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某种真相
“就这样装作不知道就好。”奚渚站在楼层示意图前，右手飞速划过，“治疗脑子损伤的地方......”
“在五层。”阿斯兰对奚渚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已经找到。
奚渚与几个患者擦肩而过，正如戈乌所说，医院里还有很多人存在，但是这些人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任何慌张之处，就跟在自家客厅一样四处乱窜。
“隐瞒下来了，大概医生和患者都不知情。”阿斯兰悄悄跟奚渚说，“不像是普通的感染事件。”
“而且也没有通知7组解决。”奚渚抬起头，每层楼梯和电梯的入口处都站着好几个执勤军，“虽然看起来可以自由活动，但只要有人想要上下楼，就会被无声禁止。”
“层与层之间被故意隔离，是想捕获什么东西吗？普通的感染物的话，应该不至于故意装出天下太平的模样。”阿斯兰解释道：“医院在半夜就被完全封-锁，相当于这里的人在半夜就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而面对这么多的军人还能一脸沉静，只能说明他们撒谎了。”
“谎称是什么演习对吧。”奚渚说。
二人走到电梯口，出示相关证件后，执勤军抬起头疑惑问道：“没有要求你们来解决啊。”
阿斯兰游刃有余，“表面上说的是这样，但你知道实际上其实是...”
执勤军沉默片刻，“确实说的没错，的确应该是那样，我也觉得现在这样不太对劲儿。”
“是吧！这样才对啊，之前那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比较奇怪吧。”阿斯兰语气神秘，紧张兮兮地说。
这样这样这样！
那样那样那样！
奚渚站在两人旁边，宛如听天书对白。
叮——！
电梯被打开，阿斯兰率先走进去，笑眯眯地对着电梯门外的执勤军摆了摆手。
噔！
电梯持续上行。
“呼，总算糊弄过去了。”阿斯兰长叹一口气，“还以为会费很大功夫呢。”
“是啊。”奚渚回应着，但她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一切都太过正常，简直自然的不对劲儿，是故意营造出这种氛围的，所以连普通的执勤军也对这次的任务摸不着头脑，以往任务中，绞杀是放在第一位的，但现在保持正常成了第一位。
奚渚抬起头，盯着跳动的电梯数字。
叮！
五层抵达。
电梯门缓缓打开。
似乎有什么东西......
——噗呲！
阿斯兰本能地闪身一躲，奚渚瞬间举起枪！
嘭！
电梯缝隙间冲进来的怪异锁链嗖一下从阿斯兰胳膊中抽出，奚渚扒开电梯门，锁链撤退的太快，瞬间就没了影踪。
奚渚转过身，扒开阿斯兰的手臂，“没事儿吧！”
阿斯兰捂着受伤的臂膀，伤口不是很深，多亏刚才躲得快，“没事儿，就是那个东西吧，执勤军们想要捕获的。”
奚渚站了起来，整个五楼被纷沓而来的脚步声所充斥，紧张的气氛，刺鼻的气味，混乱的视线，扭曲的面庞一个个挤到脑子里，杀了它，抓住它，出现了，消失了，去哪儿了，从后面包抄，不可能不见，躲起来了，电梯是率先信号点，去那儿！找到它！找到她！
“喂！你们两个，看见那东西去哪儿了吗？”
阿斯兰抬起头，面前的执勤军已经将枪口高高抬起，“7组的，看到那东西去哪儿了吗？”
“没有。”阿斯兰挡在奚渚身前，简单回答。
“她呢？”执勤军指指奚渚。
“没有。”
“奇怪啊，你们开门的瞬间，那东西就冲出来了。”执勤军步步紧逼，狭窄的电梯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这次的任务用不着你们吧，你们俩来这儿是因为什么？”
“说起这个来，真是罕见啊，抓捕感染物的任务竟然不用我们了。”阿斯兰笑了笑，她并不想和对方发生冲突，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一旦出现意外只会给伊文捷琳添麻烦而已。
“谁跟你说这次抓的是感染物。”执勤军察觉到了阿斯兰的让步和求和信号，他的声音也缓和了不少，但是更具体的东西，对方一个字也没再多说。
“你受伤了？去下面处理一下吧，不然伊文捷琳问起来的话对我们很麻烦，那家伙就跟母鸡护崽子似的，烦得很。”执勤军不情不愿地解释。
“我有拒绝的选择吗？”阿斯兰笑了笑。
“没有。”执勤军说，他重新站到电梯里，背过身按向下楼的按钮，“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啊...”
嘭！
阿斯兰转过身，摊开双手，“你知道之后伊文捷琳会找我们算账吧。”
奚渚拖过被她砸晕了的执勤军，“知道，这不就是她的工作吗。”
“你去吧，我把他弄走。”阿斯兰指了指电梯门，“还有要紧事儿不是吗。”
奚渚跨过执勤军，“交给你了，我会承担责任的。”
——反正之后也要找伊文捷琳，不如先给对方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比如砸晕同事之类的。
***
五楼楼道。
每个病房门都紧闭着。
奚渚一个个推开，一个个闭上，空荡荡的病房内躺着零散的几个住院病人。
她看了一眼按小时跳动的住院费，真是昂贵到咋舌。
一排排屋子，奚渚检查了个遍。
整个楼道，都透露着一股安详幸福的浓郁氛围，墙上挂着彩虹装饰画和各种和蔼的小动物图案，以及用卡通图案拼凑出来的太阳，大海和森林。
只剩的最后几间病房，在角落虚掩着门。
奚渚随手推开左手的某一间，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来。
“姐姐？”
小女孩的声音犹豫担忧地响起，“姐姐！你来找我了吗？”
奚渚望向病床，女孩坐在床上，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正在对着她憨憨傻笑。
“好久不见，最近有一些事情在忙。”奚渚走到床前。
“是啊，姐姐，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我已经没事儿了，有人帮我换了新的脑子，现在可是金脑壳，再厉害的枪也不怕了！”女孩雀跃地说着，“姐姐，你上次答应我的......”
奚渚久违地露出了轻松的神态，“抱歉，我之前说过再次见面就会告诉你姐姐的消息的，但是...”
“不要道歉，我！”女孩抓着奚渚的手，“我可以相信你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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