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日,陆行就通过白将军的夫人查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颜清越惊讶:“葛夫人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师母最开始是葛先生的婢女,和师父成亲后就随师父一起照看我们,那个时候母后很忙,王府的杂事基本都是她在管。”
“是这样啊。那葛夫人怎么说?”
“有一个医女,叫做陈芫。当时贵妃生产的时候就是她在左右侍奉。”陆行面露懊恼,“她提到这个名字后我才想起来,任文秀当面招供时口述的是陈芫花。”
而贵妃身边的婢女都是赐名,没有姓氏的。
“如此看来,任文秀是通过这种方法向我们传达真正的换子之人是陈芫?可惜陈芫没有在名单上。这不太好查。”
皇帝登基后,当年汉中王王府的人大部分都离开了,只有少部分跟着进了宫。
“王府也就那么多人,不管是出府还是进宫总是有记录的,很快就会有结果。”
“对了。这都快一个月了,陛下对郑家的决定还没下来吗?”
“快了。大哥说,这事儿和郑家是没关系,父皇肯定不会追究郑家。”
“郑家若是倒下,朝局就失衡了。”
皇帝的嫡系亲信掌控实权最高的尚书省统领六部,代表前朝一派的颜家分权尚书省,而代表外戚的易家和汉中一派的世家共掌门下省,郑家代表后续投靠的世家掌握中书省。
这些世家中,其他几家要么后继无人要么并无长成的人才,算来算去只有郑家能用。
原本皇帝可能还会顾及郑家是皇子的外家,如今陆行的血脉确认彻底失去继位的可能性,他用起郑家来反而更顺手。
“父皇很在意权衡之道。我想这次郑家不仅会被放出来,他还会赏赐以示安慰。”
“那挺好的。等郑观澜出来我们还可以一起聚一聚。”
陆行心里有些不舒服:“颜子光也要去?”
“不叫他总是不好。”颜清越搂着他的脖子亲了好几口,“你放心啊,他现在不敢那样对我了,我现在可是公主的人~”
陆行更难受了。
他现在就是个替嫁的……
颜清越捧着他的脸:“别操心我啦,你看我有吃亏的时候吗?”
这倒是很少。
颜清越忽然眯起眼睛,笑得十分奸诈。
“你要是实在担心我,可以扮成公主和我一起去~”
陆行捏了一把她的腰:“就喜欢看我笑话?”
颜清越痒得一哆嗦。
“是喜欢看你,你什么样子我都爱看,穿女装我都喜欢。”
尤其是穿肚兜。
这迷魂汤灌得陆行昏头,差点真的点头答应她扮成陆舒和她一起去。
“你就嘴甜。”
颜清越吻了吻他的嘴唇,还坏心眼地厮磨了两下。
“你的也甜。”
陆行眼神一暗,将人搂入怀中,咬着她的耳朵尖。
“原来怎么没发觉你这么坏?嗯?”
“好痒……”
“亲这里就不痒。”
亲吻落下,带着克制的颤抖。
窗外,绵绵的秋雨飘下,细细密密,一点浸润青石板。
凉意被随之而来,让人不由拥抱得更紧密。
“有点凉了……”颜清越手放在他的胸前。
陆行无奈,轻咬她的嘴唇:“那你还把我的衣襟扯开?”
滑入,没有阻隔的接触,扎实的棉花枕头在手掌下变形。
“嗯……别闹……”
“我手冷嘛,给我暖暖。”
“你怎么总喜欢这样……”
接连几日,颜清越都肿着嘴去上值。
京兆府的人从惊叹到习惯,除了一个易明彰和一个徐若谷,无人伤亡。
除了第一次来京兆府的何素。
他一进值房就忍不住叹道:“你这软饭是真的不好吃啊!”
公主好残暴。
颜清越眉毛都不抬一下。
“软饭好克化。”
何素走近看了又看,紧皱着眉:“疼吗?”
