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穗穗眼看蓝师姐转身进了房间,连忙跟上对方的脚步。方才蓝师姐的神情着实将她吓在了原地,不过她相信蓝师姐依旧是蓝师姐。
只是望着蓝师姐探身整理桌上的纸笺上,她捏紧了自己的手,不知道应当怎么开口。正当她犹豫着应当怎么打破房间里沉闷的气氛时,背身对她的蓝师姐冷不丁地开口:“这些都是你做的?”
她猛地抬起头,蓝师姐拎起几张已经清除干净的纸笺,挑眉问着自己。
“是、是的。”汤穗穗连忙上前解释,提起当时师姐跟自己说起过白宸的事情,所以想着接下师姐没做完的事情。
听着面前人的解释,蓝鄞垂眸望着纸笺上的信息,并未应答,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蓝师姐……”汤穗穗小心翼翼地开口,唤回面前人的思绪,“是我做得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蓝鄞将手中的纸张放下,拉了椅子坐在另一边,“继续吧,这就是我们的活了。”
汤穗穗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无措地眨眨眼,面前的蓝师姐又恢复了往常的状态那样。
“等什么呢?”蓝鄞头也不抬,将还没清理的纸笺拿了过来,“你也要学姬忘尘那样半途甩下烂摊子吗?”
“来、来了。”汤穗穗连忙上前坐回方才的位置,低着头将清理过的纸笺分类。
她手上的动作看起来很忙,当她眼神总是不自觉地撇向身旁已经进入状态的蓝鄞,抿着唇心情复杂,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但汤穗穗的视线过于直白,蓝鄞想忽视都没有办法。她沉下胸口的闷气,抬头正好对上对方打量的视线,挑着眉:“说吧,支支吾吾的,我又不吃人。”
虽然蓝师姐不吃人,但是蓝师姐很吓人。
不过这话汤穗穗可不敢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她有很多关于师姐的事情想问,可临出口时,又止住了话头,将话语咽了下去。
她最后摇摇头,扬起笑容:“不用了。”
“你想问我关于姬忘尘的吧。”蓝鄞就像她肚中的蛔虫那样,直接地点明了她所思所想,“改天吧,我现在没心情。”
既然蓝师姐话都这样说了出口,汤穗穗也不会纠缠下去。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继续完成面前纸笺的处理。
不过蓝师姐并没有呆很久,她们不过才处理了不到十张纸笺,就有人来药堂找到蓝师姐,说是阵法上的问题需要请教。蓝师姐自然不会拒绝,她想汤穗穗表达了歉意之后,就跟着那人离开了房间。
望着桌上的纸笺,汤穗穗觉得自己的脑袋又乱作一团,怎么都静不下心来。既然静不下心来,那她也不没有办法继续方才的工作,不如出去走走、暂时换换心情。
不过汤穗穗没有想到,她拉开门之后迎面碰上葛长老。她乖巧地向对方问好,对方照例问询她的状况之后,提起另一件事情:“你知道什么解毒的法子吗?”
“解毒?”汤穗穗不知道对方何来此问,缓慢地摇摇头。
葛长老对上汤穗穗的眼神,知道自己也是病急乱投医了。不过她并没有向对方隐瞒真相:需要解毒的是邱礼宁。
在葛长老的诊治下,也得益于被灵气淬炼的身体,现在她的气息已经平稳了下来。然而处理巨蛛这类魔物的汁液,葛长老并不精通,葛长老一般精通的是跌打损伤,或是直接的魔气根除。
如今的邱礼宁仍躺在床上,望着她那张被黏液破坏的、坑坑洼洼的面庞、手背,葛长老也束手无策。
提起邱师姐,汤穗穗的脑海中涌现的就是危急关头师姐对自己的维护。
因此,她绝对不能对师姐的情况不管不顾,甚至让这样的情况恶化下去。
她的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人,连忙转身扔下一句话就往外跑去:“我去找师傅!”
她虽然不知道宗门有谁会,但她想到了作为宗主的师傅,相信对方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不管是药还是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因为她忧心忡忡地往外跑去,跑过某个拐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对方身材很健壮,撞得汤穗穗猛地往后倒退几步,失误了平衡坐在了地面上,掌心也被地上的砂砾划破,火辣辣的疼。
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掌心强撑着按压在地上,撑着自己站起来。掌心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疼痛丝丝攥紧她的血肉中,让她忍不住皱眉。
因为心中着急邱师姐的状况,她也完全没有抬头望向来人,而是低头匆匆地说了句“抱歉我还有事”,起身就往那人身旁跑过去。
那人却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臂,低声开口:“穗穗,你要去哪,这么莽撞?”
听到熟悉的声音,汤穗穗这才猛地抬头。当她对上成师姐脸上担忧的神情时,那些积攒在心间许久的委屈与无措全都涌了上来,一瘪嘴险些就要哭出来。
她下意识蜷起了手,掌中钻心的疼让她忍不住吸着鼻子,磕磕绊绊地将邱师姐的情况说给成师姐听,希望对方也能替她们找到一些帮助。
“师、师姐!”还没等成师姐开口,身后也传来了另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正是唐澄澄。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布包,扶着墙眼睛放亮看向两人:“等、等很久了吗?”
“没有。”成师姐伸手接过对方身上的布包,转身将汤穗穗的手抓了过来,简单地从布包里掏出伤药和干净的布条,“别着急,我也正有这个想法。”
成洱曾经出身山下的镖局世家,家族众人常年走南闯北,因此对一些蛇虫鼠蚁之类的野外诊治颇有心得,甚至还留下了专治的药方,这几日帮工时,听葛长老说起邱礼宁的状况,她也想到了当时从山下带来的、誊抄的医册,打算也做上简单的尝试。
“那太好了!”汤穗穗眼睛一亮,就像找到了希望一样连忙抓着对方的手,“那我们快走吧!”
她的动作之大,又牵扯到了掌心的伤口,鲜血又洇湿刚包扎的布条。成洱看着对方的动作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眼看得到了希望,汤穗穗连忙转身奔回药堂,急急忙忙地找到葛长老,说起成师姐的事情。葛长老和成洱经常打交道,也知道对方的性格,连忙点头应承下来。
说话间,成洱也到了药堂中。葛长老二话没说,就将几人带到邱礼宁如今休息的房间,房间中还有一位邱礼宁的师妹,眼眶通红,眼下青黑难掩。
见到一行人进来,她连忙起身,看向走在最前面的葛长老,神色焦急:“葛长老,这是……”
从师姐回山后的这几天,她担心师姐会出什么意外,基本上没有合过眼——生怕这一小憩,就永远失去床上的师姐。
不过好在,现在终于等到了转机。
听着成洱主动说明了来意,女子脸上的泪水比话语先一步滑落。她极力地控制自己情绪,勉强稳定和成洱交谈关于师姐这几天的状况。
“我先按我的想法来。”成师姐没有打包票,不过她的心中有几分猜测。不过在做一切之前,她还是将丑话说在了前头:“即便我能处理她身上的蛛液,能让她恢复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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