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言一拍脑门,道:“阿舟莫要生气,我这不是在说王三郎配不上阿娪。阿娪出身是差了些,但也不是非得配个光有名头的郎君。”
自上次他拉着裴霁舟喝酒被抓,裴霁舟对他却处处维护之后,又见裴霁舟确有真才实学,这长的就不仅是裴家的面子,还有他的,这等兄弟他不认就是傻子。
这些日子他没少听裴雅兰说裴霁舟对裴娪处处维护,今日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胡话,裴霁舟就变了脸色,可见裴雅兰的话不假。
不过,他要是裴霁舟也会对裴娪好。
他和裴霁舟出门会友几回,裴霁舟出手皆很阔绰,他着人打听了一番,江家在肃州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家,说是家产万贯也不过。
裴家倒是有头有脸,可惜没钱,在官场上走,哪里少得了人情来往。
还是裴霁舟运道好,既有江家给钱,又有裴家给脸。
他见裴霁舟没理会他,他用肩头碰了一下周郎君,示意他帮忙圆圆场面。
周郎君哪里愿意开口,姑娘家的私事岂是他这个外男能去评说的,不过裴景言说得没错,这般仙子一样的姑娘嫁给王三郎当真可惜。
但看在裴景言为他搭桥结识裴霁舟的事,他还是寻了个借口,“某身子突感不适,景言中,可否能…”
裴景言这会儿脑子倒也反应快,忙把话接过去,对裴霁舟道:“阿舟,你先忙,我领着周郎君稍作休息。”
裴霁舟向两人行礼,目送人离去后,他才朝那游廊而去。
而此刻在游廊中裴娪心下已满是委屈,偏生王三郎喋喋不休,丝毫未觉,还越说越起劲,“阿娪,你如今身份大不相同,裴家终归不是你的家,今日是人家裴二郎的认亲宴,你如此盛装出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认亲宴是为你而办。”
王三郎自当是苦口婆心,裴娪在上京的名声算不得好,纵使他看到裴娪身上的优点,他一人也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先前他觉得裴娪性子软,当不会做出出格之事,那日见她出现在赌坊外以倍感意外,今日有妆扮鲜明惹人注意,这可不是好兆头。
他又道:“我言安伯府素来低调,不喜奢,你现下已是我三郎未婚妻,自当端庄含蓄,莫要让人瞧了笑话去……”
裴娪再愚钝也听出了王三郎言下之意,往日祖母总说她莫要仗着一张脸学了那狐媚子去,害得裴家丢了脸面,是以她在外行事尤为小心。
平日里莫说与旁的郎君说话,就连这上京城她叫得出名字的外男都鲜少有之,此下王三郎的话就犹如一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令她羞愤万分。
她不经留意起周遭的视线,见着实有郎君往她这处瞧,又见有女眷看着她议论纷纷,好似她身上未着寸缕一般,令她全身发抖得想要逃离。
“自古郎君娶妻要娶贤,夫人的贤惠关乎着郎君在官场上的形象…阿舟兄你怎么来了?”王三郎还在谆谆告诫,一拐弯就碰上了裴霁舟,他行了礼道。
裴霁舟没理会他,目光落到垂眸不语的裴娪身上,她轻颤的身子向他展示着她糟糕的状态。
他的眸色不由阴沉下去,看向王三郎道:“我爹昨夜方回上京,还没与阿娪好生说一会儿话,正寻着人,没承想人在三郎兄这处受教,就是不知吾家愚妹行事何处不妥?还望三郎兄告知,我定转述裴江两家爹娘,好生教导阿娪一番。”
“若是三郎兄还是不满,我必定旁两家爹娘携阿娪亲自登门向三郎兄赔礼道歉。”
王三郎心间顿生怵意,他不过是一片好心而已,莫让人生了误会才好,他忙忙解释,又道:“我也是为了阿娪好。”
裴霁舟冷笑一声,将人拉至身侧,“是我裴江两家对姑娘教导不严了,阿娪过来,向言安伯府王三郎致歉。”
裴娪愕然看向裴霁舟,没想到他也认为是她的不是,心尖的委屈翻涌而出,眼泪瞬间糊了视线,她向王三郎行叉手礼道:“王三郎不好意思,是阿娪行事不妥。”
她话音还未落下,人已被裴霁舟拉着远去。
王三郎这回慌了神,他哪料想会闹成这般,想要追上去解释,却被青竹看一下,又不敢提高嗓音怕被人瞧了笑话,只能压着嗓子,盼裴娪和裴霁舟能听见,“阿娪,阿舟兄,我本意不是如此。”
*
裴霁舟的脚步极快,裴娪需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她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望了眼裴霁舟,他沉着脸,气压低得令她心慌“阿兄,对不起,今日是你的认亲宴,我不该抢风头,还”
裴霁舟停了脚步,将人禁锢在墙角,他定定的盯着低垂着头的裴娪,细微的哽咽声传来,她身子颤抖如受伤的小兽,想要训斥的话就在嘴边,几番张口他都未能说出来。
他合目稍作平息,才将人放开,冷冷淡淡的说了一句,“回去洗漱一番,就去母亲身边待着。”
裴娪看到视线内的身影要离去,她伸出手抓住那一抹青,闷闷道:“阿兄也觉得我丢脸吗?”
裴霁舟扯回衣袖,只留了一句“你自己去想”,他便提步往前院而去。
前院热闹,宾客众人,裴霁舟不得不收敛神色寻得江满,两人行至无人的亭台,裴霁舟将方才发生的事简要说明,言下之意是想让江满同意解除裴娪与王三郎的婚事。
江满想起上回裴霁舟同他说过此事,方巧裴娪前来,草草断了话题,现下一听王三郎待裴娪的态度,他怒意顿生,“他言安伯府算得什么东西?我家姑娘我都不敢训斥她,他凭什么?他既然要娶裴家姑娘,他娶便是,我家阿娪断然不可能嫁给他。我现下就是跟你父母说,他们要是不同意,我立即将阿娪接回去。”
裴霁舟拦下江满,“爹别着急,今日不合时宜。”
江满想起今日是裴霁舟的认亲宴,确实不太合适,他也不想两个孩子夹在中间为难,“那我明日登门再说此事。”
裴霁舟却道,他去处理此事,“高门大户的婚事向来不单纯,就算阿娪不是裴家姑娘,言安伯府也不愿放手,可见其所求并不简单。”
江满听得皱起眉头,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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