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正中来自五湖四海的贺礼堆积如山,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恰逢新春盛宴,所有人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这位大荀的天子,虽已垂暮,但垂暮正是机会。

李鼎居中而坐,安喜趁着席上诸位推杯换盏,奉上一壶平平无奇的陶壶,“陛下,这是睿王殿下托人送来的新年贺礼,在永巷诸事不便,殿下特地选了松针与桂花酿了一壶清酒为陛下助兴。”

李鼎不动声色斜晲一眼,安喜朝将这一壶陶瓶塞在案几的角落,一个分寸得当的位置,极容易忽视而又一直陪伴在侧。

一番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李鼎眼神一点陶壶,安喜心领神会躬身上前将李鼎的酒杯斟满。

“味道确实清新可人。”李鼎浅尝一口,“难为他有这份孝心,算起来,他在永巷已经快有半年了吧?”

安喜低声道:“再有二十天,刚好足两旬。”

李鼎点点头不再言语,姜怀岳上前行了一礼,“陛下,臣先干为敬。”他一连饮了三杯,随便拎起案前的一陶壶打算将空杯斟满。

安喜见李鼎眉头一挑,提起一壶新酒换下姜怀岳手中的陶壶,“国公爷,这是新温好的酒。”

姜怀岳满上酒杯,“陛下,今日臣也有重礼奉上,聊表心意。”

姜怀岳拍掌示意,不一会儿八名宫人合力端上一件笼罩着红绸的重物进入大殿,红绸掀开,一条栩栩如生的木龙映入眼帘,体长盈尺,龙身呈苍劲棕褐色,龙头微昂,双目圆睁,炯炯有神,龙须飘逸灵动,其身躯蜿蜒,鳞片层层叠叠,纹理细腻逼真,四肢矫健,龙爪如利刃,紧紧抓着一颗圆润龙珠。龙尾蜿蜒上扬,呈卷曲之势。整体造型刚柔并济,精妙绝伦让在座之人无一不惊叹。

姜怀岳笑道:“臣敬献此礼,望陛下笑纳。愿陛下龙体康泰,德泽天下,庇佑我朝风调雨顺,万民归心。”

席间有人带着酒气起哄道:“淮王殿下正得陛下器重,国公爷有心!谁不知荀龙入星可是咱们大荀的祥瑞!”

众人随之吆喝,“国之祥瑞!”

李鼎面色凝重望着大殿之中一人高的木雕久久不语,众人见李鼎面色不悦,也不敢出声,适才欢声笑语丝竹之声戛然而止,整个大殿霎时间鸦雀无声。

“咯吱!”

一道清脆的响声,木雕的一只龙角摇摇欲坠断裂,重重摔在地上。姜怀岳脸色一变,登时跪倒在地,“陛下恕罪!此乃......”

李鼎猛然站起身子,环视一圈,随即将面前长案踹翻,指着姜怀岳怒斥道:“是何居心!究竟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李鼎宛若断线的木偶径直栽倒,摔进龙椅不省人事。

一时间,惊呼声、呐喊声、哀嚎声乱作一团,只有那只断了半角的木龙稳如泰山巍然不动立在原处,冷眼旁观这一场精心准备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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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将青皮核桃的桃仁全须全尾的剥开,这是一门需要耐心的学问,尤其是白生生的桃仁上附着的一层鹅黄的皮,无论如何小心总会将指尖染上色。

薛见微接过剥好的一碟桃仁,捉住李承冕的手指,不免奇道:“为什么你的手指干干净净?”

“这是秘密。”李承冕又续上一杯茶水递给薛见微,“你放心吃吧,等你明儿来我还备上一碟子等你。”

薛见微嘴里塞满了桃仁,口齿不清埋怨起来,“小气鬼,讲给我听又如何?偏要这样卖关子。”

“独门秘诀,你若是想吃只能求我。”李承冕对于薛见微的抱怨不以为然,他拿过帕子擦拭手指,门外响起叩门声,不多不少,有节奏的七声响,李承冕移步至门口,轻轻敲了两声作为回应,转瞬之间门缝里插进来一张纸条,门外又恢复了安静。

李承冕打开纸条看了一眼,信手扔进一旁的灯炉里,他挑眉笑道:“你替我送了壶酒?”

薛见微指节轻敲碟子,“作为回礼。”

“姜怀岳送了一座木龙作为贺礼,木龙断角将他生生气晕过去,只怕年关难过。”李承冕握紧手中的茶盏,眉宇间雾霭重重。

“荀龙入星本就是他为了逼宫捏造的假象,此事一出没过多久先帝驾崩,姜怀岳这马屁没有拍对地方,再逢上断角不祥之兆,不管有心无心,姜家必然要蒙难。”

不知何时开始,他们在一起时,薛见微既不会称之陛下,李承冕也不再尊称一句父皇,通常只用“他”来代替那一位。

张群玉的话悄然在薛见微的心底种下一枚刺,她也不知这枚刺何时会发芽。至于李承冕,薛见微更加清楚,他被李鼎那一夜不堪入耳的羞辱之词实实在在伤了心。

薛见微忍不住伸出手指抚上李承冕紧皱的眉心,“乱,才有机可乘。”

“我不需要乘机,我有美妻在伴,逍遥自在。”李承冕趁势抓住薛见微的手腕,将她的手心贴于自己脸侧,轻吻在掌心。

“别!”薛见微蜷缩起五指笑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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