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顿时脸色煞白,身体也忍不住瑟瑟发抖:“殿…殿下……”

孟川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卫,侍卫便从兰心身上搜到一把钥匙。

“这是奴婢的钥匙,”纵使知渺早已猜到,依旧装作诧异的样子,“兰心,我刚刚不过去小厨房吩咐你做百合粥送去,你竟偷走我的钥匙,还污蔑我与驸马,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兰心面露绝望,瘫坐在地上。

玉芝见状,瞪了兰心一眼道:“你这丫头坏得很,竟还误传消息给我,害我差点被骗!说着,玉芝看向姜晞,“殿下,您可要好好惩罚兰心,为驸马和知渺姐姐做主。”

姜晟见不惯这惺惺作态,说道:“兰心低位如此低,怎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怕是有人指使。”

姜晞睨向兰心:“兰心,可有人指使你?”

兰心面色心虚,余光略往玉芝的方向瞄了瞄,却又马上摇头:“没有!是奴婢,奴婢见不惯知渺得长公主殿下那么多赏赐,奴婢这些四等侍女一年的俸禄都赶不上知渺一个月的,还要做些粗活,奴婢心中不平罢了。”

知渺知道兰心在说谎,但却也知道,府中一定还有下人对自己得到的待遇不平。

姜晟冷哼道:“不愿说就算了,何必在这里给知渺姑娘引仇恨?”

“来人,“姜晞有些困倦,说道,“兰心造谣生事,拖下去,杖毙。”

“长公主饶命……”兰心被拖下去,哭喊声传出去极远。

陈怀远轻叹了一声,望向姜晞疲倦的面容,愧疚地垂下眸:“晞儿,都怪我,也没看出那百合粥的问题。”

姜晞眸底闪过一丝温柔,摇摇头:“有人存心,又怎会叫你看出破绽呢?”

玉芝附和道:“确实,兰心借着知渺姐姐的名义,驸马又全心信任知渺姐姐,被蒙蔽双眼也正常。”

不知为什么,虽然说的是好话,但知渺总觉得玉芝在阴阳些什么。

姜晞眸光微涟:“你倒会说话。”

姜晞话语冰冷,让玉芝噤了声。

“既然你这么会说,便回去把府规背诵熟练,三日后背给知渺听。”

玉芝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埋怨,却只能颔首道:“是。”

“好了,都退下吧,知渺留下。”姜晞微阖了阖眼,说道。

姜晟和陈怀远一起出来后,说道:“照顾好姐姐,孤先回去了。”

陈怀远应声:“放心。”

姜晟点点头,便告辞。

快走到府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一个脆脆的声音:“殿下留步。”

姜晟回过头,见玉芝站在自己身后。

姜晟眸色冰冷:“你还有何事?”

玉芝羞怯地从袖口拿出一只小巧的香囊:“殿下刚刚走得急,奴婢还没来得及把这亲手绣的香囊送予殿下。”

姜晟心中暗暗冷笑。

这丫头几次三番地惹是生非,甚至不惜利用姐姐,原是为着这个。

他看都没看那香囊一眼,语气像是淬了毒:“你的好意孤心领了,不过你有这功夫,倒不如多背一背府规,省得不安分。”

玉芝一怔,眼中满是委屈:“殿下这是在怀疑奴婢吗?”

“不是怀疑,是肯定。”姜晟更是毫不留情面。

“殿下就这么偏袒知渺姐姐?”玉芝冷哼道,“知渺姐姐讨喜,驸马又经常夸赞知渺姐姐,难道殿下就没有一点怀疑?”

姜晟不屑地白了玉芝一眼。

陈怀远有没有鬼心思,姜晟不能确定。

但这府叫长公主府,不叫驸马府。

只要把长公主讨好了,便能平步青云,何必想不开去勾搭驸马。

同样,驸马若有不臣之心,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姐姐留着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孤劝你日后安分守己,下次你可没有这般幸运。”

说完,便拂袖而去。

周围有不少侍女都目睹了,不禁议论纷纷。

姜晟平日里对下人尤其是侍女都是眉目温和,从不生气。

如今他露出鲜少有的怒意与冷酷,可见是厌恶极了玉芝,玉芝不禁气得直跺脚。

————

寝殿内,只剩姜晞和知渺二人。

知渺打了些温水,轻柔地为姜晞擦拭额角的汗迹。

“你可知,本宫为何独留下你?”姜晞问道。

“奴婢虽不知,但只要殿下想,奴婢便会陪着殿下。”知渺柔声说道,声音平静得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

姜晞扯了扯嘴角:“你不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若姜晞真的还心存疑虑,断不会留自己至今。

“真相已然大白,奴婢清清白白,没有什么可辩解。”知渺面容沉静道。

“你倒坦然,不过今日你的确疏于防范了。”

知渺垂下眸,愧疚道:“是奴婢的大意,教殿下烦忧了。”

姜晞拧起眉:“本宫不明白,她何以为玉芝如此卖命?”

“不见得是为玉芝,”知渺叹气道,“这几日奴婢身上总会丢些手帕、钗子什么的,刚刚瞧见兰心的身手,看来多半是她偷的。可能兰心早就对奴婢得到的赏赐心有不满,可能许多人都有这样的心思。所以,奴婢希望殿下削减一部分奴婢的俸禄。”

闻言,姜晞也陷入反思。

知渺的确有些引人注目了。

尤其现在,连圣上都认识,难免有人嫉恨。

“那就按你说的做吧。”姜晞应下。

长公主诞下小公子,圣上大悦,特封小公子为郡王,大赏长公主府,还升陈怀远为正二品中书令。

姜晞给小公子取名为烨,名为光辉灿烂。

而另一边,姜晟和舒千雪的婚事也定了下来。

消息传下来时,知渺正检查着玉芝背诵府规。

玉芝向来对背书一窍不通,府规又十分冗长,三天时间内背得连一半都不到。

知渺正端坐桌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玉芝,悠悠道:“府规是立府之本,人人都该烂熟于心,怎么玉芝妹妹背起来,倒像是在啃硬骨头?”

玉芝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怨毒,却又转瞬掩去,只垂首作委屈状:“奴婢愚钝,实在不擅长这些,还请知渺姐姐开恩,多宽限几日。”

“我也想容你,”知渺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可长公主殿下那边,怕是容不得你这般懈怠。”

玉芝心头一紧,面上却挤出几分恳切:“姐姐是长公主跟前的红人,只需替奴婢说句好话,殿下怎会不依?”

知渺忽然轻笑一声,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这话我可不敢当。毕竟,谁知道哪天又会被人扣上‘私通’的帽子?我如今可是如履薄冰,哪敢再替人说情?”

这话像根针,精准刺中玉芝的痛处。她脸色一白,眼神闪烁着移开视线,不敢再与知渺对视。

恰在此时,孟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知渺眸光微敛,已猜到几分来意。

“知渺姑娘。”孟川行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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