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的元禾一掌拍向陆为安的胸口,一直有所防备的陆为安在他靠过来的同时就急速后退,以手肘挡开攻击,又飞起一脚踢向元禾心口。
两人在院子里打作一团,斯有欢用被子捂住耳朵,得意地轻哼:“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第二天睡得神清气爽地斯有欢开门,被院里的景象吓了一跳,几张长短腿的凳子四分五裂地散在各处;水桶挂在屋檐上,桶底一个拳头大的洞;厨房的门只剩了下半块门板,上半截不翼而飞;半黄的银杏叶落了一地,枝干都秃了!
斯有欢目瞪口呆,下一刻觉得气血上涌:“陆为安!元禾!”
她一脚踹开寮房大门,原本吱嘎作响的门被这么一踹,居然“咚”一声掉了下来。斯有欢发现不对,身手矫健地连跳两步,然后一头撞上巨大的浴桶,人差点栽了进去。
“洗完澡水都不倒!”斯有欢手忙脚乱地平衡身体,好在洗澡水里放了足够的草药,不至于兜头闻一鼻子的酸臭。
通铺上各睡一边的陆为安和元禾坐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气急败坏的斯有欢。陆为安先清醒:“你一个大姑娘跑我房间里来,合适吗?”
元禾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我才睡没多久,今儿干不了活。”
斯有欢手指着门外:“我这院子给你们拆光了,你们还能睡得着?”
“他拆的。凳子是他摔坏的,桶是他打烂的,门是我修的。”陆为安瞧一眼门洞大开的门口,“现在是你弄坏的。”
陆为安一口气说完,倒头又躺下去:“我要再睡会,你找他算账,别找我。”
元禾却爬起来:“我要下山一趟。”
“去哪?”斯有欢和陆为安同时问道。
“去找材料,把东西修好。”
刚刚不是还说不干活的?斯有欢疑惑地看他,躺下去的陆为安挺尸一般坐了起来,从另一头下床:“我跟你一起。”
“不用了,不麻烦陆世子。”
“哪里麻烦,毕竟我也有责任。”
两人隔着浴桶对视,目光交接处,恨不得碰出火花来。
斯有欢满肚子火气居然熄灭了,心里盼着两人赶紧离开,陆氏回来取东西就没有障碍,等她东西到手,自己也算解脱了。
她挥挥手:“那就一起去吧,早去早回。”
“我不要跟他一起去。”
陆为安邪笑,最后那点瞌睡虫也跑了个干净:“我偏要跟你一起去,万一你材料不好拿呢?”
气氛立刻剑拔弩张起来,两人斗鸡一样注视对方。
斯有欢装模作样唉一声:“别吵了!我跟你们一起去挑材料。走吧,别愣着了,一来一回今天还不知道能有多少时间干活!”
元禾心知甩不开这两人,干脆也认了命,只等到了村里与慕达碰头再做打算。
陆为安其实还想再睡一会,昨晚几乎是打了一个晚上,可谓人困马乏。他嫉妒地瞪着斯有欢,三人就她睡了一晚上,偏偏大早上就来折腾人,实在很气恼。
斯有欢不管他们肚子里的盘算,想着人都赶紧离开,为陆氏将东西取走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只求她别再回来。
元禾不情不愿地出了门,一路想着如何安置慕达,又想着怎么甩掉两个累赘,脑子里塞得满满的全是筹谋。行至半路,肚子开始打鼓。陆为安哈哈笑了两声,正打算贴脸嘲讽,结果自己也是前胸贴后背,肚子叫了起来。
斯有欢默不吭声地从腰包里掏出一节萝卜,咬下一口,脆生生的“咔嚓”声让陆为安和元禾同时咽口水。
“就一根?”陆为安抢先开口。
可抢先也没用,斯有欢嗯了一声,又咬了一口。陆世子心有不甘地看她,意思是怎么也不知道给自己带一根?
元禾此时问:“我可不可以要半根?”
陆为安养尊处优的生活从来没生吃过萝卜,更不要说分一根已经被人吃过的萝卜。他不可思议,这样也可以?谁知让他更不可思议的是,斯有欢居然答应了。陆为安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萝卜掰断,把没咬过的那头给了元禾。
回神的陆为安立刻截住元禾伸出去的手,摆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分我一半。”
元禾顶开他:“你要是饿了,就回庵里去自己做点吃的,不用陪我下山。”
陆为安另一只手盖上来:“我陪你走这一遭,分我一点不过分吧?”
元禾知道陆为安又开始耍无赖,不再陪他耍嘴皮子,两人各用一只手,无声地用小擒拿过招。斯有欢一边看戏一边啃完胡萝卜,又掏出个小小的土豆。
陆为安瞥到停了手,只觉得自己被耍了:“你不是说就带了一个吗?那这是什么?”
斯有欢抱着啃了口,有些后悔,刚刚应该先吃土豆,这一口下去太干了,一会都没水喝。她把嘴里的土豆咽下去,才道:“是一根。你刚刚问的是一根。”
“有什么区别?”
“萝卜单位用根,土豆单位是个。只带了一根萝卜,还带了一个土豆。”斯有欢啃了两口,觉得干得吃不下去,非常可惜地看了眼土豆,忍痛问,“你要吗,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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