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下一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但民众的生活却要继续,朝堂的动作也不会停止。
翌日早朝,宁王破天荒上了朝,不出大臣们意外,宁王封太子,入主东宫,随之而来的,是一系列东宫相关的人事变动。
礼部尚书袁蔚兼任詹事,太子太师,卫国公李建勋兼太子太傅,成国公世子,京卫指挥使魏寿芬兼太子太保,户部右侍郎程启加封太子少师,信国公世子彭瑞加封太子少傅,名士葛韬任詹事府少詹事,太子少保,翰林院侍读学士徐甫升詹事府少詹事……
三公三孤本为加封虚衔,无定员,但在这个时间点的加封,就是明旨将他们与太子划在一起了,不单是虚职了。
袁尚书对此早有预料,卫国公对此也在意料之中,毕竟儿子入了太子眼,成国公有些诧异,他们一家和宁……太子殿下可没什么交集,寿芬还掌管京卫,哪里能够轻易和皇子接触?这天幕一透露天机,陛下还当真是放手。不过话虽如此,回去后也得与寿芬谈谈心,陛下让站队殿下是一回事,恪守自己的本分又是一回事,可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
程启松了口气,外孙今日要进宫面圣,如今自己有了个少师名头,说明陛下不会怪罪小外孙。
信国公同样松了口气,信国公之女乃是原太子妃,如今的安王妃,太子被废,他们一家难免受到牵连,这几年处于养老状态,如今给自家儿子一个少傅之职,也算往事过去了。
最摸不着头脑的,反而是少詹事徐甫,他就一个侍读学士,怎么就和这些大佬并列了?还突然成了少詹事。
詹事府的詹事一般都是礼部或者吏部的老大人们兼任,很少管事,葛韬葛老先生已经八十有二了,人家是养老,也是做给名士们看的,所以没理解错的话,詹事府的“管家”,成他了?
他能确定的是,是太子殿下看中了自己,不然没法解释陛下会单独提他一个侍读学士,但他和太子的交流,也就是九殿下还小的时候给九殿下讲课吧,九殿下也不怎么听啊,讲课的也不止他一个,他也不出挑,哪儿出了问题?徐甫面上镇定,实则脑子都快打结了。
但这还没完,京卫指挥使间接拨给了太子不说,东宫本就是小朝廷,这谁都清楚,可也没有哪个太子的小朝廷一开始就配齐了六部属官加京卫关系的。
众臣想到前太子,再对比现太子,前太子看起来更像是冤种了。
如果说,这还能算立太子的正常流程,只是陛下的重视程度放权程度大一点,那下一道圣旨,便足以令整个朝堂要怀疑陛下明天就要退居太上皇了,“招贤令”哪儿能是用太子名义发布的?
如今取士,以科举为主流,底层学生有了明确的,相对公平的晋升通道,但科举并非就能网罗所有的人才,因为人才总有偏科的,不适合科举的,但这样的人才,若朝中无人,是难以有途径面试的。
如今,元泰帝下令,有才之士,不问功名与出身,可递交投谒于东宫,九月初三祭天之后,太子于东宫设鹿鸣宴,邀首批贤才入宴,未入宴者也不要灰心,于明年开设恩科,对的,因为立太子,所以还特意开设恩科……
“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是在传位呢!”如今太子一立,各位皇子也终于能回王府了,老四晋王一回府就没忍住跟自家王妃抱怨。
王妃也不惯着他,“嚷嚷什么呢,有气儿别朝着我发,朝父皇和太子发去。”
“我哪儿有朝你发脾气,我心里不舒服我不跟你说我跟谁说?”
“咱们夫妻这么多年,儿子都几个了,我还不清楚你?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输给了势弱的九弟委屈吗,你也不想想,二哥被废了三年了,父皇要是有意你,也不至于你现在还是晋王。”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晋王被噎得一时无言,在房间来回晃荡,被王妃打了一巴掌才消停,“我就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七年啊,九弟他是怎么做到七年就上位的?且谁知道这天幕真的假的?父皇怎么就突然这么大方了?”
晋王不理解元泰帝为何突然能对“太子”这么大方了,太子不理解元泰帝怎么就这么小气,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儿了。
鸿胪寺寺丞刘秉携子刘允面见元泰帝与太子,刘允这个表现可以说是很好了,小小年纪,比刘秉这个大人还稳得住,当然,也有可能是对皇权的理解还没有刘秉那么深,但从觐见到行礼到起身没有出问题,就可以很棒了,至少在姜衡看来。
然后元泰帝对着底下的刘允道:“都说霍光谨慎,在宫中严格遵守礼节,止进有常处,朕看刘允年纪虽小,礼节却也一丝不苟,年轻有为啊。”
姜衡立马转头,不可置信,不是老爹,欺负小孩儿?
殿内的程启心中一个咯噔,却稳住了心神,刘秉心脏一紧,险些跪地请罪,这废立皇帝的一遭,果然没这么好过,好在看见岳父程启的眼神,这才强行稳住,这叫什么事儿啊!
小刘允听出了元泰帝的语气有点不对,快速分析了一下这句话,学着大人们的样子,拱手回答道:“事君尽礼,草民虽年幼,亦不敢有违。”
直接避开了难以回答的霍光问题,以守礼为切入点,放在朝臣中,这个回答给臣子遗留下来的问题很多,但是放在一个六岁的小孩儿身上,就足以让元泰帝欣喜了,怪道未来的小九一下就看中了这小子,是个大心脏的人才。
元泰帝满不满意姜衡不清楚,但姜衡很满意他的ssr卡保真!于是赶紧岔开话题道:“允哥儿这是已经学过论语了?”
刘允抬头,就见太子笑着朝他招手,背后感觉父亲轻轻推了一下示意,刘允便上前走到了太子身旁,“回太子殿下,去年开始研习的四书。”
姜衡趁机捏了一把小孩儿的脸,小孩儿习以为常,在家里应该也经常被捏,笑道;“能学以致用,真聪明,前些日子的天幕可看了?”
元泰帝斜了眼姜衡,还说他欺负小孩儿,自己不也不一样?
小刘允乖巧颔首,“看了,殿下对我很好,草民无以为报。”
刘秉觉得一颗心终于能放下了,程侍郎却不觉得,果然,姜衡眉梢一挑,“跟谁学的拍马话呢?”
小刘允摇了摇头,“是真心话。”
姜衡挪了挪身子,把小刘允再拉近了一点,跟现代社会的怪蜀黍怪阿姨一样,“那今后留在东宫玩儿,不回家了好不好啊?”
小刘允瞪大了双眼,这,出发前家里没说过回不了家了啊!到底还是个小孩儿,惊恐地转头看向父亲和外祖父。
刘秉与程侍郎倒是能看出太子这是在逗小孩儿,但是……两个当臣子的翁婿对视一眼,默契地看向了上首看戏的元泰帝。
自家儿子诱拐小孩儿,被家长找上门,明明是姜衡这个逆子干的事儿,元泰帝却不由得有些心虚,看向姜衡,“咳咳,好了,看把人家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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