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他。”莫楼命神色平静对渡鸦说到,但手中的丝线却蠢蠢欲动,“你要阻止我吗?”
原本平静漠然的表情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阴沉,如果祁风鸣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这种表情无比眼熟,正是漫画重置之前莫楼命作为反派最常出现的表情。
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折射。
“阻止?不,我当然不会拦着你去见祂,我只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而已。”
渡鸦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完全没那意思。
“这与你无关。”莫楼命冷冷说道。
“好吧。”
说完,渡鸦撤下自己胸口黑色斗篷上的那块环状的玉石,将它丢给了莫楼命。
莫楼命接住圆环,指间的丝线缠绕着。
尽杯酌看着他手中的圆环旋转着放大,直到莫楼命整个人能从它中间穿过。
莫楼命撤回了穿过尽杯酌身体的丝线,伸手朝着圆环的正中央靠拢,在他的指尖,漩涡出现,带出一阵阵风,一道不知何处的传送门出现。
尽杯酌的左肩还在流血,他眼中充斥着警惕。
彼岸的人向来琢磨不透,而面前这个原本弱小不堪的少年在这一刻站上对弈的棋盘,这样的感觉是在是太过割裂了。
或许是尽杯酌的目光太过直白,也或许是莫楼命本人太过敏感,他又转头看向尽杯酌。
灰白的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之前血泪流下的痕迹,明明是一副脆弱的模样,却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漠然:“可悲、可笑。”
尽杯酌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异兽潮中,只有他们还在拼死抵抗。
“快走!”他的姐姐将他从怪物中推出,原本数量庞大的人群早就变成了破烂的尸骸。
他拼尽全力运转自己的异能,只为能救下他的家人,甚至不惜燃烧生命,但结局没有任何改变。
可当他已经放弃自己,想要追随他的家人而去时,管理局又姗姗来迟,把他救了下来。
在病床上,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外表从一个青年走向衰老,最后定格。
他什么都没能做到。
他听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经过,听着那些官方异能者谈论他。
“那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吗?看上去好丑。”
“我看他还不如就这样死去,就算活下来也不能再用异能了,还不如普通人。”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他究竟是怎么度过那段痛苦的日子了,只记得在他清醒时,脑海中只剩一片血海。
在那一墙之隔外,他听见了。
“所以,他就是实验失败影响的幸存者?放走之前记得把他的记忆删掉。”
幸存者。
哈,多么讽刺的字眼。
那场仅剩一人的灾难,起源就只是一场实验的失败?那他的家人就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那一刻,仇恨充斥了他的双眼,他多么想下床质问那个人“为什么?!”,但遍布全身的伤痛和衰老的代价让他没有任何办法,只是躺在那张病床上颤抖,当护士来时也不曾觉得奇怪。
他要复仇。】
在那一刻,仇恨的种子就已经种下了,再后来的记忆删除中,他不停地在自己的心里刻下复仇的字眼,哪怕当时的场景已经模糊,只剩下泪水,他也从未忘记。
他瞒过了管理局,以一个新的身份回到普通人的生活,得到了一家小酒馆他不断地尝试恢复自己的异能,但始终没有成功。
直到有一天,一位管理局的人喝醉在了他的酒馆中,说出了对管理局保守派的不满,他找到了机会。
当那位管理局的人第二天在管理局醒来时,尽杯酌向他提出了一场合作,不惜以另外一场灾难作为投名状,与激进派达成了合作。
也就是在那场他亲手造成的灾难中,他恢复了自己的异能,也看到了那两个和他极其相似的孩子——曲星和霍朗。
他们是如此相似,他多么清楚那两个孩子眼中的仇恨。
他没有提前扼杀这两个孩子,而是放任他们追查。
他多么明白自己的罪恶,但他不会回头的。
来吧,向我复仇吧。
莫楼命说完后,手中的丝线再一次窜向尽杯酌。
这一次,丝线贯穿了他的心脏。
尽杯酌当然不会死去。
周围的那些已经晕倒的人突然开始抽搐,捂住了心脏。
尽杯酌的伤口在献祭之下快速愈合,于此同时,有一人死去。
“好自为之。”莫楼命收回灰白色丝线,走进了传送门中。
渡鸦看着这场闹剧,全然没有插手的意思,直到莫楼命的身影真正的离开,她拍拍手掌。
玉环缓缓缩小,飞回了她的手中,被她再一次挂在了胸口上,而她也在漫天的白色飞羽中消失。
尽杯酌无力阻止他们的行动,他的目标也不是他们,而是管理局。
他等待着那些管理局的人,至于那些可怜的学生,只能怪他们运气不好,成为了预备队吧。
而当肆天和曲星来到他的面前时,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地上是那些昏倒的人,猩红的灯光照耀在他们的脸上。
尽杯酌提着那盏灯,相似又截然不同的模样让曲星警惕。
他张开双臂,手中的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声响。
“欢迎”尽杯酌面带微笑,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曲星和肆天都放出自己的异能,警惕着他的动作,但哪怕肆天尽可能的将火势扩大,都无法离开自己周身五米,他的异能被死死的压制住了。
曲星倒是没有影响,但她的内心仍然在质疑着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尽杯酌先动了。
他的空着的手中出现一只酒杯,酒杯倾斜,水流从杯口流出。
明明是一只小小的酒杯,却带来了汹涌的浪潮,湍流裹挟着水下的威胁,像两个人扑去。
肆天抬手升起火墙,剧烈的高温将水汽蒸发。
但这不过三秒,火焰就被扑灭了,好在肆天和曲星离开了刚才的位置。
曲星跃起,手中的枪口瞄准了尽杯酌,按下扳机。
“砰!”
子弹出膛,在空中划出痕迹,破空声紧随其后。
子弹没入水中,本该直接冲出去的子弹却停在水中,仔细一看,弹头的位置出现了漩涡,将子弹的冲击了卸下,直到停止。
尽杯酌站在庞大的水流中间,漩涡围绕在他身边,他手中的红灯光线更加明亮,映在他的眼底,染成暗红色。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被水流裹挟,漂浮在水中,如同溺尸。
他们的脸色越发苍白,而尽杯酌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
“那盏灯!”曲星同样看见了尽杯酌手中的灯,她抬枪射向红灯,但被尽杯酌挡下。
肆天有心想要打灯,但有心而力不足,他的身上本就有伤,更别说现在异能还被压制了。
“闪开!”一道声音从肆天身后传来,一道光急速向尽杯酌冲来。
尽杯酌原本的注意力全在曲星和肆天身上,而这道攻击来的如此迅速,以至于他一时不察让它真的冲了过来。
他手中化出一把水刃,打在那道光上。
“叮!”兵刃相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道光被打飞出去,尽杯酌也后退一步。
趁此机会,曲星瞄准射击。
尽杯酌只好闪身躲开。
那道光即将落地之前,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正是赶过来的祁风鸣。
“呼!真刺激!”他抬头看向波涛中的人,银白色的双眼中被染上水的蓝。
尽杯酌的样子变化着实有些大,祁风鸣半天才想起这人到底是谁。
当然,赶来的可不止他一个人。
一道地刺出现在尽杯酌脚下,刺进了他的腿中,霍朗手上覆满岩石,狠狠的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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