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我们到底干嘛来了?”左朗气喘吁吁,额间鬓角汗如雨下,问旁边同样快要累背过气的钟濡实。

钟濡实自顾不暇,气喘完再喘,拿学校派发下的小红帽一个劲儿扇风,“明摆着受罪来了。”他是带着气答的。他才不管刘主任怎么想,暗里互呛多年,如今一场诈骗郊游行动,促使他不屑于摆明面上。

折腾完学生还要连带折腾老师,不知道这到底意义何在,真的一趟下来简直累要命。

官希语觑见前面左边的贺焮言一顿猛吸酸奶空盒,吸管刮杯壁上的残留,心想他肯定很渴,于是想了想开口道:“贺焮言,你要不要喝水。”她说:“可以喝我的这瓶,瓶口不碰上就好了。”

咕噜咕噜吸酸奶盒声戛然而止,贺焮言和周浅对了个眼神,他噤若寒蝉,回应官希语的是他的肢体语言——后背对人猛地摇头。

商时澍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人不敢说,有人不打算说。

官希语觉得他可能是见男女有别不太好意思所以拒绝自己,所以后面她收了回去。

刘主任的小喇叭循环播报:“各位同学,各位老师请再坚持一下,我们即将到达目的地。”

“我们到底翻山越岭要去哪?莫不是要上西天取经?”贺焮言的退堂鼓从头敲到尾,下车见到登山阶梯他便想扭头就走,想打电话喊人来接走自己。

周浅累到叉腰走,脑子嗡嗡嗡的。

官希语来前憧憬的轻松愉悦,闲暇时光再拍拍照,可惜全部落空。周围全是杂草丛生,行路石阶上还会有人刻上土到爆炸且不文明行为的“XXX到此一游,”她试问,这籍籍无名的破山有什么好留名到此一游的。

商时澍平时偶尔会和老爸去晨跑,锻炼锻炼身体,所以他即便是再累,外表看去也仅仅是呼出的气加重些,其他的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反观他还能分出心去斜睨留意身边人的状态好坏。

又过了好一会。

队列前方的人出现小小波动,有人高声惊呼,手指指向前方道:“快看,前面那有座寺庙。”

毕年年不愧蝉联三个学期的班长,特别称职,见班主任状态不对,她主动扛起大旗。传回前线胖子指挥官权威的息讯,说:“刘主任说寺庙就是我们要到达的终点站。”还跑上跑下鼓舞人心;“同学们再坚持一下,胜利就在前方。”

天上云边留隙,日光破云下泻,形成光束照射行军方队成功抵达目的地。

贺焮言咬紧牙使出最后一口气,猛冲向前抢占大树根底下的位置,屁股沾上座仿佛上头涂了层502胶水似的,挪不动半点,“喂喂喂,这三个树桩有人了。”他不忘热心肠给人占座。

官希语坐下,手放在走发软的小腿开始按摩,她最底下的T恤后背被热汗打湿,黏糊糊不好受,浑身发热又不能脱去外套,寺庙建造在山巅,风吹不断恐怕脱下会着凉。

周浅半山腰喝完一瓶矿泉水,憋了半路的尿,眼下她急忙跑去和毕年年一块寻找厕所在哪儿。

商时澍再次证明了出发前的认真准备有多机智正确,只见他双手放进百宝袋扒拉扒拉一通,掏出一包未开封的纸巾,拆开给官希语和贺焮言擦汗。

贺焮言接过纸巾得了便宜还卖乖,戏谑道:“如此贴心的男孩哪里找?”

商时澍坐在中间,下一秒抽走了话多之人的纸巾。

“别啊,大哥,求求你,再赏一次小的纸巾吧。”贺焮言油嘴滑舌成功再次获得纸巾,不过在汗擦完的下一秒,鼻尖再沁细汗。这时他手腕上的手表显示来了电话,面庞写了答案——电话来自他哥。

贺焮言思绪百转千回,最后还是在电话挂了再打来第三次时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去远处接听。

左右两边的大将走了人,原地剩下官希语和商时澍。

商时澍又不禁回想起方才在半山腰官希语的乐于助人,他虽没吭声,但心里在意的要命。他烧心撩肺惦记了一路,人一旦有了苗头冒出便会去想跃跃欲试。

“官希语,我口渴了。”怕被拒绝,商时澍不忘补上一句,“我带的水都给你们了。”

官希语视线一直跟随贺焮言,听到有人说话,她才收回目光转向和自己说话的商时澍,“······哦,要水是吗,给你。”她没有任何防备和萌生其他想法,直接递过去给他。

商时澍看着剩余半瓶的矿泉水,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迫不及待地扭开瓶盖,仰头喝下。

官希语扭头见到的是一副可以称之为性感的光景,他仰起头,眉弓下深邃的眼眸,高耸鼻梁上有一颗淡棕色小痣,再往下,两瓣薄唇张开,水流隔空缓缓灌入口,再闭合吞咽,喉结隔着层薄皮肉上下滑动。让她不知不觉间看入迷了。

商时澍没喝完,特意给这位运动小菜鸡留了三分之一。他把水递回去,没曾想和对方四目相接,对方还看丢了神。他手掌放在她面前晃悠,“啪”的一下被人无情打下。

商时澍垂下眼睑,手背上出现淡红色手印,偷偷蛐蛐她:“下手真狠。”

官希语思绪回笼,小幅度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清醒过来意味着良心一同回来了,“没把你手打疼吧?”

商时澍一顿,一时间没分析出她说这句话是关心还是在挑衅。

“······不疼。”他嘴真是硬,都出红印子了,能不疼么?

修整完毕,贺焮言和官希语两个懒根子,磨蹭最后才慢悠悠起身参观这座费尽力气攀登上来的规模不大的寺庙。

远处,放下喇叭,拍摄视频想要发朋友圈的中年男人刘主任眼尖发现贺焮言和一个女孩挨得极近,近到肩与肩之间不足一拳距离。他的教学字典里头就没有早恋二字,本来是先要去找他们班主任提醒一下,让留意一下的,但刘主任一想起贺焮言班主任是何方妖孽后立刻收回了心思。

先有一,若是再有二,他便趁三没生根发芽前雷厉风行一番出手管制。

“没事吧?感觉你不太好。”官希语想起上次流泪的贺焮言,不免有生出些许担心。

贺焮言淡定回答道:“没什么。”

“真的?”

“当然是真的。”贺焮言学书中诗人画像一般,双手背在身后,眺望远方。

官希语被他的模仿秀逗笑,说要拿出他送的拍立得给他来上一张。

商时澍回来见到官希语时,她被人墙紧紧围住,想出出不来,手上拿着拍立得,脸上却分外为难,他眉心皱起,快步走向她。

官希语被围猎在请求,回绝的善恶天使中间,左右为难的时候,商时澍仿佛是一道困于迷宫的指明灯,从天而降抓住她的手走向不被口诛笔伐的出口。

官希语找到人群之间的突破口,挣脱出来后,立马冲刺来到商时澍的身边,一下子把拍立得转移阵地放到他怀里。

叫嚷的人群见到重要之物易主,生出退却,一下子人全散了。

官希语手不知不觉间顺势搭上商时澍的手臂,一边叉腰一边大口喘气,“好在你来了。”

“怎么回事。”

官希语扬起下巴点点他怀里的拍立得,“大家都想找我拍拍立得,可是······我和你道真心话,你可别说我自私啊,有一些交情不深的,和我不认识的人都来找我给拍拍立得,我不拍吧说我装,我拍吧,拍得不好又开始冲我叫嚷说想要重拍。再者就是我家不是开印钞厂的,相纸全都是要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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