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安芷汀白日的重点就是练习《命运织就绝响》第三幕小故事里面苏菲亚的歌词。

她唱苏菲亚,埃里克唱爱德华,他们两个配合的相当默契。

埃里克昨天就告诉她,这部剧下周将要上映了,而她的预告登场也很好的打破了外面的传言——有人说她早就死掉了,有人说她被贵族带走圈禁起来了,还有人说她养好伤之后就和那些使团返回清廷了。

外面的传言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埃里克对她说,菲利普伯爵已经连登了一个月《费加罗报》,悬赏寻找她的踪迹。

最好笑的还是……居然有人说拿破仑四世要为她重修凡尔赛宫,安芷汀听到埃里克带回来的这条消息,实在没忍住地笑出声来。

巴黎人也这么爱传八卦啊,只是这也太不靠谱了……凡尔赛宫那是什么地方,她又不是皇后。

尽管她觉得很好笑,但埃里克似乎并不这么感觉,她坐在他旁边都能感受他身上传来的沉闷压抑气息。

她疑惑的问:“您怎么了?”

他淡淡道:“拿破仑四世和菲利普伯爵都对您痴心不改,我的安安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安芷汀眨眨眼,“我怎么感觉您的话有点阴阳怪气?”

埃里克冷笑一声:“没有,我可不敢。”

她终于确定埃里克就是在阴阳,她猜他是嫉妒了,她慢慢凑过去,摸索到他的肩膀,身体一用力坐到他的腿上。

“埃里克,我的爱人,我亲爱的丈夫,”她轻轻抚摸他的脸,动作如同月光一样轻柔,“您是我此生的爱人,无论贫穷或富贵,顺境或逆境,快乐或忧愁,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您,珍惜您,直到生命的尽头,埃里克,您就是我此生的唯一,我爱您,我对您绝对忠贞。”

这本是他们结婚那天该说的话,现在她对埃里克说了。

果然,埃里克在听到这段话后,也温声将这段对她说了一遍,不过他似乎改动了几个词语——此生的爱人,改成了永远的爱人;此生的唯一,改成了永远的唯一;直到生命的尽头,改成了直到永远。

永远吗?这似乎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计数单位……他们能走过此生,共同合葬,便相当于永远在一起了。

安芷汀发烫的额头正抵着他锁骨,她并不知道埃里克正微微低头,视线扫到了她裙摆被掀起后露出的腿,衬裙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色,他的手慢慢覆了上去。

安芷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面前的琴键上。

“别动。他声音哑了一些,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脉搏,“让我仔细欣赏一下。”

或许是他视线太过灼热,安芷汀不自在的扭了扭腰,身体部位无意触碰到钢琴键,钢琴发出闷闷的共鸣音。

埃里克的吻已经烙在她锁骨上,她仰头喘息,他的手正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抚去,安芷汀颤了一下,感觉冰凉凉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皮肤,似乎是他衬衫的金属袖口。

金属的冰凉贴着掌心的炽热一路向上,停在她胸前,她抽了口冷气,身体因他的触碰微微弓着腰。

“你……埃里克……”话没说完,唇已被封住。他吻得又急又狠,像要吞掉她所有的呼吸。

身后的钢琴敲起了古怪的旋律,安芷汀觉得她今晚她可能就要献身了,明明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想让埃里克求她的,结果她似乎败在了他充满爱意的低呢和亲吻里了。

她的意志也太不坚定了。

“安安,您对我的诱惑太大了。”埃里克声音极轻,“您是想让我求您吗?”

安芷汀点点头,“对,您求我,要让我满意。”

“好。”埃里克点头。

安芷汀还是太年轻了,她认为的求,不过是类似“哎呀,求你啦”这种话语……可谁知道埃里克在她耳边低吟的话,让她面红耳赤——这哪里是求人的话,这明明是荤的不能在荤的荤言荤语。

“安安……”他贴着她耳廓说着,字句混着湿热气息钻进耳道。

安芷汀感觉有火苗从耳后烧起来,一路窜到脖颈、脸颊,最后在睫毛上炸开了细碎的金星。

“别说了……别说了!”她推着他,埃里克却低低笑了起来,胸膛震颤着。

“我还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呢,您就要缴械投降了吗?”他指尖轻轻划过她潮红的脸颊,停在滚烫的耳尖轻捻,“小东西,不经逗……”

“你这个老东西,还不是因为您说的话!”安芷汀嗔道:“您听听您说的都是什么啊……这也太……”

也太污了吧……不过她喜欢,尤其埃里克用气音说那些话,简直让她这个声控难以自拔!

“就算是一点小趣味吧。”他手掌顺着她脊背往下,停在腰窝处轻揉,“我觉得您并不反感那些话。”

“去床上吗?”他问。

安芷汀下意识反问:“现在是晚上吗?”

埃里克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整,他决定睁眼说瞎话,“现在是晚上,您困吗?”

自从他的安安失明之后,他们的作息就没正常过,随时可以是白天,随时可以是晚上,就连他都有点恍惚了,更别提他的安安了。

“是有点困了。”安芷汀打了个哈欠,她总觉得现在根本不是晚上,很可能是中午,因为她通常中午也要睡午觉,不过埃里克说是晚上就是晚上吧。

“我想洗个澡,再睡,可以吗?”

“好,我去给您烧水。”他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先躺一会儿。”

“您今天还会偷看我洗澡吗?”她扯住埃里克的衣袖问道。

埃里克继续说瞎话,他现在已经炉火纯青了,“不会了。”

不看是不可能的,他不仅想看遍她身上的每一寸,他更想亲吻她身体的每一处。

埃里克这么想着,很快烧好了水,给浴缸里铺上花瓣。

他的安安看样子又睡着了,他把她放到浴缸里的时候,她似乎还是睡着的……为什么说是似乎,是因为他发现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身体蹦的有些紧,不像是完全熟睡的状态。

“您要是还不醒,那就只能由我亲自来帮您洗了。”他冷不丁的说。

装睡的安芷汀立刻清醒,“不行……我自己来……”

埃里克默不作声,安芷汀知道他根本就没走,而且就在她眼前,她都听到他难以抑制的呼吸声了。

“还是我来帮您吧,您的动作有点慢。”

在她半推半就的反抗中,埃里克帮她洗了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洗完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捞了出来,裹上围巾之后,就开始给她擦头发,这一擦又是一个小时,这回她可真的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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