19. 讨厌你
为什么要和司墨上、床？
因为这本小黄、书的傻x剧情就是这么安排的，如果黎知不这么做，她回不来家，会和小说里的黎知一样，被抽干血，死在冰冷的手术台。
但现在卡住了，因为司墨不愿意。
被衣服困住双手的黎知稍稍有些气馁。
她不记得原书里，女配是怎么睡到司墨的了，拿司轻雨威胁吗？
“如果你不和我睡，我明天就告诉司轻雨，你喜欢她。”
司墨挑挑眉，“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喜欢她？”
他好像完全不在意。
“……”
没用。
司墨不愿意跟她睡觉。
黎知认真端详了司墨的全身，像是在打量什么商品，买下来实不实用，值不值得。
司墨不喜欢她这种眼神，别过脸，长睫轻颤，“看什么？”但对她如有实质的视线只能默默忍耐。
“不能用看看不行吗？”黎知露出梨涡浅笑。
她像是放弃了，径直仰脸躺在床上，全身透露着懒散放松的气息，好像刚刚张牙舞爪的不是她。
“我困了。”
黎知的意思是，想让司墨松开她的手。
但司墨不想。
这种人最可恨也最狡猾，稍微一放松她就会像条柔软的蛇一样，缠上你，掠夺你的呼吸。
黎知笑了笑，“不松开算了，等下我睡着了，你再给我松绑行吧。”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躺下，霸占了房间里唯一的床，因为手不方便，还麻烦另一个人给她盖了被子，跟他道了晚安。
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另一个人睡在哪。
没一会儿，就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司墨站得僵硬的身体动了一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人怎么那么惹人讨厌。
讨厌到想…
黎知是侧着身子睡觉的，脸颊因为接触枕头，被挤压出一个凸起，皮肤看起来嫩嫩的、滑滑的，粉色的唇微微嘟起，呼吸都是清浅的。
她睡在他睡过的枕头上。
身上有他的气味。
司墨弯下腰，幽深的眸子里全是不曾暴露过欲望，比夜更浓。
黎知黎知黎知，是他的黎知，从一开始就是他的黎知。
她这种人，只有他能忍受。
真可恶啊，她从来没有认出来他。
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这是他的黎知，就算她的外貌有轻微的改变，但就是她。
还要和那些恶心的人勾肩搭背，装作喜欢他们，就算是曲意逢迎，他也觉得令人愤怒。
黎知，从来只能服务他一个人。
嗡——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
司墨完全没有意识到偷看别人的手机会侵犯别人的隐私权，神色自然地拿过来。
还是那个密码，一如既往地不够聪明。
屏幕光反射出来的，是一张震怒扭曲的脸。
他目光牢牢锁定那几个字，像是要看出一个洞。
蓝竞：【知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请你认真考虑一下我的表白。】
司墨攥紧手机外壳，像是要将它捏碎，忍着想要暴力扔出去的冲动。
又是他！
没有他有能力，没有他高，没有他好看，低等人类一个，却一直恬不知耻地缠着黎知，比风与舟还恶心。
黎知可以玩玩，可以犯蠢，但不能真的被这种居心叵测的人骗走。
司墨平复自己的呼吸，看了一眼睡梦中的黎知。
她面容恬静，不知梦到什么，轻微皱了皱眉。
忘了解开她的手了。
司墨趴在床头，动作轻柔地解开了捆绑住黎知手腕的衣服。
细嫩的手腕上，有了浅浅的红痕。
她的皮肤太白，留下一点印子都非常明显。
有人低头用嘴唇触碰那些红痕，伸出柔软的舌头抚慰。
怪她不听话，怪这个恶心的世界限制太多。
再等等，再等等黎知，等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带你回家……
夜晚是人最混沌的时候，也给了坏人作恶的时机。
黎知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手疼。
手腕疼，手心也疼。
手腕只是轻微的疼，但手心像是被人逼着握着坚硬棍棒狠狠持续摩擦后的疼。
“嘶——”
她做了什么，半夜打人了？
入眼，是整齐的一居室，却很空，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
符合司墨寡淡的风格。
但是司墨呢？
啪嗒一声，门开了。
穿着棉质T恤的司墨走进来。
他的身上，还带着清晨带着雾气的阳光。
司墨换鞋，“醒了？”晃了晃手里的早餐，“起来吃饭。”
黎知肚子确实饿了，忽略了手上的疼，接过司墨给她准备的牙刷和毛巾，猫进浴室洗漱。
两个人很诡异地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饭。
黎知看到早饭后，很意外地看了一眼司墨。
司墨递给她一双筷子。
他也喜欢吃烧麦锅贴吗？
黎知觉得早餐就是要吃些香香脆脆的碳水，但她跟着那个人，永远是吐司煎蛋黑咖啡，只有在她疯狂讨好那人，且那人心情不错时，她才能买这些早餐。
那人很霸道，他不吃，也不让她吃，因为受不了那个味道，如果她偷吃，被他发现，还会被扣工资。
那人和眼前的司墨同名，但两个人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司墨还算温和，话不多，长得赏心悦目，最重要的是，他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和她一样，是个孤儿，所以黎知对这个司墨有天然的亲近感，即便她知道他是个纸片人。
司墨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黎知心中是什么样子，只不过现在这个身份，他非常不喜欢。
他不能做很多事，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赶走黎知身边那些恶心的人。
其实，他大可以和她相认，但是……他不太想。
“这家早餐店的烧麦好好吃，是哪家啊？”黎知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麦，皮薄又劲道，里面的米也很软糯香甜。
她笑得很灿烂，很容易因为小事开心，他不太懂。
司墨说是流动摊位，每天不固定在哪。
“啊？那好可惜。”黎知叹一句，然后又夹了一个锅贴。
司墨看她吃得满足，嘴角有了弧度。
不枉他打听了好多人，步行七公里去买。
两个人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安安静静吃完一顿饭。
黎知吃完后，本来想揽下收拾的活，忽然来了电话。
糟糕！昨天晚上忘记和黎父黎母说了！
从来没有体验过夜不归宿不告诉家长后的恐惧，黎知还有些新奇。
电话里的黎母失去了淑女风范，把黎知骂得狗血淋头，黎知翘了翘嘴角，认真找了个借口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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