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利用
练寒星端着碗倚在墙边,好整以暇看着夫妇二人装出一副狼狈模样,见君影目光投向自己还懒洋洋地朝她招了招手,于是准备装装样子挤进人群里关切问候一番,却被村民们挤了回去。
小多本来和她一样蹲在后面坐一起吃瓜,互相分享已知信息,见里面越来越热闹自己又看不到,想硬挤进去凑热闹愣是挤不进去,瞧见她也凑了上来,对着她那空了大半的碗奇道:“你这就又吃了一半了?”
练寒星:……
她满脸无辜,朝他挥了挥干瘦的手臂:“喂,我还在长身体,得多吃点。”
小多觑一眼她的胳膊,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是该补补身子。”
练寒星不进则退,左看右看找到一块没人坐的石头,朝那儿径直走去一屁股坐下就叹了口气,摸摸自己的肚皮。
歇会吧,吃累了。
啊不,是跑累了。
从密室取了东西后就一路飞似得跑出来,因为吃太撑跑的时候胃隐隐作痛,刚吃下去的饭险些就要吐出来,就这还得装作没吃饱的样子,抓紧添饭赶回来蹲点和小多闲聊制造在场证据,生怕一个晚了撞上他俩惹君影生疑。
幸好抢在他们出来前回来了。
练寒星望着拥挤的人群,赵云蜺离开时的模样历历在目,她不免笑了笑,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她仰起头一看,是君影她们。
二人仓皇逃离人群,步履艰难走到她面前,君影眼神轻掠过她手上的碗凝视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意有所指,轻声问道:“阿星一直都在这儿吗?”
练寒星一派轻松,甚至还打了个饱嗝,手指敲了敲碗沿,拖着腔调漫不经心道:“没有。”
她见君影眼神一凛,便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君影被迫后退两步。练寒星扬了扬眉将碗递给程见雪勾唇一笑:“刚刚进去添了碗饭。”
程见雪还杵在那儿呆愣着,并没有收下她的碗,她神色疑惑:“不是要找村长吗?你帮我把碗带回去,我去叫村长过来给他看看。”练寒星头朝君影怀里抱着的程安努了努嘴。
君影扬了扬下巴示意程见雪收下,见练寒星施施然转身离开,她倏然问道:“阿星知道村长去哪儿了?”
练寒星嘴里哼着小曲儿,姿态闲散,听到后缓缓转身,懒懒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当然。”
热闹看到一半,人群散了些,纷纷往家里走去,有几个之前和练寒星搭讪的村民经过君影二人身边还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僵硬地回笑。
小多也端着饭碗离开了,人都走远了又倒溜回来鬼鬼祟祟对着程见雪小声多嘴:“程叔叔,你家阿星可真不是一般的能吃。”
说到这还竖起大拇指,尤然敬佩,嘻嘻哈哈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虐待过她?”
“感觉跟没吃过好东西一样,”他越说声音越小,嘀嘀咕咕,程见雪脸色一黑,君影将他挤开,让他接过程安,然后柔声细语问小多:“小多刚刚一直跟阿星在一起吗?”
小多宽厚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对啊。”
君影脸上带着笑,目光柔软,神态温婉:“那小多可知阿星回去添饭花了多长时间?”
小多努力回想,神情疑惑挠挠头:“没多久啊,添个饭能花多长时间?一炷香都不到就回来了,见着有人吵起来她连走带跑生怕错过,”说到这他忍俊不禁,“结果险些摔倒,好不容易到了,气还没顺就一直抓着我问发生了什么。”
一炷香都不到?君影揣想:要想解开机关锁和盒子可不是易事,她进荒庙应当有半个时辰了,这么看来闯密室的另有其人了?
她眉眼弯弯,朝小多鞠了个礼:“有劳你帮我照看阿星,我也是怕这孩子没轻没重冒犯了他人。”
小多受宠若惊连鞠几下,不敢受礼:“君姨,您严重了,这都是应该的。”
“再说了,我觉得阿星人还挺好的,”他朝君影憨厚笑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您继续忙。”
送走小多后,二人不再停留,马不停蹄往家里赶去,君影匆匆走进房内,囫囵扫过,眉心皱紧。
这个人很谨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她打开暗道迅疾如风扫过冰室眨眼间就到了木门面前,三两下将阵法机关打开直奔盒子而去,手就要触到盒子时却有些踯躅,最后狠下心来打开盒子。
盒子开启时君影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手心直冒汗,竟有些不敢看,却见药瓶静静躺在那儿,她松了口气之余不免感到疑惑。
毒药已经散了,说明盒子被开过,可却不带走瓶子,这是为何?
她拔开瓶塞,熟悉的味道从里面飘出,恍若无形的丝线拉扯她的神经,她神色愈发不解,疑窦丛生。
里面的东西没有被调换,那这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认真将石室内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随后拿起留香针,凝视着针头陷入沉思,眼神专注无比。片刻后,君影将桌上的罐子悉数打开,她抬睫盯向木架上的药瓶若有所思。
*
练寒星当然不知道赵云蜺在哪儿。
她叼着狗尾巴草哼着曲儿走在羊肠小道上,三两步跨过一块长了青苔的滑石东走西走,姿态惬意。虽然她不知道,但山不就我,我就就山,她有的是办法让赵云蜺主动找上门来。
于是她主动往赵云蜺家走去,叩了叩木门就一个大喊:“村长在吗?”
手上力道加重,声音越来越响,极其浮夸:“救命!”
“你再不开门我可就闯进去了啊!”
砰地一声,门从内打开,佣人神色不耐:“叫叫叫,吵死了!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练寒星神色急迫,一把把他推到一边就健步如飞往赵云蜺房门去:“这位小哥,我找村长有要紧事。”佣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脸色难看,一边疾步走来一边大喊:“我还没让你进来呢,小姑娘家家往别人房中跑知不知羞啊!”练寒星充耳不闻一脚就往房门踹去,结果踹了个空,门从里面打开了。
赵云蜺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衣裳不整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勉强道:“刚刚旧伤犯了,临时回来上下药,怎么了?”
练寒星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好打量了一遍,佯装紧张:“呦,方才还好好的呢,您这脸色怎么突然就差成这样了?”同时拉着他往前厅走去恍若自家院子般闲庭信步,将他强行按在座位上关切问他,“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赵云蜺勉强一笑:“村中琐事繁多,不能静养,我还是那个老样子,不好不坏的。”
练寒星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开始到处翻找他的药箱,赵云蜺疑惑不解:“你这是在做什么?”
“找药箱啊,您不是说还好吗?既然还好就得趁着人还精神赶紧去看看程安那小子,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赵云蜺头顶缓缓打了个问号:?不是,你没听出来我在谦虚吗?你自己听听,这说得是人话吗!
他捂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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