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笃定道:“从始至终,本殿下心底只有表哥一人。”

周莲便笑了,问:“可是郡主殿下,周莲自您来京后,多有耳闻你与那位姒大人之间的相处。周莲一介外人,不敢说知解全貌,单就您今日心向姒婴姒大人之言,便敢断定,您心中更在意姒大人不是吗?”

温宁听她讲及长篇大论,不见怯懦,反是神采奕奕,眯起眼眸,怀疑道:“周莲,你不像是个任人摆布之人,说这话究竟何意?”

周莲向她微一欠身,低垂着眉眼道:“郡主殿下,周莲不过是个王侯之女,在家时也曾读过几年书,算不上能明辨是非。出此言,不过是为太子殿下不平罢了。”

温宁嗤笑一声:“那是本殿下与表哥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周莲抬起眼帘,望着她,道:“郡主殿下错了。周莲心悦太子殿下,纵太子殿下对周莲无情,周莲仍盼他好。周莲若能得太子殿下垂怜,视之为福,若不能,周莲希望太子殿下能与郡主殿下恩爱一生。”

温宁眯眼打量着她,道:“你若心口一言,本殿下有句话想要问你。”

周莲向她欠身:“郡主殿下但说。”

温宁问:“你父亲到底是谁的人?”

周莲站在她身前,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温宁一直以来都是个聪明人,不过是牢记父亲的慧极必伤,甘心做个糊涂人罢了。

她自从平城来到京城后,便知自己陷入了阴谋之中,那阴谋针对她的父亲,自也殃及了她。

她见周莲不敢回答,也不难为她,轻叹道:“翠微,送周小姐回去,我一人走走。”

翠微跟随两人走了一路,情知这是温宁在忍让着周莲,向她欠身答:“是。”

继而带着周莲转身向坤宁宫走去。

她自被惠贤皇后赐给温宁后,少闻宫中事,竟也猜不出,周莲有何倚仗,才敢对温宁这郡主殿下发出这番质问。

只她被赐给温宁后,早已下定决心,要与温宁一心,讽刺道:“周小姐应该庆幸郡主殿下宽仁大度。”

周莲目视前方,淡淡道:“周莲宁可郡主殿下并不宽仁大度。”

她父亲目光短浅,一心认为这是桩好事,必要她攀龙附凤才可,她身为子女,不可违背父亲之心意。

倘若郡主殿下是个娇纵之人,她来日至少不会心生内疚。

温宁是在前朝皇宫出生的人,改朝换代后,龙椅上换了新天子,皇宫仍是那个皇宫,一点没变。

她漫无目的在长廊中行走,不知何时,再抬头,人来到了后宫的桃园。

她从桃林左侧走去,不过几步,一棵低矮的桃树,站在她身前。

寒冷掠过,树杈最后一片枯叶也落了,黄叶跌倒在她脚下。

温宁便低下头,看着那片落叶。

桃树树根处并无几根杂草,落叶恰好遮掩了树根处的旧字。

温宁蹲下身,想去看那几个旧字。

锦靴踩在枯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温宁转过头。

来人身着玄色蟒袍,下摆处金线织绣的五爪金龙,在他行走间流金碎彩,栩栩如生。

温宁呆滞了。

庾景逸来到她近前,向她伸出一只手:“宁儿。”

温宁忙起身,将手背到身后,转过脸去,不愿见他。

庾景逸垂眸一笑:“宁儿还是不愿见本宫是吗?”

温宁赌着气道:“明明是表哥先说,你我暂不相见。”

庾景逸看着她,心底任有情肠百转,却是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温宁微微转眸,见他站在自己身前,并不解释,心底一酸,迈步就走。

庾景逸忙抓住她手臂,艰涩道:“宁儿,我与周莲并没什么。”

温宁被他拽住了手臂,背对着他,冷声道:“表哥与周莲的事,何必对我解释,你与她如何,再不与我相干。”

庾景逸听她这样说,心底也有气,想到自己偷跑回宫,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只得压下心中的酸气,解释道:“宁儿,我心不变,仍待你如初。”

温宁这才肯回眸看他一眼,冷声问:“那表哥当日为何要在代姨丈上朝后,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后又为何不做解释,任由别人揣测?”

庾景逸定定看着她,也问:“那宁儿可能解释,几日前,为何明明看到了本宫,还是钻入了姒婴的马车里?”

她明明清楚,他最是不喜欢姒婴,却还是钻入了姒婴的马车,任由姒婴带着她逃离!

温宁气道:“表哥少胡搅蛮缠,我与姒婴清清白白!”

庾景逸冷笑:“你与他清清白白,本宫为何不能与周莲清清白白?!”

温宁见他不可理喻,一把甩开他手,迈步便要离去。

庾景逸追赶上前,一把搂住她腰身,深吸一口气:“宁儿,我嫉妒。”

他纵不是男人了,一旦想到,他的心上人眼底心底只有他,他便嫉妒快得发狂!

温宁被他这样抱着,心中的酸涩,尽数化成了泪水,带着哭腔道:“我要解释多少次表哥才懂,我喜欢的只有表哥。”

庾景逸压抑着怒气,一字一顿道:“我可以相信宁儿,宁儿可曾相信过本宫?”

温宁哭着道:“我从来都相信表哥,是表哥不相信我!”

庾景逸便将她松开,来到她身前,定定看着她问:“那宁儿可能告诉我,姒婴到底是谁?!”

温宁不敢对视他眸,躲闪了视线,道:“姒婴就是姒婴,还能是谁?”

庾景逸冷笑:“他是萧云毓,是你死去的未婚夫,前朝的太子萧云毓!”

温宁强做镇定,一脸的嫌弃道:“表哥猜错了,萧云毓死了,死人不会复活。”

庾景逸却看着她笑,笑容满是看破她嘴硬,强做镇定的讽刺。

他早就该清楚,能让她这样不惜性命,竭尽全力营救的,只能是萧云毓了。

庾景逸脸上的讽刺乍收,一脸冷色地向她逼近。

温宁被他脸上的冷色吓到了,面对他逼近,步步后退。直至退无可退,身子贴靠着桃树干,白着脸道:“表哥定要相信我,萧云毓真的死了。”

庾景逸一把擒住她皓腕,冰冷质问:“他若不是萧云毓,宁儿,告诉我,他还是你何人?值得你为他这样舍生忘死,让你眼底除了他,再放不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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