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火上浇油
见越兰溪一脸警惕,老者转过头,擦去眼角溢出的点点泪花:“不好意思啊,几位年轻人。可否打听一下,这位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今岁几何啊?”
柳棹歌仍是那副不急不缓,逢人便笑的温雅模样,走上前略一行礼:“晚辈姓柳名棹歌,京城人。这是的夫人,越兰溪。”
越兰溪和虞裳都楞住了,越兰溪是不敢相信柳棹歌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在一干人等面前承认了,虞裳则是因为没有等到柳棹歌介绍自己,只好自己走出来抱拳行礼。
“在下虞裳,飞花派第十六代传人。”
老者简单扫过虞裳的脸,继而又继续盯着柳棹歌的脸,只说三声“好”,擦拭掉脸颊上的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见笑了,看见你,便想起了故人。”
“带几位客人去休息梳洗一下吧。”
转头,又慈祥地笑着对他们说:“今夜,还恳请几位赏光,布设简单的宴席招待各位,还请不要推辞。”
如此说了,越兰溪也不好推辞,毕竟确实他们该正经吃点东西了,也该换身像样的衣服。
"如此,便谢过族长了。"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是个话篓子。
“你们来得巧,再过三日,便是我们部落最盛大的杀亚日。”
“要是你们多呆几日,可以随我们上山,山上有可多野果子。”
“最近来了好多朋友,我们也跟着沾光,没完都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平常也只有元日或者中秋才有这样的盛宴。”
能看得出来,最近他们应该真的吃得很好。这个叫衣万的少年,脸色黝黑中带着红润,一瞧就是血气充足。
越兰溪:“最近有很多人来吗?”
“对呀,不知道怎么回事,近几日有好多人到村里来,大多都住在北面。我还挺开心的,我们村子里的人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山外的人了。”
“你们不能出去吗?”
“只有及冠之后,能出去。但是出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说到这里,衣万干净透亮的眼神染上失落与惆怅。
“到了,这两间屋子,你们自己选吧,等会晚膳时,会有人来带你们去。部落中,可以随便逛。”衣万指着两间连着的木屋。
虞裳眼睛骨碌一转,跳进左边的房间:“我就住这间啦,你们夫妇俩随意啊!”
越兰溪傻眼了,她还没和别人一起住过一间房。
一旁的柳棹歌却丝毫不慌,甚至眉眼间还多了几分愉悦,自然地握住越兰溪的手。
他的手很凉,像是怎么也暖不起来一样。突然的凉意惊得越兰溪不自觉蜷缩起手指,偶然地擦过他的掌心。
痒痒的,柳棹歌扬唇。
木屋陈设很简单,进屋就是一张石案,一张矮榻,两把木椅,往里走是一张木窗,南面是一扇奇异花样的木窗,推开木窗,一条小溪流顺着沟壑流过,一大片草地映入眼帘。
草地对面是另一面的木屋,恰巧的是,今日有暖阳,对面木屋的主人也刚好推开木窗,隔着距离,越兰溪都能看清楚对面人脸上的惊愕之意。
蒋小乙:“?”
越兰溪:“。。。”,“啪”一声,她就又将木窗放下来,声音有点大,正在铺床的柳棹歌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
她摆手,表示无事,可是脸上写着满脸的不开心。他们在外面过苦日子,这小子却在这里过上舒坦日子了。
“兰溪,兰溪......”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蒋小乙的声音就从南面一直叫嚷着传到他们耳朵,听起来格外欢喜。
柳棹歌懂了,原来方才是见着久未谋面的蒋小乙了。嘶,好烦,要是他再缠着兰溪,就被怪他了。
木门本就摇摇欲坠,被不收着力道的蒋小乙一踹,“啪嗒”一声,木门倒地,罪魁祸首也愣在原地。
原本已经躺在床上补眠的虞裳惊醒,目露诧异地盯着站在他房中的蒋小乙。
“抱歉,走错了。”蒋小乙扶起木门,窘迫地想钻进地缝,试图将被剥离下来的木门重新装回去。
“啪嗒”,又掉在地上了。
“蒋小乙!”越兰溪实在受不了他在外面搞出的动静了,猛地打开房门,气势汹汹地照着他臀部就是一脚。
“唉哟——”
“你踹我干嘛。”扑在地上的蒋小乙捂着腰部委屈道。
“你告诉我,这几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会在这里?当时是不是让你好好跟着我,还有,方洄呢?”越兰溪掰着指节,指节咔咔作响,周身气势沉下来。
“兰溪顺顺气,至少小乙还好好的不是吗?小孩子贪玩,总是记不住大人的话也是正常的。”柳棹歌顺势走出来,在火上再填把柴。
“山中风水养人,瞧着小乙的起色都红润了些许。”
随着柳棹歌的落进下石,越兰溪脸色越发黑。
蒋小乙气哽,心中暗骂,该死的,被这疯子摆了一道,一边拉着越兰溪还未来得及换掉的破烂衣裳谄媚赔笑。
越兰溪对着他冷笑,表示不想理他,却怎么也甩不掉蒋小乙的爪子。
身旁的柳棹歌盯着蒋小乙拉着越兰溪衣角的手,下颌线缩近,漆黑的瞳仁直直盯着蒋小乙。
被盯得汗毛发直,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往上一看,柳棹歌站在越兰溪身后,摘掉了温润的面具,转而是一副嫉妒的模样。在半空中,蒋小乙和他的实现相撞,他讪讪一笑,放开越兰溪的衣角,双手举起,表示什么也没做。
见此,柳棹歌表情才稍稍转晴,环住越兰溪的肩头,温声道:“兰溪先不气,我们先去换身衣裳吃点东西再好好和小乙聊聊。”
和蒋小乙想比,越兰溪只觉得柳棹歌让人十分舒心,看蒋小乙更加不顺眼几分。
蒋小乙:“......”好你个柳棹歌,火上浇油是吧。
五六日了,越兰溪总算是好好的梳洗头,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了,只是,她总觉得这身衣裳很怪异,她身上的事,柳棹歌身上的也是,就连来了好几日的蒋小乙身上的衣裳也是,都绣着怪异奇特的花纹,显得诡异。
柳棹歌脚步声很轻地靠近坐在床边,对着镜面粗糙的铜镜梳头的越兰溪。他拿过越兰溪手中的木梳:“我为兰溪梳头可好?”
猝不及防,越兰溪手中一空,动作一滞,痴痴地盯着铜镜中有些变形却也能看出风姿的柳棹歌,心中微微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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