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退了烧,经过半夜那场变故,回去后,晏同春再度烧了起来。

半梦半醒间,她又回到了穿书前的场景。

大学里种了片银杏,秋日时,金黄色的叶片落了满地,放眼望去,整座校园都是温暖璀璨的模样。

晏同春偶尔会跟室友去那里拍照,室友一边朝她吹流氓哨,一边使眼色让她瞧身后那些偷看她的学弟。等晏同春转身,那些围在一起的人群就会很戏剧性地散开,室友便趁机问她有没有看上的。

晏同春苦着脸说自己还有商赛要准备,参赛队伍都卷死了,她还想拿个奖呢。室友就会说谁还卷得过她呢,MBA第一门面兼第一卷王,每次当学生代表发完言表白墙都会被她屠屏。

晏同春没法跟一个富N代解释普通人想白手起家当富一代有多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像对方一样享受人生。说着说着她开始畅想,谈恋爱实在太麻烦了,等当上富婆直接包养几个干净的青春男大,周一小狼狗侍寝,周二小奶狗侍寝,周三……

晏同春一个个数过去,忽然发现眼前站了个穿古装的帅哥,她一愣,然后思考这个人应该安排到周几。

画面一转,古风帅哥脱了自己的外袍,低低喘了声,朝她道:“轻些,都把我捏疼了。”

晏同春猛然睁开眼,“俞子安你——”

话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她发现自己眼前坐着沈沐恩。

听到她口中的名字后,沈沐恩神色微变,像在确认什么似的,缓慢地重复了遍:“俞子安?”

他平日里讲话就慢条斯理的,现在刻意放慢了,更令人联想到秋日阳光下缓缓流淌的泉水。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用这样的语气问着,晏同春竟然莫名生出了点心虚。

她揉了揉太阳穴,连忙改口:“抱歉,是沈公子啊。”

沈沐恩垂下眼睫。

是了,她唤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沈公子,何曾连名带姓地唤过。

刚醒的缘故,晏同春脑子乱糟糟一团,过了会儿才听到院外又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从门框朝外望去,天色阴暗,辨不清时辰。

沈沐恩好像又讲了些什么,她没听清,缩回被子咳了好几声。浅黄色的被褥中仿若拱起一朵蘑菇,一颤一颤的。

太难受了,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干。加上梦里的阳光太好,醒来却是阴雨天,落差之下,她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下去。

等缓过来些,晏同春才拨开被子,探出一个脑袋,问:“现在几时了?”

她现在的姿势不像往常那般规矩,倒活泼了许多,尤其只从被褥里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是全无防备的姿态。

沈沐恩被这样望着,想的却是,她平时面对俞子安,便是这般么?

才从被子里钻出来,发丝有些乱了,若是俞子安,现在应当会伸手帮人理头发。

沈沐恩猛然闭眼——

他为何会冒出这样奇怪的问题?

奇异的念头从脑海中掠过,像白鹭栖息于池畔留下浅浅的涟漪,转眼便消逝了。沈沐恩很快将杂念赶走,回答对方的话。

“已经巳时了,我在门外唤了姑娘许久未应,便请了位女使前来查看,她道姑娘烧得厉害。沈某放心不下,便也进来照看,唐突了姑娘,是在下冒昧。”

“公子忘了么,咱们如今可是私定终身了,谈何唐突?”见他又道起歉,晏同春笑着打趣道。

沈沐恩默了默,抬眼望她,平静道:“既如此,姑娘日后可唤我沐恩。”

听到他这话,晏同春一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想自己是不是又烧傻了。左手掐了把右胳膊,疼得慌,才确认自己没糊涂。

“好。”晏同春说。

A大的校园设施很便利,前些年在校园内部开了健身房,晏同春是常客,周周都有规律健身的习惯,还练出了马甲线。就连室友懒得跑的三千米打卡也是她做完的。

在此之前,她身体素质强得很,连换季流感都不常得。

然而自从穿到这里之后,这副身体就弱得不行,把她前二十年没遭过的罪统统经历了遍。

这种滋味可太难捱了。答完,晏同春便蔫巴了下去,神色恹恹窝回被子里,只想昏天黑地睡下去。

还是沈沐恩唤她喝了药才重新歇下的。

就是不知道那柿膏儿是从哪弄来的,甜甜的,怪好吃,更不像俞子安那样要先逗弄她一番才肯拿出来。

沈沐恩还想让她再进些食,晏同春皱着脸拒绝了。大概是对方太温柔了,拒绝起来也没什么心理压力,晏同春罕见地回到了小时候朝妈妈撒娇的状态。

那个时候她还挑食,妈妈做芹菜的时候,晏同春就会撇撇嘴巴说不要吃芹菜。然后妈妈会一边说芹菜有营养,一边挑出盘子里的芹菜,等全挑完了,她露出笑容说妈妈最好啦。

她忽然落了泪,沈沐恩问:“可是难受得很?”

晏同春想自己早就不难过啦,妈妈都走了那么久了。

“我想母亲了。”良久,她伸手,盖住眼睛,闷闷道:“小时候……小的时候,我也曾有娘亲的,我也曾有家的。可是娘亲没有了,家也……回不去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说给自己听。

晶莹的泪从她的眼角划下,安静滚入枕头,被布料悄无声息吞没了。

沈沐恩觉得心中好似有某个部位被这滴泪淋了般,湿漉漉的。忽然,手上一热,晏同春将脸颊埋进他的掌心。

她翻了个身,改成侧躺着,蜷缩成一团,脸颊在他的手心缓慢地蹭了蹭,撒娇道:“我什么也不想干,只想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就休息一会儿,醒来就又要继续坚强下去了。

大概是见自己的请求没被拒绝,她迷迷糊糊补充了句:“你最好啦。”

带着鼻音的语调落入双耳,有些黏糊,像过年时孩提爱吃的糖浆,丝丝缕缕甜进心里。

说着说着,晏同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也变得缓慢。气息落在他的肌肤上,像被春日刚破土的幼苗轻轻扫过,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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