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的贺焮言一语中地,爬山后遗症果真来临。

官希语迷瞪搓着眼下床,光脚着地支起身的后一秒,双腿发软无力,差点儿没连人倒地。“嘶~”官希语手撑着坐回床边,抬起个腿都能引起一阵酸疼。她弯下腰去捏了捏小腿,期间她逐渐萌生出想偷一日懒在家休息的念头,虽然本能知道老妈肯定不会同意。

深秋已离开南城,湿冷的冷空气席卷而来,南城正式进入冬天。套上厚度的棉服,每一次起床都在和惰性作抗争。人到楼下了脑子还怀念暖烘烘的被窝。

官希语慢悠悠走到衣柜前反正翻找,看一件衣服就抬手往床上扔一件,直到床上衣服堆积隆起成小山堆才停下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又磨蹭了好一会,官希语终于换好衣服走出房门去刷牙洗脸。不过她走路姿势太过滑稽甚至可以说是搞笑,左腿先迈,再去拖右腿前进,走得缓又得从周围环境找东西能支撑依靠。

老妈听到声响,从厨房探出头来,手上还拿着锅铲,瞄了眼墙上时钟,再看到她光是两步路的走姿像极了尿急在憋尿,开口催促道;“着急上厕所?里面没人快去。”

官希语背靠着房门框无动于衷,见老妈心情不错,干活都哼着曲儿,她打算搏一把,万一成功了呢,于是她撒娇道:“老妈,我腿好酸,走路都在晃,能不能请一天假啊?”

老妈走出来看她,回想起昨天提前放学女儿灰头土脸的回到家,进门后直奔冰箱,管他个降温多少,拎出两瓶冰饮喝的,滚到沙发葛优躺开始猛灌,太过着急膝盖骨磕上桌边还顺带弄倒了自己新买回家刚插好的花束。一瓶可乐和一瓶柠檬水,三两下咕嘟咕嘟给喝没了,水喝完开始嚷嚷数声“好累。”

“你个臭小孩,怎么回事?”赵女士斥声回荡客厅,难得一见她充沛精力被耗尽,看来真是被学校搞的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后给累坏了。嘴上说归说,但还是蹲下身去收拾。

赵女士真有一刻被说动了产生让她待家休息的念头,下一秒想到门外还有人在等候,良心吞咽回肚,唱了红脸,“说什么胡话呢孩子。”

“速度快点,别磨蹭啊!人家时澍早早在门口等你了。”

官希语:“?”

“······还是人吗?不会累吗?大冬天的不迷恋体温烘暖的被窝吗?”官希语边奋力刷牙边发出想哭不能哭的感叹。

那位被她悄悄议论的人,忽然打了个喷嚏。

商时澍站在门口拢了拢裹身的羽绒服,明明楼道里的窗户已经紧闭,却还是会在不知处生出凉飕飕的阴风。他等了将近快半个小时,人才出来。

商时澍没有因为久等不悦,气急败坏,反之他还对官希语露了个笑容。

官希语怔了一下,感到十分意外,挤了个尬笑作回应。她真愈发觉得商时澍变了,之前的“臭脸澍”消失不见,替代的是“善解人意澍。”

商时澍留意到她表情多变的精彩,一会皱紧眉头,一会撇撇小嘴。她神色恹恹,他就不出声了光盯着她看。

官希语有气无力微弓身子的站姿,他目光停留在她面庞上,迟迟不肯移开眼。觉得不妙:“我是不是脸没洗干净?”问完搓了搓脸蛋,又踮起脚尖试图通过他漆黑瞳孔映射,寻找疑点。

“没有。”商时澍说。

官希语听到舒了口气,“那就好。”

“快走吧!你不是着急吗?”官希语艰难扶墙行走,等电梯门敞开,合上再被按开,她终于进到电梯厢,眼下真管不上脏不脏,干不干净的事了,往后一靠,笑着来了句:“电梯简直是人类发明之光。”

“腿疼了?”商时澍明知故问,就在刚刚他看到她滑稽的走路姿势,怕她生气,大冷天找打容易两败俱伤,所以硬生生把笑意压了下去。

同样的行程,官希语见到他跟没事人一样,不免咬牙切齿,来气道;“咱俩爬的是同一座山,怎么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大腿和小腿肌不酸不发软吗”

她眼眸透出的求知欲真真切。

“锻炼少的坏处体现了吧,你这样·······”

官希语捂着耳朵马上开口打断,“停停停。”然后抱怨道:“你好烦。”

“好,我闭嘴。”

小区有电梯能偷个懒,学校没有。官希语本会有所羞怯,因为她的走姿真的滑稽,但是吧,一到高二的教学楼下发现有大多数人和自己差不多的爬山后遗症,提着一路的心放肚子里了。

所谓一人会殚精竭虑,有人陪同全都不算是事儿。

一整天,官希语除了非必要的上厕所之类的,她一概不离座。

周浅盘玩他把出差带回来给她的钢笔,掐丝法郎的笔帽和笔身,很重工。她卡在中指和食指上转来转去,转了三四趟,笔身太重,两根手指卡不住,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到地板上。

她没第一时间去捡,盯着掉在地上的钢笔出了神。直到上课铃响,她才走过去捡回,回到座位上一看,精致的笔身有了许多擦痕,远看无恙,近看千疮百孔。

不过她回想起昨夜的自己做了个好事,暗暗抽空夸赞了一番,对自己说了句真棒。

商时澍推了推鼻梁上眼镜,发现余光里的女孩踌躇满志,来的路上她声称今日起彻底收心,发奋图强势必在下一次小考把上一回丢失的分数通通考回来。

他不怀疑她的能力,完全相信她。

商时澍打了个哈欠,小钟宣布下课的下一秒他直接倒头就睡。早上起的过早等人是有原因在的。

官希语做完笔记一抬眼发现商时澍伏台补觉,冷风直往他头颅吹,她不忍心然后站起身贴心的去关上窗户。关窗户途中不忘偷偷嘀咕他:“让你早起,嘿,以前的爱睡懒觉的大爷怎么不见了,我还得跑你家门三催四请您才舍得现身。”她声音不大,座位不大,靠得又近,耳聋都能嗡嗡响。

“你讲的我都听到了。”商时澍睁开眼凝视她一秒后,重新闭上。

官希语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正面抓住,虽说心慌慌,慌张散得快,不藏着掖着继续念叨:“听到能拿我怎么样,全都是事实,你别不认。”

下一秒,他人起身,拿上水杯,走了。

“这······算是生气了?”官希语终于真正慌了神,捂住嘴坐正回身子,“不对怎么拿的我水杯。”

“滴。”商时澍插入水卡进饮水机,一个水杯抢了位置,打眼一瞧以为是谁呢,贺焮言咧着一口小白牙笑,蹭着他的水卡装自个的水,当然笑得出来。

“没带卡,借一回。”贺焮言脸皮堪比铜墙铁壁。

“今天周二,两天时间蹭了我卡七回。”商时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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