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有欢拿下油灯,照着光垫着脚仔仔细细看了遍,碍于高度视线受阻,并看不真切。她干脆伸手将灯座里里外外摸了一遍,终于在底座上摸到点蹊跷。斯有欢面色一喜,将油灯放上去,捏着油灯的底座慢慢地转着圈,终于在某个角度,灯座发出了细微的“咔哒”一声。斯有欢心头一跳,轻轻拉开灯座,连在墙上的不起眼的灯座根部,居然被拉了出来,露出一个拳头大的檀木方盒。

完了!斯有欢在心底哀叹,无境那个抠门性子居然把这么个东西藏在这里,这东西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陆氏一定会杀回来!

盒子在手里沉甸甸的,看不看?斯有欢深知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但……但她已经被无境绑在了船上,看不看的好像区别也不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斯有欢打开了盒盖,里面是一块雕琢精美,泛着莹润光泽的玉凤凰。凤凰雕得栩栩如生,斯有欢拿起来,才发现这是一方印章。

“传国玉玺?”斯有欢不可思议地说道,无境老贼尼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将玉玺看了个遍,嘴巴半天合不上,发了片刻呆,这才将印章原封不动地放回盒子,塞入墙洞。待一切复原,斯有欢原地转了两圈,以图理清纷乱的头绪。

首先无境与空意没死,她们身上藏着个大秘密;其次无境既然将一切都算计好了,此物如此重要,定然不会是忘了没拿走。是来不及吗?

斯有欢抬头看着灯座,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别说这东西看着就重要,哪怕光从价值的角度讲,无境连她身边那仨瓜俩枣都摸走了,怎么可能不把这玩意带走!

所以只可能是故意留下的。

给我的?念头一冒出来,斯有欢立刻嗤笑了声,想得美!不是给自己的,那必然是留给别人的了。

她轻轻转着油灯问自己,如果猜错了呢?猜错了,那只能算无境倒霉,连那几钱银子都不放过,活该她留下的东西丢了!

斯有欢二话不说,沿着机关开关的地方使劲搓了几下,留下些动过的痕迹,又在灯座下重重踩了几个脚印,造成有人在此地踟蹰徘徊的样子,这才满意地拿着油灯爬上了梯子。

她先是谨慎地掀开一点盖子,只露出两只眼睛四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斯有欢这才放心爬出来。油灯被她弄出的动静吹得左摇右晃,映出墙上两个高大的影子。

斯有欢一个激灵,冷汗刷一下流下,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机械地高举油灯一瞧,陆为安和元禾一左一右的抱胸,面无表情盯着她。摇摆的灯光从下面照到两人脸上,仿佛是地狱里来的勾人使。

斯有欢顿时觉得空气又回到了自己的肺管子,摸着胸口吁出一口气:“一声不吭,你们想吓死谁?”

“陆氏趁着我不在打探消息。嗯?”这是元禾的问题。

“你大半夜鬼鬼祟祟地去地窖干嘛?”这是陆为安的问题。

斯有欢从地窖里爬出来,陆为安和元禾立刻挡在她面前,两人表情莫测,看着斯有欢的眼神都带着算账的意味。

斯有欢摸摸袖子,拽出来几张黑乎乎的宣纸拍给两人:“喏,两清了!”

原本还在想这是什么的两人立刻明白,这是自己签的欠条。

“你一早就计划好了?”陆为安不可思议。

不然呢,留着你们俩个饭桶在庵里吃吃喝喝,就为行善积德?

斯有欢深吸口气,先对元禾道:“她问我,我师父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我说她打探消息有错吗?”她理直气壮得理所当然,捏着卖身契的元禾被她的强词夺理惊呆,脸当下就绿了。

“我去地窖干什么关你屁事?你个烧香的管起尼姑,反客为主安的什么闲心?有钱赎欠条吗,说话就那么大声?”斯有欢斜睨陆为安,她站在陆为安面前要矮上不少,但气势却毫不输人,“还鬼鬼祟祟,我鬼鬼祟祟得着么!”

她兜头将两人怼回去,头一昂,挺胸抬头地从两人中间走过。陆为安和元禾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到了挫败。

“你怎么不拦住她,问清楚?”陆为安先发制人。

元禾嗤笑:“你不也长嘴了,你为什么不问?”

陆为安被噎了下,低头看脚底下的入口:“下去看看?”

元禾弯腰就打开了盖子,然后问陆为安:“油灯呢?”

“她拿走了。”

“蜡烛呢?”

“你来这么久,她舍得给你用过蜡烛?”元禾奇了大怪,哪天晚上不是借着月光照明。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上面好歹还有月光,地窖里黑灯瞎火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下去也没用。

“她心眼怎么能这么多!”元禾感慨,简直走一步算十步。

“心眼多?”陆为安哼一声,“难道不是抠?”

元禾想了想:“还好吧,她掏了鸟蛋总跟我平分。”

陆为安正将地窖盖上,闻言记起自己比元禾少分了一个蛋:“一个蛋就把你收买了?你们北齐人都是这么没出息的?”

元禾嗤笑,扭头出去:“你有出息你斤斤计较少了一个蛋。”

两人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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