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岩寨火还没灭,尸体才刚埋下去,寨口的碑石就立起来了。


石板上一个个名字,都是拼了命的人。


男人女人路过的时候,都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脚下走的更沉。


寨里人心像被火烤过一遍,铁硬的很。


可风没停,山道的灰尘越刮越浓,外头的灾民还在往里涌。


三天里,进寨的就有几十户。


饿的皮包骨,扛着破席子,抱着孩子。


跪在寨口磕头,声声喊着要口粮。


柳夏站在寨门口,**机拉满。


冷冷一句:进寨,要守规矩。


吃一口粮,出一份力。偷一个字,杀无赦。


灾民们吓的直点头,连连磕头。


秦月娥拿账本一一登记,写下名字,分粮安排活路。


寨子里渐渐热闹起来,锄头铲子敲在地上,木头噼里啪啦被劈开。


青壮去挖壕沟,女人去挑水种地,孩子们拎着小木桶也跑前跑后。


寨子像是真硬生生扎下了根。


可林洛心里清楚,这些人里,没个个都是真心。


果不其然,没几天,暗流就冒了出来。


夜里,仓口的守夜人忽然发现粮堆里有个黑影。


狗剩抄起短棍,飞扑过去,把人摁在地上。


那人怀里抱着半袋米,吓的直喊:不是我偷!是林洛让人栽赃的!


他要杀我们,让咱彻底听他的话!


喊声一出口,周围灾民一下子乱了。


有人嘀咕:“是不是他真想立威?”


有人干脆附和:“仓里那么多粮,他偏不给我们多一点!”


人声一乱,寨口火把摇的厉害。裘三当场拔刀,就要一刀劈下去。


柳青伸手按住他,沉声道:“不能乱杀。真杀了,他们就认定是栽赃。”


场子一时僵住,灾民越围越多。有人小声议论,有人偷偷往后退。


林洛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跟前,竹杆在地上“咚咚”敲着。


他声音压的极低,却像压在每个人心头:说我是栽赃?


好,明天天亮,寨里人全到槐树下,我当众查个清楚。


说完,他抬手一挥:“押下去。”


裘三嘿嘿一笑,刀尖一挑,把那人拖进木牢。


夜风扑面,仓铃叮叮乱响,像是专门在敲这场暗流。


第二天天亮,槐树下摆了长桌,秦月娥摊开账本,逐条念着。


那人分了多少粮,领了多少肉,全写的清清楚楚。


林洛竹杆重重敲在地上:仓账在这,谁要查,随便看。


若有一粒粮下落不明,我提头来谢!


场子一下子静了。


林洛猛然抬手,指着木牢里的人。


声音像铁:“他敢污我,敢污寨规!这种人,留不的!”


裘三哈哈一笑,弯刀一闪,那人脑袋滚落在地。


血喷出来,溅在土里。


一瞬间,寨子死寂。没人再敢出声,所有人心口都紧的厉害。


林洛竹杆一顿,声音沉冷:听好了。


谁敢偷,谁敢乱,谁敢坏规矩,下场就是这样。


场子里,灾民们一个接一个跪下,高声喊:“愿守寨规!愿守仓!”


仓铃叮叮,风声卷过,像是在替这场杀威打鼓。


林洛心里冷冷一句:康家,你的手伸到这儿了,那我就剁掉。


夜里风大,仓铃叮叮乱响,像是被吹的发疯。


寨子四周黑漆漆,只有火把一盏一盏摇着。


青壮们困的直打盹,狗剩咬着牙撑在寨门口。


忽然,一股焦糊味从后头飘过来。


狗剩鼻子一皱,猛的跳起来,大吼:“火!”


仓后火苗窜上屋顶,呼啦一下子吞了一片茅草顶。


火光映红半边天,灾民们惊叫着四散乱跑。


柳夏第一个冲过去,**箭当场射翻一个抱着火把的人。


那人应声倒地,火把跌进泥里,噼啪作响。


裘三吼的嗓子快裂开:“提水!提水!”


几十个人疯了一样冲去井边,木桶咣咣打水。


一股股泼上去,可火势却越烧越猛。


火光照的仓门一片殷红,仓铃叮叮急响,像是在催命。


林洛飞扑上去,竹杆横扫,把一人从火堆里逼出来。


那人手里还攥着火把,嘴里喊:“烧了仓,咱们才有活路!”


人声一出口,周围灾民顿时乱了。


有人跟着喊:“对啊!烧了仓大家都的饿死,他林洛凭什么独占!”


场子一瞬乱成一锅粥。


有人哭喊,有人扔下水桶,有人干脆朝火扑过去。


秦月娥抱着账本站在仓口。


声音冷的像铁:“仓没了,全寨的死!谁敢烧,先死!”


话音刚落,柳青抡刀当场砍翻两个带火的混子。


血溅到地上,火光一照,刺的人头皮发麻。


裘三提刀大吼:“谁敢再嚷,老裘先劈了他!”


狗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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