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蕙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前言不搭后语,颠来倒去地说了半天,也只是说她在睡觉之时,被东西翻倒的声音吵醒,起来就看见一个黑衣人在屋子里翻找,她大声尖叫,黑衣人手中提着刀,竟打算杀她灭口,多亏家丁及时赶到,才躲过一劫。
她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一看就是惊魂未定,再多也说不出什么了,李景时甚至觉得有些烦,搂着沈明蕙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松了开来。
有人脚步匆匆,推门而入,李景时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弟弟李景渝。
李景渝着急忙慌,连衣服扣子都没有系好,见面就问:“长嫂可有受伤?”
李景时看着自己的弟弟,面色有些复杂,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小厮跑进来,大声说:“大少爷,那贼进了王爷书房,王爷已经过去了!”
李景时心中暗叫不好,他一把把沈明蕙推了出去,马不停蹄地往书房赶。那力度仿佛沈明蕙是个什么碍事的物件,而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被推了,会疼。
沈明蕙被他大力推开,直接摔向地板,亏得李景渝眼疾手快,扑过去给她做了肉垫,才没有摔伤。只是这样一摔,沈明蕙本就胡乱披着的衣服被扯开大半,露出轻薄的里衣,甚至一小片白皙的皮肤来。
李景渝瞬时面红耳赤,喉头发紧,他手忙脚乱抓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将沈明蕙包裹严实,扶她坐到床边。
“长嫂,你可还好?”李景渝哑着嗓子问。
沈明蕙摇摇头,气息虚弱:“我没事,你快去看看王爷书房……”
李景渝死死咬住下唇,略一迟疑,给沈明蕙紧了紧胸口的衣物,坚定地说:“那边人已经够多了,我在这里,陪着长嫂。”
他说的没错,王府书房已然大乱。
那贼人尚未离开,家丁们一拥而上,却被轻而易举全部掀翻,王府的护卫持刀而上,也被那人轮着大刀打伤不少。
这一番混战,王府的护卫既要保护承平王和李景时,又要和贼人周旋,还要防备贼人其他同伙偷袭,根本忙不过来。
而那贼人武功极好,特别是轻功,飞燕一般轻巧灵敏,她的目标好像并不是伤人,而是为了某个东西,见人多,立刻起身飞离王府。
跟在她后面的,是十数个武功高超的护卫,然而这些护卫却跟出去不过百米,就统统被打落在地,受伤不轻,眼睁睁看着那贼人消失在黑夜中,不知所踪。
前后也只是一个时辰。
承平王府再次恢复平静,但往日里肃穆的王府,此时却是一片狼籍,四处散落的瓦片,残败的花草,东倒西歪的架子,还有气喘吁吁,面色发黑的摄政王。
王府众人都知道,承平王会发怒,府里上下即将面对一场腥风血雨,他们从此以后再不能偷懒,必须加强训练,日夜防备,换王府主人一丝心安。
不过此时的承平王还没有精力去整顿这些下人,他死死攥着李景时的手腕,屏退众人,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那贼人先是去了你的院子,而后是书房,他在找什么?”
有什么东西可能在他手中,也可能在承平王手中?
而首先,最可能在他手中?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父亲视为眼珠子的那把钥匙。
但是……不对。
李景时飞速思索,如果是为了那把钥匙,那应该先去书房才对,若要引开他和承平王,就不如放把火,为了救火他们会离开更长的时间。
他很快换了一种思维,栖云阁的主人不止一个,如果那人要寻的不是他的东西……
而是……沈明蕙的东西呢?
有什么东西既有可能在沈明蕙房间里,也有可能在王府书房中,但首先会出现在沈明蕙房间里呢?
他猛地望向承平王,“盒子!”
显然,承平王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他在栖云阁找盒子,在书房既有可能找盒子,也有可能找钥匙,但无论哪一种,显然此人是知情人,却又不完全知情,他不知道那盒子并不在我们手中,否则他根本不用去栖云阁……”
“这很奇怪,如果盒子在白家手中,白家不可能再去找盒子啊?”李景时道。
“没错,所以这里面,还有第三人……”
承平王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让人收拾书房,自己则带着李景时沿着花园散步,边走边说:“第三人的动机非常奇怪,若真是那个江什么,她不该不知道盒子不在我们这里,但也不排除她被白家当刀使的可能性,眼下府上和这女子接触过的人,就只有景渝和沈明蕙,沈明蕙眼瞧着是不中用了,你且让景渝去试试她。”
他停下脚步,说道:“过几日便是七夕,他们有婚约在身,一起出街玩耍,于情于理,都很说得过去。”
两人说着话,却万万想不到那名艺高人胆大的贼,再逃出两条街后,居然还敢绕回来,站在王府外的大树上,借着夜色和密集的枝叶掩饰身形,将他们的行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们站在那里,说话。”大福吃着桃子说道。
盛夏是瓜果最丰富的季节,也是大福最开心的季节,她面前摆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已经有两枚桃核了,江抚眉不得不拿走最后一个桃子,说:“今日就吃这些,这个留着明天吃。”
大福一下子就垂下了头,“啊”了一声,闷闷不乐,小口小口啃着手里最后一个桃子,十分舍不得的样子。
江抚眉无奈极了,“你可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大福摇摇头:“太远,风刮走了。”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江抚眉却能听明白,她的意思是夜里有风,风往她相反的方向吹,加之距离太远,所以没听清。
不过这已经很好了,江抚眉夸赞道:“咱们大福真是帮了大忙,我大概知道钥匙在哪里了。”
大福被夸了,心情就好了起来,好奇地问:“在哪里?”
江抚眉笑笑:“重要的东西置于险地,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去查看是否完好,他们两人不紧不慢,丝毫不在意,就说明东西很可能不在任何一间屋子里。”
“在外面?”
“不,在他们身上。”
确切地说,是在承平王身上。毕竟李景时身为朝廷大员,每日需要上朝,下朝后还有许多公务要忙,见很多人,随身携带这样重要的钥匙,非常不合适,而承平王很少出门,即便外出,也有护卫相随,放在他自己身上,确实最妥帖。
如此,要得到钥匙可就难了。
江抚眉倒是能想开,如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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