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芩回到衣铺时,郝景时正在寻她,他问及她刚刚去了何处,她就顺便将此事跟他交代了,交代完,立马又有点后悔。

因为她见郝景时像个炮仗似的抱紧了双臂。

“张贵是吧,给他脸了,小爷去找他。”

郝景时说完腿已经迈出门去了,鹿芩急的抓住他的手腕,追上去,一个转身猛地挡在他面前。

“别,夫君。”她两手费力地拦着门框,“京城不像东城,张贵又是县令的儿子,咱们还是少惹事吧。我有办法,你别去和他们硬碰硬。”

“凭他是谁,小爷断不能让你受委屈。”郝景时一俯身,单手将她抱起,又转了个身将她送回铺子里,“再说要论家世,是他得罪不起小爷才是。”

“夫君夫君夫君——”

见郝景时不听,鹿芩索性抱着他不撒手,用了好大的力气制住他。

郝景时弓着身重心不稳,险些连她一起扑倒。

他及时撑住门框稳住身子,但脸惯性地埋进她颈窝里。

“……”鹿芩颤了一下。

刚刚杀气腾腾的人跟着顿了一下,慢慢抬起头,醉了眼。

脑中瞬间容不下旁的事了,郝景时将视线粘在她身上,托了她的两股将她抱起。

“怎么。”他让她贴上门框,含着她耳廓,声音闷闷地玩笑道,“以前不是最喜欢拿小爷当枪使?”

鹿芩被他的鼻息喷红了脸,乱七八糟地捶了捶他的背:“哎呀快进去别在这丢人……你忘记了吗,算卦先生说你家中牵扯太多,我不想让你再树敌……”

“都说了不必信那些。”

郝景时说着很听话地将她带进屋里,鹿芩环着他的脖颈,嘟囔道:“信总比不信好,我只想要你平安无事。”

郝景时没吭声,将她放在几案上,垂头亲了她一口。

蜻蜓点水般亲完后,松开她就要走。

鹿芩脚沾不到地,便猴急地跳下来,朝他的背影喊道:“你干什么去?你千万别去跟人动手啊!”

“嗯,不去。”

“也不要让玄岚动手啊!”

“知道了。”郝景时头也不回地甩甩手道,“小爷内急而已。”

……

既然夫人不让动武,郝景时想,那就用点文明的方式。

他吩咐玄岚手底下的暗卫们穿着粗布衣裳,每天轮流跟着张贵,看看他平日的动向。没几天,玄岚便把张贵的底细摸清了。

此人贪财好色,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只要得了空,一日里得有半日都在酒楼里,剩下半日则是醉了酒在呼呼大睡。

除此之外,他最大的乐趣就是闲逛,借着酒劲,时常去老实人家的铺子里耍酒疯。

就算不喝酒,也得挑一挑事,搅得街上鸡犬不宁。

“这样的人最是欺软怕硬。”

午休时,郝景时靠在摇椅上翘着腿,得意地将这些告诉鹿芩。

“平时横行霸道,但真遇上事,比谁都怂。”

鹿芩听后,心里也有了点底。

这些日子她依然我行我素,不仅不给张贵送银子,还大肆地做起宣传来,明摆着要跟钱于明对着干。

人们多年没见新款式,早就不满张贵的举动,见鹿芩的衣裳便宜又好看,自然是纷纷捧场,这下,钱于明的衣铺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的,根本没个客人的影子。

眼看白花花的银子都进了小鹿衣铺,钱于明怎么可能坐的住。

鹿芩知道,只要维持现状,要不了多久,张贵就会带人来找她麻烦的。

她就等着他主动找上门来,好顺理成章地见识见识这位县令的儿子。

不过听郝景时所言,此人的手段应该也高明不到哪去。

既然是个酒鬼,她就请他好好喝一壶。

鹿芩抱着账本,随口称赞道:“幸亏夫君办事周到,那就让他们继续跟着吧,只要别动手闹起来就成。”

