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只敏敏和小霜,孟玦也曾因为恋情不公开这事抱怨过。

陈与禾知道自己是有些自私的。

关于爱情,她想完完整整、痛痛快快地感受一次。

彼时的孟玦风头正盛,不仅自己学院的女生惦记着,还吸引了不少外院的学姐学妹。

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恋爱曝光在别人的目光之下,她只想要一段平淡又普通的恋爱。

所以在那晚的月光下,陈与禾戳穿孟玦的心思之后,她对孟玦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对这段恋情保密。

孟玦虽然不太理解,但也听话照做。

好在他们早已成为对方的学习搭子,同学们对他们的形影不离并未起疑。

变故发生在他们在一起的一周后。

那是一个周末,两个班的篮球比赛。

孟玦是隔壁班的主力,陈与禾是自己班的啦啦队。

各自为战,这本来没什么,孟玦也没这么小气。

但中场休息时,陈与禾凭借她对孟玦的了解,把孟玦的习惯告诉自己班的队长,以至于第三节孟玦打得极为吃力。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孟玦频频因为观众席的陈与禾分心。但陈与禾吝于给他一个眼神,只顾着给自己班加油。

孟玦气急,之后的比赛攻势迅猛,很快就结束了比赛。

晚上两人见面时,孟玦一直闷闷不乐,陈与禾问他什么他都唱反调。

粗线条的陈与禾才意识到男朋友的反常:“孟玦,你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

“是挺不舒服的。”

“那要不先回家休息?”

孟玦在校外有套房子,这个陈与禾早就知道,他空闲的周末一般会在那里度过。

孟玦牵着她的手,把她拽回自己身边来:“陈与禾,你一点儿都看不出我在生气吗?”

“生气,为什么?”陈与禾几乎是脱口而出。

有时候孟玦都分不清陈与禾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他一边告诉自己,能拥有她已经很好了,一面又忍不住要想更多。

孟玦无力望着天,不停地喘着气。

“小与,我想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陈与禾晃了晃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撒着娇:“这不算光明正大吗?”

“不止这些。”孟玦拉过她的另一只手紧紧包裹住,“我想你在球场给我加油,我想比赛结束的时候可以跟你一起走,我想你看看我。”

陈与禾后知后觉对他的忽略。她轻轻靠过去,用额头蹭他的侧颈。

“对不起嘛,今天跟室友在一起,高兴得忘形了,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

“你朋友这么多,我好像只是其中一个最不重要的。”

“当然不是。我喜欢你的,孟玦。”

陈与禾顺势把下巴搁在孟玦右肩,仰着脸在他耳边说话,一呼一吸之间,激起一阵阵战栗。

孟玦把头偏向另一侧。在陈与禾看来,这个动作像是在故意躲她。

陈与禾捏着嗓子说话:“孟玦,你还在生气呀?”

“没有。”他别扭地回答,喉结上下滚动着。

陈与禾看得心痒痒,但双手都被他控制着,她又实在好奇得很,脑子里天人交战之后,还是决定碰一下试试。

那颗她身上没有的东西,近在咫尺。陈与禾顺从自己的好奇心,凑过去亲了一口,好像没什么感觉,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孟玦惊愕地回头,下巴不慎撞到她的额头,不疼,但更加窘迫。他握着陈与禾的肩膀把人推开。

“你…”

孟玦不知道说什么好,偏偏陈与禾瞪着个大眼睛无辜地盯着他问:

“亲一下没关系的吧?”

没关系,男朋友嘛,怎么亲都没关系。但是孟玦的心脏快过载了。

手被放开以后,陈与禾更是无所忌惮,触到他颈间软骨,像把玩着一个新奇的玩具:“这里为什么一直动啊?”

孟玦根本控制不住不让它乱动。

陈与禾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故事,她故意问:“孟玦,你知道喉结的英文怎么说吗?”

“Adam'sapple?”

“嗯。”孟玦乖乖回答的样子实在是可爱,陈与禾偷笑,指尖在乱窜的“苹果”顶端一下一下地点着:“所以,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孟玦心痒难耐:“小与…”

“孟玦,你会接吻吗?”

她带着笑意问他,期待又认真。

孟玦一整天的烦忧都被这句话驱散,他把人揽进怀里,让她踮起脚尖,他们额头相抵。

“可以会。”

陈与禾咧嘴笑着,迫不及待地亲上去。

孟玦心满意足地笑纳她的主动,凭着本能张开嘴唇,含吮着她的。

毕竟是第一次,不知轻重,陈与禾在孟玦的不断索求中嘤咛一声。

孟玦知道自己心急弄疼了她,他退开一些:“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

陈与禾再次搂住他的脖子,送上嘴唇。

学习,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

送敏敏和小霜到了机场,孟玦问陈与禾接下来去哪儿。

“回公司吧。”

“周末不休息?”

陈与禾有些无奈:“得赶进度啊。”

孟玦开着车扭头问她:“这是催我的意思?”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啊,孟老师。”

她不假思索的称呼,生硬又疏远,也是一种劝离。

到了目的地,陈与禾道谢后下车,孟玦不死心地跟过来。

“小与,我在你同学面前说的那句话,是真心的。你要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

“爱你这件事,我自信我可以做得很好。你担心的那些,我都想过,我会尽力避免。”

“所以小与,请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孟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孟玦苦笑着剖析自己的心,“六年太久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欢了整整两年的人。他如此恳切的卑微的,请求一个机会,陈与禾很难再说出拒绝的话。

那时朋友们总说,能遇到孟玦是陈与禾的幸运。但在浓情蜜意的两年里,陈与禾付出的真心不比他少。

刚到国外的那段时间,她时常回忆起那些美好的时光,支撑着度过那些难捱的日子。

但也仅仅是怀念而已。

经历了越多,见过了更大的世界,陈与禾认识到,人生中远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一年。

这是裴放专为陈与禾设立的时间牢笼。

同时也是孟玦的,然而他并不知情。

陈与禾低头浅笑,指了指身后的办公楼:“我是想说,我们买的设备到了,以后可以来这儿。”

那就慢慢来吧,孟玦想。

“需要我上去跟你一起调试设备吗?”

“有孟老师帮忙,当然事半功倍。”

*

自跟陈与禾在酒吧一别后,裴放一整个星期都觉得不对劲儿,心里总窝着火,微弱的蓝色小火苗在某个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燃烧,盖不灭又吹不熄。

那天在酒吧,她用鄙夷的眼神看向杨明旭时,视线分明往旁边几个人身上游移了些许,其中离杨明旭最近的就是裴放。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平白无故地连带着承受了那么一眼,偏偏陈与禾还不听他把话说完。

这感觉就像鞋底踩中了一张牛皮癣,怎么都弄不掉,一直跟着你。裴放现在就急需要陈与禾来帮他把这张恶心人的垃圾揭下来。

但陈与禾的工作进入到关键阶段,这一周没有给他发过一条信息,也没有来汇报工作,就跟消失了一样。

裴放最近的工作倒是没排那么满,卢惜寒又时不时来问他和陈与禾有没有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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