“舒服。你可以试一试。”
脸皮巨厚的何素都被臊到了。
“每个人的癖好不一样……”他瞟了一眼颜清越的嘴,“我还是喜欢平淡些的。”
“不和你闲扯了。”颜清越放下手里的笔,“你有啥事儿?”
何素拊掌:“郑家被放出来了!”
“陛下圣明仁德。”
何素脸上的笑容凝滞:“你说话……怎么有如此浓重的官味儿了?”
他这种没做官的人是真受不了啊!
“玩笑话!”颜清越正常说话了,“这事儿怎么看都不关郑家的事,陛下不会就这样换掉中书令的。”
“是啊,郑家这次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了,我看这换孩子的事多半是贵妃瞒着娘家人自己干的。”
颜清越摇头:“也不一定,这事儿复杂。”
“不说复杂事儿。我听说了,今早郑家门口的守卫就撤掉了,中书令和郑寺卿他们正常上值。我呢就想着今晚大家一起去喝个酒。”
“平康坊不去。”
何素“啧”了一声。
“我知道!你和郑六嘛,都是规矩人。”
“规矩人不好吗?你也应该规矩些。”
何素抬手:“打住啊,我现在也不去平康坊了。”
“哟?你还真改邪归正了?”
“你不知道……”何素小声说道,“我上次去平康坊被人偷偷下了五石散。”
“什么!”颜清越立即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何素失笑,任凭她摸脉。
“没事儿,就那一次,我喝下后就觉着不对了,这下是再也不敢去了。”
五石散本来是用来医治伤寒的药物,正常服用的情况下,毒性不强也不会上瘾。
何素的脉象也十分正常,颜清越这才松开手。
“你紧张什么呀,我们何家人还是很清楚那玩意儿的坏处的。我爹说了我敢沾那东西就把我打死。”
“你知道就好,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不去是好事。”颜清越心里却惦记着其他事,“你是在哪座青楼中的招?”
“这你要查?我看你不如把整个平康坊都翻一遍,肯定没哪一家清白。”何素也窝着火。
差点就中招,他可恨死那些人了!
“也行,我等会儿就让人去。”
何素提醒:“这些人背后都是有人的。”
“我软饭也不是白吃的。”颜清越摆手,“你先去通知其他人吧,晚上我准时到。”
“行,就在西市开泰酒楼啊!”
开泰酒楼。
桌上还真是有点热闹。
除了以往他们五人加上百里弗,闻蝉竟然也来了。
颜清越一进去,她就招呼着让她坐过来。
“你今日也有空?”
闻蝉的声音不大:“也算是为公吧。”
“你查到什么了?”颜清越的声音更小。
“夏二郎原来经常去平康坊,自从半年前起就不去了。这很异常,爱嫖的嫖客怎么会突然改了性子。”
“他家那边没有异常?”
“没有,他家就只是正常生活似的,偶尔会去抓药。”
“抓药?”
闻蝉摸出一叠药方子:“拿去,我也猜到药方有问题。”
颜清越接过药方揣好,感叹:“你说我当初怎么就没被分到大理寺呢。”
多么默契且值得信任的伙伴啊!
京兆府的人她都不敢用,只有一个曲乐可以帮着跑跑腿。
闻蝉闭了闭眼:“深表同感。”
二人后面的话没怎么压声音,郑观澜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气得连灌了几杯酒。
百里弗弱弱提醒:“你们小声一点,我都听见了。”
闻蝉:“这就对了。”
就是说给某人听的。
颜清越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对郑观澜更没有那么大的敌意。
“说笑说笑……”
颜子光却突然加了把火:“我看是心里话吧。”
何素作揖。
“我求求你们,今日我请客啊,好好喝酒行吗?”
颜子光“哼”了一声,拿着筷子戳着碗,也算是作罢。
“来来来,我们先敬郑六郎一杯酒,贺他否极泰来!”何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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