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楚风流算是安静的不像话,就连那日魔界被人打上门来,他都没有出去迎战。
加上今日,已经是第二回了。
而且这两回,摇金都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些若有似无的药味。
摇金眼色顿时沉下,她抽出腰间软鞭,对着楚风流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嗯,这话也不假。只是你最好是这样想的,若被我发现你对父亲起了异心……”
这鞭子是摇金成年后,自己做得,做的很用心,不仅鞭身水光亮华,连鞭把上都镶嵌了宝石,一颗颗的很是好看。
但好看的同时,也很有攻击性,如今鞭子轻抽楚风流的脸,宝石的棱角在他脸上抽印下几道红色的痕迹,带着痛,一点点的印在楚风流的腮帮子上,楚风流隔着腮帮子舔了舔牙,却暗暗松了口气。
他没有法力的事情根本不能泄露,一旦泄露不说那些昔日的死对头要将他拆皮剥骨,就是魔王也不能允许他在这个位置坐下去。
也还好,只是出了些纰漏,并没有被人发现。
“我岂敢对魔王有异心,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楚风流对于这种近乎耻辱的姿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从善如流的将脸舔着凑过去,去贴那道鞭。
话音落下,却听的嘎嘣一声脆响。
摇金抽鞭子的动作停了,朝门口看了过去。
而单膝跪在地上的楚风流亦是回头,他背对着摇金,脸上两颗洁白的虎牙因为甜笑而露出,还没收回去,看到孟极后那笑容不仅没收,反而越发扩大。
孟极看着那张谄媚至极的脸,目光深深。片刻后,他松开了门框。在抬眸间,他神色已是如常。
孟极撩起袍服一角,微笑着一步步走过来,经过楚风流忽的松开手,“小姐这是在训狗吗?”
袍服翻飞,那双笔直修长的腿被掩藏,只留带起地面上的灰尘飘飘洒洒,扑了楚风流一脸。
“咳咳咳咳咳。”楚风流虎牙上落了灰,顷刻间面色大变,不停的咳嗽起来。
孟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站到二人中间,恰好将楚风流隔开,他硬生生站在那里,将楚风流逼的不得不后退,可楚风流刚刚立住了身子,孟极却微微倾下身,正视着摇金,“小姐训他,不去训我,我比他有用多了。”
楚风流彻底被挤出这一小圈的范围,脸上还带着狼狈至极的神色,可看着那双站定的腿,愣是生闷气都不敢说出一个字。
而忽略楚风流难看至极的神色,孟极的作用确实很多。
他能洗手为摇金做羹,也能对着一卷卷文案划出其中重点。
那些文书都是近日来争夺魔将位置的魔物,魔界要用大将,也得知根知底。
深夜里,孟极对照这些魔物的真身、习性做综合比较。不到一会儿,这些魔物的可取点,不可取点都被他一一列在上面,做了标注,叫人看上去一目了然。
孟极处理仙门的事情几百年了,如今做起这些选人的事项应是得心应手。
可他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还不够好,否则怎么夫人还要舍近求远,去求旁人呢?
白日不过一个照面,他就能看出楚风流也回来了,他什么心思,他难道不知?
就这般跟狗似的摇尾乞怜,是当他死的不成?
这般想着,孟极眼眸顿沉,提笔将笔蘸满了墨汁,只是到了卷上,却猛地将笔尖插在了竹简上。
柔软的笔峰瞬间开叉,将厚竹木得简片捅了个对穿。
辛辛苦苦做的笔记瞬间破碎,可面对满地碎竹片,孟极却嗤笑了一声,片刻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那张在秘境里他不曾打开过的书信。
其实应该是两张的,只是另一张他已经烧了,夫人留下的和离书写的匆忙,一看就不是真心所写,他并不在意。
而剩下的这张纸便是小云的含泪之作,一字字,一句句都是仙门逼迫夫人的罪行,他为仙门卖命,他们却打着为他好的名号,连夫人的“死因”都不在追查,可想而知,夫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受了多少委屈。
夫人肯定不是真的想杀他的,这一点,他确定。
可害她心灰意冷,造成这一切罪魁祸手,却是他的生母。
这有多么荒诞,可有多荒诞,就有多真实。
外头的风刮的凄厉,像是有妖鬼张着嘴在嘶吼,门板被吹的哐当作响,又倏的停止,这情景反复重演,不曾停止。
伴着这些风声,孟极将纸张再次叠好,上面每一处折痕都板板正正,像是被刀裁过一般,边缘更是由于上百次的折叠,锋利的跟刀片一样尖锐。
这种尖锐被收起,如同毛刺被抚平,只是不出意外的,又或者意料之中的割破了手指。
孟极静静的看着那道血痕,勾唇一笑。
*
过了几日,魔界终于选出了代替破军的另一个魔将。
魔将聚齐是盛事,这夜魔王也会出来。
而这几日风平浪静,孟极也生活的极其规律,他天一亮就起来,不是看那些书卷,就是沏一壶茶水坐着,到了晚上固定的时间便躺在床上休息,摇金白日看了几回也看不出异常,而跟她换岗盯哨的春晴也说没什么问题。
春晴还嗔怪的说了摇金冒冒失失的,连自己门框碎了都不知道。
这门刚换没多久,这么快便又碎了,摇金只觉得是近日的魔匠们偷工减料,只让魔侍们在换个好的来。
这一来二去,门框又换上了新的,这几日摇金渐渐也放下了几分戒备的心,是以这夜魔王出来,她便要孟极同去。
抛去身份不提,孟极的一切行为都出乎意外的顺她心意,她的眼睛只是稍稍停留,他便能在众多菜肴中为她夹上最喜欢的那道。
当然,他也不是一味的顺从自己,至少当摇金想在喝第一杯百花酿时,他便微微抿唇,将那壶酒拿远了些,“酒性烈,饮多了不好。”
摇金诧异抬眼,被顺惯了的人骤然听见这话,反而一时没了脸,只是她也不是好性子的人,旁人不许,她倒是更生了反骨。
当下就拍了拍桌子,“我还要喝。”
这酒虽起名叫百花酿,可酒性却实打实的烈,而且此酒中添了大量生花,用于遮盖酒本身的劲瑟味,味道确实比普通酒好,也就造成了容易贪杯的局面。
摇金脾胃本就娇气,曾有过贪凉腹痛的经历,是以三杯已是极限。
孟极没答应她,将酒又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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