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景逸不动了,一脸复杂地道:“宁儿,本宫与周莲,不是你想的那般。”

温宁自然清楚,他不喜欢周莲,也知现在不是拈酸吃醋时,拉起他手,认真道:“表哥,我信你,你也信我一次好不好?”

庾景逸想到姒婴,脸色一沉,怒声道:“不行!”

周莲不过是个养在深闺的闺阁贵女,他事成后,大可将她丢下。

姒婴不同。

他若对宁儿动了心……

他反手握住她手,将她搂在怀里,道:“宁儿,离他远些。”

温宁却道:“表哥放心,姒婴不会伤害我。”

他纵心底有恨,她却是他未婚妻,他绝不会伤害她。

庾景逸讽刺道:“宁儿,他是个无情之人。”

温宁踮起脚尖,又附耳他几句。

庾景逸半信半疑,深蹙着眉。

温宁依偎在他怀里:“表哥不信姒婴,还能不信父亲吗?”

父亲只有她一女,那美人计真成了,父亲定有法子让她全身而退。

庾景逸自是相信温辅良手段的,低眸看着她,妥协道:“那宁儿不准对他动心。”

温宁也酸溜溜地道:“那表哥也不准喜欢周莲。”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情意。

就在这时,德宝从园林口急匆匆而来,喊道:“殿下,您得走了。”

庾景逸想到自己是偷溜回宫,京郊还有臣子在等自己,心中满是不舍,还是松开了温宁。

温宁心知,两人这么一别,纵再见也要为大商妥协,抱住他,轻吻上他唇。

庾景逸惊诧之下,微微睁大眼。

她瞪着圆眸,眸底带着不舍与情意,娇羞红了脸,却执意吻着他唇,不肯离去。

庾景逸心头一恸,正欲与她唇齿交融。

德宝不知何时跑来了两人身侧,一把拽住了庾景逸,不怕死地道:“殿下,不差这一时。”

说着,强硬拉扯着庾景逸,向园林门而去。

温宁眸底见他那样离去,眸底蓄满了泪水,却也只能目送他离去。

庾景逸身影消失后,温宁失魂落魄地回到坤宁宫,与惠贤皇后说了会儿话,推说累了。

惠贤皇后见她脸上有残留的泪痕,又是这样失魂落魄的,也不好多做挽留,只看向周莲的眼神,愈发冷漠了。

温宁回到平王府,直至次日才打起精神。

她正在骄阳殿抚琴,殿外有丫鬟通报:“小姐,三品的司天监监正姒婴来了。”

温宁惊坐起身,忙问:“姒婴在何处?”

那丫鬟回:“姒大人正在与老爷在书房说话。”

温宁听到这话,连外氅都没来得及披,疾步向父亲书房走去。

却来晚了。

温辅良与姒婴站在书房门外,笑道:“果不愧姒老弟。”

姒婴笑得如沐春风,向他拱手一拜:“如此姒婴便放手去做了。”

温宁从长廊走来,听到这话,一脸的茫然。

父亲唤殿下老弟?

温辅良抬眸间,扫到站在长廊里的温宁,见她衣衫单薄,脸色一沉:“这样寒冷的天,你怎穿着这样的衣衫?”

晴岚翠微一人拿着一个厚氅,这才急匆匆地来到温宁左右,为她披上厚氅。

姒婴回过头,见她一脸的茫然,笑道:“骄阳郡主着实真性情,很是可爱。”

温辅良见女儿披了厚氅,这才舒缓了眉目,一拍姒婴的肩头,意有所指地道:“姒老弟,本王这一女天性单纯,有劳老弟了。”

姒婴忙道:“平王客气了,姒婴不过尽所能罢了。”

温宁茫然地来到两人近前,看过一脸笑意的父亲,又去看一脸笑意的姒婴,忽然拽了拽姒婴衣袖,小声问:“殿下怎来了?”

两人不是不合吗?

数月前,父亲还要杀殿下,这会儿两人却又称兄道弟了。

诡异的是,温辅良见女儿与姒婴这样亲密,脸上不见丝毫不悦之色。一捋半白长髯道:“宁儿,姒老弟要带你出府游玩,你便随他去吧。”

温宁吃惊转过头。

温辅良笑吟吟地向她点头,示意她随姒婴去。

温宁又去看姒婴。

他眉目温润,低眸看着她,眼底是不加掩藏的欣赏之色。

温宁着实觉这一幕诡异,小声道:“父亲,女儿今日不想出府。”

温辅良却如没听见,把她手放到姒婴手里,和颜悦色道:“有劳姒老弟了。”

姒婴便握住温宁手,向温辅良笑着颔首,牵着温宁迈步向府外走去。

他手干燥而温暖,温宁只感头皮发麻,走了几步,便又道:“殿下,温宁不想出府。”

姒婴笑眼看她:“你父亲将你交给了孤。”

这话很是暧昧。

温宁想到美人计,忙把自己手,从他手掌里抽出,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地道:“殿下,温宁今天身体不适,着实不愿出府。”

姒婴将乍空的手负至身后,淡淡道:“孤从不强人所难。”

温宁转身便要回去。

姒婴慢声道:“你姐姐……”

温宁身影一僵,回过头:“我姐姐怎么了?”

姒婴也不回答,只是将另一只手的手掌伸出来,递给了她。

温宁满心犹豫,想到温芷,还是迈步上前,将自己手掌重重放在了他手掌上。

姒婴便重新牵起她手,慢步向平王府府门外而去。

天子之下的第一王府,不是一般的大。

在前院当值的下人,无不目睹,姒婴牵着自家小姐的手,亲密无间地行走着。

王府门外,府门大开着。

一顶小轿,裹着墨绿色的绸缎,停驻在王府门外正中央。

看守府门的护卫,今日得见老爷亲自出府相迎政敌,已感五雷轰顶。

当看到姒婴牵着自家小姐手,从府内走出,无不目瞪口呆。

温宁到了这时也看出了,姒婴是故意牵着她手,让下人看见。

一入了轿,便怒目看着他。

姒婴似是心情不错,起轿后,向她解释道:“孤来带你去见温芷。”

温宁自然开心能看到姐姐,却怀疑盯着他:“殿下怎会来我家?”

姒婴反问:“孤为何不可来你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小一个平王府,他纵是不请自来,温辅良又能说些什么?

温宁顿感哑然,又问:“殿下向父亲言明身份了?”

却也不像。

父亲能教她美人计,必然是猜到他身份了,碍于龙椅上的姨丈,只会装作不知。

更何况,她来时,父亲还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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