郝景时一手撑着一边脸颊,看着她的侧脸翘起了嘴角。

虽然夫人都没抬头看她,但得到这句夸奖,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隔天。

衣铺热闹非凡时,门口忽然来了三个人,一个看似是带头的人,趾高气昂,另外两个则像是小喽啰,跟在老大后面,没完没了地转悠。

见铺子里的人都变了神色,气氛也诡异起来,鹿芩轻而易举地猜到这人就是张贵。

他体型肥胖圆润,个子也高,人不算邋遢,只是审美差劲,穿金戴银,一副阔气土财主的模样,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尊贵身份。

而他身边的两个小弟,则是精瘦精瘦,贼眉鼠眼的,三人一起走,倒是很对称。

鹿芩瞄了一眼,不做反应,继续给客人们介绍衣裳。

郝景时刚刚出去给她买点心了,玄岚则带人去了钱家衣铺,只留了一个暗卫在此,若张贵闹开了,她怕人手不够。

还是先静观其变为好。

见无人理会自己,张贵终于停下徘徊了半天的脚,顶着他的酒肚子进了衣铺的门。

“谁是这衣铺的老板啊?”

两个小弟跟在后面,也像复读机似的嚷嚷老大的话,嚷嚷完,门庭若市的铺子忽然寂静了。

张贵一来,准没好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就像打地鼠一般,只要有新的衣铺,张贵就会变成锤子,见谁露头就打谁。

大家心照不宣,悄悄地看着鹿芩,似乎是遗憾她的衣铺开不长久了。

他们往旁边退了退,给张贵让路,还有几个人怕遭殃,趁着张贵不注意,溜出了门外。

见众人大气不敢喘,鹿芩放下手头的衣裳走上前,“是我,怎么了,这位大哥?”

“啧,你这——”

张贵正要摆谱,但见一娇小的美人儿从人堆里挤出来,还面露胆怯地看着他,顿时愣了一下。

紧接着,他满脸堆肉地笑起来了,摸了摸她店里的衣裳道,“你这衣裳不错嘛,妹妹。”

“……”油腻的表情让众人陷入沉默。

张贵这人,见了美人儿就想撩拨,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

“看你眼生,是新来的吧?”张贵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依旧笑嘻嘻地跟鹿芩套近乎道,“不懂规矩也罢,哥哥给你指一条明路,保证让你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什么明路?”

鹿芩明知故问,其实她早猜到张贵会厚脸皮地朝自己要好处,所以已经备好了两坛香酒。

酒里面加了十足的好料,是郝景时亲手所配,喝完就能喜提三天上吐下泻豪华瘦身套餐。

她暗暗给菱儿使了个眼色。得到去拿酒的信号,菱儿会了意点点头。

但张贵又接着道:“有钱虽好,但我总觉得日子过的没滋没味的,要是娶个漂亮媳妇,像妹妹一样……”

他目光别有深意地一瞥,“那才叫心满意足呢。”

“……”沉默是无声的鄙夷。

在场的人不忍直视,纷纷低头。

菱儿懒得再去拿酒,索性跑到门口去张望少爷的身影。

鹿芩无语地笑了一声,上下扫视张贵,露出肯定的目光,比划了个大拇指。

“大哥,你命挺好的。”

张贵一听,还以为鹿芩认可自己,喜出望外地嚷道:“嗐!你们瞧瞧,美人儿果然有眼光,这就答应了!”

“不是。”鹿芩把小拇指也伸出来了,“我是说你运气好,赶上我夫君不在的时候。”

张贵看着她手上比划的一个“6”,不知何解,只觉得这纤纤玉手摸起来一定很柔软。

他眼神越发猥琐,直接凑过去抓鹿芩的手:“哼,就算你夫君在场,又能奈我何啊?”

鹿芩灵活躲开:“……那大概是会让你不死也残废了吧。”

张贵听后,不屑地大笑起来,用落空的手指着她。

“哈哈哈哈,你们听听,好吓人啊!妹妹,你吓唬我是没用的,你看这街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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