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我要去和亲了
江景鸢十分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不要为难自己,往手上戴了两个戒指就将剩余的饰品收起来了。
给容也烬回了个信,刚想休息,江景鸢又听“叮”的一声,她随意地抬眸扫了一眼,下一瞬,她双眸却猛地睁大——
江景鸢错愕,探头凑近信纸,仔仔细细地将信件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了过去。
反复确认没有看错后,江景鸢的面色有些沉重。她看着信件沉思了良久,才又给容也烬传去了一条疑问。
然而容也烬并没有在这时解释的意思,他的回复只有一句:“过两日,我会安排殿下跟着二殿下出宫一趟。”
看到这句话,江景鸢没有再回复什么了。容也烬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到时候当面详谈,她现在再问也是无益。
白腹黑背的小圆鸟抖了抖信纸,将缩小的信件收回它细细的腿上绑着的小竹筒里,然后歪着脑袋,用一边乌黑的圆眼睛看着面前少女,似乎是在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江景鸢一挥手,将软榻上的小圆鸟收了起来。
端坐在软榻上的少女做完这一切,肩颈瞬间松懈,顿时又懒散地窝在了软榻上,她无声了叹了一口气——
她今夜的困意算是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两日后。
一方雅间之中,容也烬嘴角含笑地看着面前两人说道:“宸国只有一位储君,来大渊为质的多半就是储君萧止。宸帝年迈,等萧止回了宸国,这份功绩足够让他直接继位。”
江景渐听着,眼神一滞,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容也烬。
容也烬脸上的笑意不变,接着说道:“另一件事是,大渊要与霖国和亲。”
江景渐的双手猛地握紧,虽然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但此刻还是不禁出声确认道:“是谁?”
容也烬看着他,含笑不语。
江景渐嘴唇翕动,沉默了,他明白容也烬的意思。
窗边,坐在他旁边的江景鸢听了只是垂着眼眸,伸手不疾不徐地拿起茶杯,她抿着茶水,脸上的神情平静且淡然。
房间里一片安静。
江景渐沉默了片刻,他脸上的神色冷静了下来,抬眼看向对面的容也烬,说道:“我想去宸国。”
他的嗓音平静,眼眸中却是一片冷冽中夹杂着一丝狠戾。
容也烬像是早有预料,含笑着点头,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许之色,他答应道:“好。”
一旁的江景鸢始终没有说话,她半阖着眼,一口一口地抿着温热的茶水,对于房间内另外两人的谈话没有一点表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江景渐侧了侧脑袋,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淡然依旧,抿了抿唇,他脸上的神色有一瞬的复杂。一顿,江景渐转头看向容也烬,面上又是沉重冷静之色:“容大人可知,大渊会送谁去与霖国和亲?”
闻言,容也烬脸上的笑容明显了几分,他说:
“那都与景鸢殿下无关。”
窗外,清晨的街道已经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吹过的风带来了小贩们的吆喝声。
鲜艳的衣袖被白皙的手指挽起,“哗啦啦”白雾升起,容也烬给桌对面的少女添了一杯茶,低头时笑着随口道:“殿下,您的沉默可是推了二殿下一把。”
江景鸢看着窗外,看着街上的一道白衣身影逐渐走远,片刻后,她道:“合适。”
这个安排,对他们这一派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去宸国为质是一个为大渊建功立业的机会,这个机会可以让江景渐稳稳地更进一步,也可以给本就有些基底的皇嗣一个竞争的资格。
去宸国为质很危险,可能会受尽搓磨,也可能中道崩殂,但若能顺利回到大渊,前途不可限量。
其实……江景鸢担心的是江景濉会去争这个机会。若江景濉争到了这个机会,他是真的能与江景渐相抗衡。
——所以,宸国这一趟,江景渐必须去。
江景渐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在听到容也烬所言时就想明白了。他是一定会去的,他只是有些犹豫,而江景鸢推了他一下。
“殿下无需自责,帝王之路本就如此。”容也烬看出了面前之人平静面色下深藏的心思,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江景鸢转回了视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她面无表情,看着是平静依旧,只是身边萦绕的那股沉重气场霎时被统统收敛了起来。可实际上,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容也烬脸上的笑意淡了淡,转而说道:“城中的热闹很多,殿下可以在城中多转一转再回宫。”
江景鸢颔首。
…………
日暮时,橘红的夕阳光洒下,给眼前所见的一切景象都染上一抹淡淡的忧愁和悲凉,江景鸢走回宫殿,却意外地见到了江景茫站在她的殿门前。
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橘红的昏黄的光笼罩着那一身浅蓝衣裙的少女。
三三两两的宫人走过,蓝衣少女不躲不避地站在原地,听到动静,她的双眸转了过来看向不远处的江景鸢。
两人的目光交汇,江景鸢看到了她眼中如雾般的迷茫。
这是怎么了……?
江景鸢心中有一丝奇怪,走到她的面前。江景鸢没有说话,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少女,这就是疑问的意思了。
江景茫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又闭上了。
宫殿前安静了良久。
江景茫眼眸失神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像在看着江景鸢,又好像在透过她看着谁。忽然,江景茫笑了一下,说:“我要去和亲了。”
江景鸢看着她。
江景茫忽然又展颜一笑,又说了一遍:“景鸢殿下,我要去和亲了。”
江景鸢……江景鸢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江景鸢意外又有些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她早已得到大渊要与霖国和亲的消息,对于和亲的人选,不管是江景茫还是别人,都是一样的悲凉,江景鸢对此早有准备。意外的是,到底是亲疏有别,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会这么刚巧地选到了江景茫……
可是江景鸢好像也说不出来类似“为什么不选别人”“换别人去就好了”之类的话……
与去宸国交换为质是不一样的,去和亲的人就是作为消耗品,回不来的。甚至对于很多很多的人来说,他们并不希望去和亲的人能回到大渊。
“我只是想和殿下您说一下,并没有想让您为我费心或是难过的意思。”
江景茫笑着,她从前的十几年都没有今天笑得这样轻松又有些肆意,她的语气逐渐变得轻松:“我只是在想,这就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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