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讨厌你
程巧的妈妈很和蔼,因为生病原因有些消瘦,但爱笑,见着黎知时很亲热,拉着她聊了好久的天。
临走时嘱咐两个女孩要好好的。
程巧听从妈妈的话送黎知出去。
两人有些沉默。
黎知的沉默是因为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而程巧,她冷不丁跟黎知道歉:“对不起。”
黎知懵了,“什么?为什么跟我道歉。”
程巧面色有些犹豫,“昨天晚上我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吧,是我不对。”
“哎呀没事,你妈妈生病了,事情有轻重缓急,这不是很正常吗。”黎知很理解。
黎知走出医院,蓝竞还在那里等她。
而她不知道,程巧看了她的背影好久。
程巧的前十七年都生活在孤儿院,十七岁,有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出现,就是现在躺在医院的那位。
女人浓妆艳抹,一张红唇说她是她亲妈,让程巧跟她走。程巧小时候以为自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后来知道自己是精子和卵子的结合,就是这个忽然出现的女人,孕育了她。
她有了妈妈。但是生活好像并没有多大变化,甚至更差。
程爱莲喜欢抽烟喝酒,出租房外总有很多男人,一个月换一茬,她差点被满口黄牙的男人拖进巷子里,幸好兜里有一把小刀。
那把小刀,是在孤儿院时,司墨随意丢在垃圾桶的,被她捡到了,然后救了她。
考上大学后,她千辛万苦和司轻雨取得联系,得知她要报考a大,司墨也要报考a大,然后她装作自己的心仪院校也是a大,和他们去了同一所大学。
她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后来见到了,妄想得到他。
她和司墨才是同一种人,同样是被抛弃的人,黎知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她不应该带着游戏人间的姿态,闯入司墨的世界。
而司墨,他似乎没有意识到黎知这种人的危险,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放在黎知身上。
所以,在程爱莲提出装病骗她有钱朋友的钱时,她答应了。
黎知真好骗,她都没看出来,程爱莲灰白的脸是化出来的。
她是故意把黎知丢在酒馆的。
没想到看到司墨动作极尽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即便被她吐了满身,就算脸上表情有不耐烦,但还是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让任何人看她的脸。
程巧知道,那是男人的独占欲。
-
自从知道司墨在酒馆兼职,黎知也“上班”了。
每晚十点,黎知没什么事时,就往酒吧跑,点上一杯酒。这杯酒可以是司墨亲手调的,也可以不是,反正她的目的不是喝酒。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来,司墨就会主动在她的桌前放上一杯酒,酒的颜色也不重样。
有时是蓝色的,有时是像血一般的红色,有时候又是各种色彩混搭的渐变色,很漂亮,像宝石、像雨后的彩虹,味道也是不同的,有时酸酸甜甜,有时辣到人吐舌头,有时又甜蜜得齁人,有时莫名有些发苦。
调酒师调酒那么百变,难道和自己的心情有关吗?
她抬头看见冷心冷眼的司墨,他不跟她打招呼,在她面前放下玻璃杯。
今天是金灿灿的柠檬色。
司墨将酒杯放她面前后便转身投入到工作当中去,等她悠哉悠哉喝完一杯,还会给她续上。
黎知不会跟他说想喝什么,司墨就随便调,像是开盲盒一样,黎知喜欢上这样不用说话的沟通,觉得很有意思。
当然,也会有些不长眼的男人凑上来,黎知烦不胜烦,有时候还要浪费司墨的工作时间,上一次他还因为这样类似的事情挂了彩,即便他什么都不说,黎知也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对她的跟随很讨厌,却不得不因为黎家的关系照顾她。
黎知的本意不是打扰他工作,也不想给他找麻烦,于是自己找了保镖,几个壮汉站在酒吧里,把她当做中心,一般人不敢再来搭讪。
之前认识的阿雀和阿智啊,这几天都不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今晚司墨下班似乎晚了点,黎知喝了三杯酒,有酸有甜,没有等到司墨送来第四杯。
难道是他太忙忘了吗?
但是他明明在擦那些已经干净得能照镜子的玻璃杯。
曾经给她调过酒的小帅哥大胆来问她:“想要再来一杯吗?”
黎知对有礼貌且没有恶意的人态度很好,也带着应付:“想也不想。”
喝多了会想上厕所,不喝又有些无聊。
小帅哥一头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盈盈透光,他笑容有些讨好:“要是你不嫌弃,可以品尝一下我今天试调出来的新口味,按照小女生喜欢的口感来的,你应该会喜欢。”
黎知没意见,反正很闲:“好啊好啊。”
金发小帅哥很有行动力地走到酒柜,看着黎知调酒,有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很勾人。
是个很会讨女孩子欢心的男孩。
黎知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从前她的身边,除了那个司墨,别说是男性,就算是一只公狗都没有。
小帅哥走过来,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一杯粉色的酒杯,还有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花。
黎知笑盈盈地看着。
有人却挡住了小帅哥的那杯酒和玫瑰。
“她不能再喝了。”司墨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黎知身后,冰冷地吐出这句话。
黎知回头转眸,有些疑惑:“你下班了吗?”
司墨犹豫,却点点头:“下班了。”
金发小帅哥咬咬牙,仍旧不放弃:“你可以尝一口,我特意为你调的。”
“不行,她只喝低浓度的酒,你这杯酒精含量太高,她喝了会头晕。”司墨替她回答,口吻有理有据。
金发小帅哥还想再争取:“只加了一点点,一口也不碍事吧?”
黎知想了想,确实,喝一口也不碍事,“要不,我尝尝?”
金发小帅哥立马眉开眼笑,但不敢看司墨。
黎知没有注意到,司墨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无息地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头附在她耳边,旁若无人地问:“你想头晕吗?上次还没长教训是吗?”
温热潮湿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耳廓。
好……好痒……
上次?上次指的是……
想到上次她吐了司墨一身,还要对他做那种事,黎知干巴巴地笑了笑,心里敲锣打鼓,有些心虚。
急忙站起身,躲开司墨,拿起托盘上的那杯粉色酒水,牛饮了一口。
司墨当即黑了脸。
小帅哥惊讶一顺。
更多的是对两人关系的好奇。
他知道黎知几乎每晚都来,来了后点酒,但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只喝司墨给她调得酒,很奇怪。他知道黎知身份不普通,酒吧里的小男生也都有个榜富婆的梦想,黎知能看上司墨,为什么不能也看上他。
现在近距离看,两个人的相处,好像没有那种上位者与低位者的气息,司墨甚至敢替她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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