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心中隐隐敲起来了警钟,下毒之人选在郑昭仪的生辰宴上,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害了公主,而不留一丝痕迹,可见早已想好全身而退的对策。

眼下翩然被人压进了地牢,可见那人原本就想冲着她来。

会是谁呢,司遥在心中想了一遍,长春宫被贵妃把持,华胜再次毒发离奇,若是在宫宴毒发可以说有心加害,长春宫的主位是熙贵妃,熙贵妃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能在她手下实施第二次下毒不是易事。

李昀不方便出东宫,池春水带着司遥,俩人去了地牢。

池春水将太子的令牌给守在里面的侍卫一看,二人顺利无阻进了地牢,里面泛着糜烂和腥臭味,司遥用袖子挡住鼻子,眉头一直皱起。

不是她娇气,是她的嗅觉天生就比较灵敏,一点异味都受不了。

牢里一片漆黑,哪怕是白日,走在里面还要拿一盏灯,墙角边时不时出来一只耗子壁虎。

池春水在前面打着灯,司遥与他不远不近,脚边突然划过一种毛绒绒又冰凉的触感,司遥将衣服提了提,无意间抬头——

一只梨子大小的耗子蹲在角落,眼睛好像在看它。

她停了停步子,池春水明明没有看向后面,司遥刚刚停下了步子,他就回头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没有太大的表情,却能看出疑惑。

司遥平静道:“刚刚好像有一只老鼠从我裙边跑了过去。”

池春水见她不像怕老鼠的样子,偏头示意司遥跟上,俩人的距离本来就没有多远,司遥刚刚跟上了他身后。

“你知道老鼠可以吃吗?”池春水听说过有的地区以烤耗子肉为名,烤羊烤牛烤猪他都吃过,一时间还没有吃过烤耗子。

司遥这么会吃,应该吃过吧。

司遥面露惊恐,连忙摆手,“知道是知道,拒绝老鼠,从我做起。”

“都是肉,有什么区别吗?”就像杏花酥桃花糕紫米糕荷花糕一样,都是糕点,都是用面粉揉搓而成。

司遥态度生硬,“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身体的本能选择。”

“什么本能选择?”

司遥见这地牢环境脏乱差,还有蜘蛛老鼠壁虎,翩然无缘无故被关了进去,心里就像窝着一团火、焦急。

她道:“就像我现在要去救翩然,是我没有经过思考挣扎纠结做出的反应,就和我不吃耗子肉是一样的,怎么还没到?”

如果他能懂救翩然的重要性就最好了,司遥将目光落在他腰中的令牌,黄灿灿的,看起来做工复杂,想必作用也大。

池春水走在了前面,拐了一个弯,“就在前面。”

铁链相互碰撞与嘶吼,司遥望着他们的脸,枯黄的脸,干燥的头发上插着几根稻草,粗糙开裂的手,他们进来又是因为什么。

司遥一脸茫然。

“能压在皇宫的地牢,不见天日身者,必定有凶案。”

唉?司遥将目光落在他的侧脸,疑惑他干嘛要跟自己说这个。

她立马划上了重点,听池春水的意思,一直呆在这儿的人肯定没救了,翩然要是没有犯大案,肯定可以顺利出去。

翩然强力控制眼泪不掉下来,用手捂住耳朵,全身轻轻颤抖,地牢中弥散着一股馊味,就连记忆中沐雪园中清新的淡香都没能让她好受些。

挨着的罪犯一直敲打着铁栏,手中的镣铐撞出冰冷的响声,他们眼神空洞,嘴皮脱皮,像行尸走肉立在地上。

风一吹,就倒了。

司遥在一堆乌泱泱中看到身穿鹅黄色衣裙的翩然,抛下池春水跑了过去,看见翩然一脸绝望,黑色的瞳仁湿漉漉的。

她让翩然先冷静下来。

翩然比她大上几岁,可胆子却比她小不少。

“她为什么要抓你?”

翩然眼神怯懦,司遥敏锐地在她脸上发现了心虚的痕迹,心中顿想:这其中难道有自己不知道的虚情?

“你要对我说实话,不然整个人皇宫,无人会在意你的生死。”

司遥面带严肃,她不想刻意表现出自己的冷漠,就像给自己带上了冰冷冷的面具,此时的环境让她不得不板着一张脸,人在慌乱、心虚时,面对一张严肃的脸,才能更快的冷静下来。

“奴婢……在尚宫局送东西时,收了王尚宫的一根簪子,她塞给奴婢了,奴婢就收下了,后来沐雪园闯进了一批侍卫,说是我偷了王尚宫的簪子,天地良心,这是她当日偷偷给我的。”

翩然的话让司遥起了疑心,有俩种可能,一种就是翩然偷了簪子,还有一种,便是王尚宫诬陷翩然。

在往深处想,翩然只是一个小宫女,一个尚宫威胁一个宫女,除非是有力可图,其中的利益不小,她才会挺而走险。

翩然的手紧紧握住铁栏,司遥凝望着她,翩然眼泪都要砸她的在手上,“小姐,我确实贪心收她的一根簪子,可我没有背叛之心,小姐,你一定要救我。”

这雨来得突然,就像有人拿瓢从上往下倒水,王尚宫跪在长春宫门外,负荆请罪,说着自己惭愧。

熙贵妃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怒气,“你真是好胆的胆子,竟然敢协人谋害公主。”

她眼中流露悲痛,皇上刚刚看完华胜,自己的女儿病恹恹躺在床上,小脸失了血色,心情烦闷,又听有人承认谋害宫女,一怒之下,命人杖毙。

熙贵妃用手帕捂住嘴,一脸痛心,她是后宫数一数二的美人,就像火花火花的石榴花,一双狐狸眼又风流灵动,她用一双含情眼望向身边的男人。

柔声道:“陛下,一个小小的尚宫为何要做出谋害公主的打算,除了有人授意,妾身实在想不出她要冒着砍头的危险去谋害公主。”

皇上挥了挥手,“将此贱妇压入地牢,务必审问出幕后凶手,朕想知道究竟是谁如此蛇蝎心肠,在后宫搅风弄云。”

皇上身边的近侍给了一个眼神,他们压住王尚宫,欲将她拖走。

“陛下,贵妃娘娘,奴婢没想害过公主,是有人指使奴婢,是有人指使奴婢啊。”

地上磕出了血印,雨水无情冲洗。

王尚宫全部都召了。

她说,是翩然拿着她的软肋威胁她,一个月前,郑昭仪的簪子不甚掉落在花园中,自己被迷了眼,鬼使神差将簪子藏在了袖中,一次不小心,被翩然发现,她便用这个簪子威胁自己,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就等着被告发吧。

宫人私藏宫中物件,是要被杖毙的。

翩然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谋害公主无大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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