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3000万叫做玩,这世界的差距真是大。

陈与禾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

服务生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陈与禾懒得等,抬手敲了敲门。

不等里面回复,她从开着的那半边门跨进去,里面瞬间鸦雀无声。

杨明旭身后站着刚刚那位服务生,见她出现在包间门口,丝毫没有要请她进来的意思。

陈与禾也就没进去,直直地看向杨明旭本人:“请问,你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杨明旭霎时间慌了神,转头看看裴放,发现他正低头拨弄着一只酒杯,对陈与禾不甚在意的样子,又有了些底气。

旁边不明真相的好事人问杨明旭:“旭哥,这位是?”

杨明旭没理会朋友,对着陈与禾闪烁其词:“谁叫你来了?”

陈与禾装得懵懂:“不是你叫我来听你们刚刚那番话的吗?”

杨明旭确实没想到这女人听到裴放说的那些话以后还能平和地现在这儿跟他对峙。

“…你乱说什么?”

“原来是误会。”陈与禾做作的捂着嘴,好像很抱歉的样子,“旭哥是吧,既然在这儿碰到你,顺便跟你说声谢谢。当时在周家,如果不是你,我还挣不到那10万块钱呢。”

裴放终是闻言抬头,带着压迫感看向杨明旭:“那天你也在?”

“放哥,我只是凑热闹。”

裴放又问陈与禾,这还是今晚他们第一次眼神交汇:“是吗?”

陈与禾略作停顿,杨明旭握杯子的手都捏紧了。

看够了发福刺猬的恐惧,陈与禾才缓缓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裴放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来都来了,坐会儿吧。”

冷战归冷战,甲方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陈与禾到他身边坐下。裴放看她脸上红得有些不正常,摸上去有些发热:“喝酒了?”

“不然呢,你来酒吧是上香?”

这话逗得其他人噗嗤笑了,他们还没见过谁能让裴放吃憋,这姑娘是头一个。

就算不介绍,在场的人也都明白陈与禾的身份了。

“嫂子说得对,酒吧就该是纸醉金迷的地方。旭哥,你这儿的特色不给我们放哥展示展示?”

杨明旭低头吩咐了女服务生什么,就让她出去了。

陈与禾坐在那儿,也不跟谁搭话,专心地做一个花瓶。

在场的人对她好奇得很:“嫂子,别把放哥刚刚的话放在心上,都是开玩笑的。”

这话说得礼貌,但话里有话,陈与禾不接招:“我姓陈,叫我陈姐就行。”

那人被噎了回去。

裴放好笑地看着她:“你面子挺大,让人叫你陈姐?”

“不行吗?”

“他们都是我朋友,比你大。”

“那怎么了。”

陈与禾就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典范。

“行陈姐,你厉害。”

包间的门又被打开,几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鱼贯而入。

她们像被安装了定位器,配合默契,各自找到地方落座,正好保证每位男宾都有人陪,裴放身边也不例外,坐了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小姑娘。

女孩几乎是贴着裴放给他斟酒,葱白玉指,如清泉般清润的眼睛怯生生地盯着人看。不多时,一抹酡红印上脸颊,如初绽的莲花般怡人。

裴放不为所动,女孩就把酒杯端在手上,凑近了些:“哥哥好。”

其他人都向陈与禾投来目光,有好奇的,有鄙夷的,也有单纯看好戏的。

陈与禾一个头两个大,跟裴放牵扯到一起,就避免不了被人当猴看。

偏偏裴放也在观察她的反应。

女孩端着酒杯一直举着,裴放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不愿看女孩太尴尬,陈与禾从女孩手里抢过那杯酒,仰头喝了个干净。

陈与禾把酒杯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先走了。”

裴放一把把她拽回来:“上哪儿去?”

“我大学同学婚前派对,我离场这么久,合适吗?”

裴放面露不悦:“你一个正牌女朋友坐在这儿,还有人来贴身服务,这难道就合适吗?”

这是在暗示她这个协议女朋友做得不到位?

“我看你也没拒绝啊。”

“陈与禾!”

“我记得我的名字,不用你提醒。”

这房间的空气变得污浊,实在让人恶心。陈与禾甩开裴放的手,憋着一口气离开这个房间。

杨明旭却没打算让她轻易离开:“陈小姐,这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你别当真。”

陈与禾已经快走到门口,她转身回应:“逢场作戏?确实,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的。”

“如果不是为了挣钱,你以为谁愿意碰你们这些烂黄瓜。”

“你——”

杨明旭被戳到痛处,上前想抓她。

陈与禾一个侧身躲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你以为你多干净,还不是为了钱爬了裴放的床。”

陈与禾反唇相讥:“怎么,你羡慕啊?”

“你…”杨明旭流连在各种温柔乡,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诽谤,但被陈与禾一句话哽得无力反驳。

他转头想寻求朋友们帮忙,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笑,连刚进来的女孩们都在掩嘴偷笑。

裴放更是一副懒散模样,没有计较的样子。

“放哥,你不管管?”

裴放往沙发上一倒,装得很无辜:“你也看到了,我吵不过她。”

“放哥,你这张嘴,也只有嫂子…哦不对,是陈姐,只有她能治你。”

杨明旭还想拉上在座的男人一起承受陈与禾骂的那句“烂黄瓜”,其他人纷纷割席。

“放哥?”

裴放当没听见,不表态。

“算了吧旭哥。”其他人早就看明白了,瞟了一眼裴放,冲杨明旭使眼色,意有所指地说,“这姑娘,手段高明着呢。”

陈与禾不在这儿,裴放也不想多待:“行了,我也走了。”

“放哥,你一杯酒还没喝呢,真来上香啊?”

裴放刚起身,卢惜寒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给杨明旭等人展示着手机屏幕:“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儿。”

走出包间,裴放接通母亲大人的电话:“卢女士有什么指教?”

“你是不是跟小禾吵架了?”

“这个待会儿再说。”裴放手插在裤兜里,“卢女士,我就简晨一个助理,您能别指使他做工作以外的事儿吗,他挺忙的。”

“我还不是怕你跟小禾搞砸了,我们家又多一个大龄剩男。”

裴放笑问:“又?您在外面还有别的儿子?”

“你别给我打岔。”卢惜寒才想起来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

“之前咱不是说办个家宴,把小禾介绍给亲朋好友吗。我想了想,最近咱家也没什么由头,太刻意了。今天跟你小姨通了个电话,想起来她每年生日都要庆祝的,不如趁这个机会,时间也合适。”

“小姨?你跟她说了?”

“还没来得及说呢。你小姨生日在立秋,还有俩月呢。”

“妈,我想先别跟亲戚们说。”

“为什么?”卢惜寒以为裴放有什么别的心思,“你要是把小禾给我弄丢了,我找你算账!”

卢惜寒这么喜欢陈与禾,倒是裴放事先没有预料到的。

“到时候给他们个惊喜嘛。”

“你小子还懂惊喜了?”卢惜寒揶揄儿子,感叹这朽木疙瘩终于开窍了,“行,都依你。那我先正式邀请小禾,也让她好有个心理准备?”

裴放沉思一会儿:“也好。”

*

因为第二天就是婚礼,新娘和伴娘都得早起做准备,陈与禾等人也没在酒吧玩太晚。

陈与禾跟小霜敏敏很久没见,婚礼后她俩还得赶回工作所在地,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陈与禾打算跟她们一起住酒店。

几个女生正在等网约车,裴放坐在车上,给陈与禾打了个电话,问需不需要送她。

陈与禾走到旁边才接了电话,语气冷淡:“不用,谢谢裴总,您好好玩。”

“我在车上。”他说完还补充一句,“一个人。”

“哦。”

“刚刚…”

裴放刚想解释在包间里说的话,就被陈与禾无情地挂断了。他目送三个女生说说笑笑地上了一辆白色的新能源车。

话堵在心头,憋闷得很。裴放猛按了下喇叭,还是不解气,启动了车子,加速往城外开去。

*

第二天早上六点,陈与禾和其他两位伴娘就起床做准备了,新娘起的更早,大家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

杨舒穿着长尾婚纱,坐在梳妆台前:“小禾儿,孟玦没联系你吗?”

杨舒前几天联系孟玦,请他婚礼当天接送一下陈与禾,没想到陈与禾临时决定就住在办婚礼的酒店跟室友们多聚聚,孟玦这位骑士也没有了表现的机会。

“联系了,我就在酒店呢,就不麻烦他跑一趟了。”

“他哪会觉得麻烦啊。”敏敏笑着接茬,“早知道住别的酒店了,还能见见老同学。”

经过昨晚的小霜和敏敏不厌其烦催复合的“耳边风”,陈与禾现在已经无力招架:“姐妹,先去换衣服吧,化妆师等着呢。”

伴娘妆发比较简单,共用一个化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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