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宫的药房里药材齐全,上官琛按照药方上的药材和重量一一选好称好,然后拿去厨房熬药。一个时辰后,他用小碗乘起熬好的药送去应白房中。

在顾寄章对应白医治完后他便和邱宫主一起把应白抱到他自己的屋子里了。彼时,顾寄章已经走了,只有容珠一个人在屋里,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昏睡过去的应白,不敢想象他承受千丝万缕时的痛苦。

容珠不是没有怀疑这伤是否真是千丝万缕所为,可应白怎么会回到那个世界去找灵根草?这不是舍近求远,十分危险的途径吗?

可若按照顾寄章的描述,若是朝荣国有谁会千丝万缕,早就被各大门派联手处理掉了,如果不是万初所为,又如何解释应白肩膀上的伤呢?

“师父……”容珠在心内默默念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门轻轻地开了,上官琛捧药进来,他心里一直挂念着应白的伤势,尤其是想知道这几天来他经历了什么,心里急切,脚步也走得快,猛然看见寂静暗沉的房间里,容珠将披散的头发从后面扎起来,听见门响,她起身轻声问:“药好了?”

不知怎的,上官琛忽然把眼前的画面和自己小时候看到的某个场景串联了起来。

有一年冬天,父亲在雪中喝酒舞剑,结果发热生病了,躺在床上,他端着熬好的药进屋,看到母亲坐在床边听到开门声抬眸看他。

此时此刻,有一种时空重叠,场景重现的错觉,容珠的一声“药好了?”就像是一个……

他好像意识到了房间内有微妙的气氛正在蔓延,不知不觉放慢脚步,瞳孔微微放大。

“哦,好了,还有你的。”他有点神游似的走了过去。容珠道:“我扶着他,你方便喂药。”

“哦。”上官琛有些恍惚。

应白毫无意识,整个人完全放松了身体,因此容珠扶他起来稍微费了些事。她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另一只胳膊扶着他坐稳,上官琛一勺一勺将药喂进应白嘴中,时不时瞟一眼容珠的神情。

“不会吧……”他在心里暗暗道,“容珠和应白是师徒关系,怎么自己会往那方面想呢?”

上官琛觉得可能是自己连日来的奔波太累了,导致神经有些错乱,需要休息。

“对,是这样的。”他小心翼翼给应白喂药,尽量不把药洒出来。

“可是……”他又想到应白是为了给容珠找灵根草才受伤的,“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难道徒弟受伤,师父还能无动于衷吗?”

上官琛在心里纠正自己,反而越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

终于,碗里的药喂完了,他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但又知道这话不能明目张胆问出来,就像隔着水面看飘在水下的八卦一样,他特别着急激动,忍不住试探道:“天色晚了,你体内毒素刚清,喝了药也去休息吧。”

容珠目不转睛看着应白,双眉含忧,“我没事,师父受了重伤,我没有心思安睡。”

“其实这个理由也没问题……”上官琛在心里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跟容珠再见后他把碗放回厨房,又急急忙跑到邱梧房前,看到她屋里的烛火还在亮,便在外头小声道:“阿姐,你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门开,邱梧站在门后,看到上官琛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惊慌。

“你怎么了?”邱梧笑看着他。上官琛抬脚进门,将门一关,拉着邱梧在桌边坐下,脸上的神色看起来很怪异。

虽然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上官琛还是悄悄道:“阿姐,我好像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邱梧不明其意:“什么事?”

“就是……”上官琛纠结道:“你觉不觉得,应白和容珠,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之间,嗯,就是,不像……不对,是不仅有师徒关系?”

窗外吹进一丝夜风,桌上的烛光摇曳了一下。邱梧脸上没有了笑容,她微微挑眉:“你看到了什么?”

上官琛沉浸在自己激动的情绪中,根本没注意到邱梧的表情变化,“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有这种感觉,阿姐,你说他俩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邱梧还没说什么,上官琛又道:“于私心而言,我更喜欢应白做我姐夫,虽然你之前跟我说不要再撮合你和他了,但阿姐,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吗?”

心中的恶魔又出来活跃了,邱梧暗暗在袖中掐自己的虎穴,控制自己将要生气的面部表情,良久,她笑道:“你是不是这些天累了,脑子开始混乱了,都瞎想些什么,快回去睡觉吧。”

上官琛对邱梧的回答颇感意外,没有得到自己心中想要的答案,他不甘心道:“阿姐,真的是我想多了吗?我怎么感觉应白和容珠互相喜欢啊?”

邱梧的指甲用了点力气,她怎么感觉肉//体的疼痛远远赶不上心灵的痛,她把上官琛推了出去,催促道:“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你方才的胡言乱语可千万别对别人说!”

“我——”上官琛话没说出口便觉一阵风呼到了脸上,邱梧已经把门关上了,上官琛只好有些失望地离去。

邱梧将烛火吹灭,十指紧扣桌板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她没想到,如今连上官琛也看出应白和容珠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她不能再犹犹豫豫了!

邱梧浑身一颤,在心里提醒自己:行动……她要行动……

*

第二日一早,容珠醒来后就去应白房中探视,一夜过后,应白脸色如常,身上也不烫了,容珠稍稍放心,准备到厨房给应白熬药。

刚一出门便看见邱梧站在不远处发呆,听见响动,她回过神来,一张脸显得血色不足,像一夜没睡,容珠上前慰问道:“邱梧,你怎么看起来精神不好?”

“我……”邱梧回避她的目光,“没什么,昨晚上做噩梦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今早我去厨房已经把你和应白的药熬好了,你等着,我去拿。”

她说完就走了,容珠心想邱梧的动作比她还快,是不是因为应白受伤的原因?

容珠在心内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关系,因为她和邱梧共同喜欢一个人,从她知道这件事起就总会猜想邱梧做事的动机是不是跟应白有关,有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有的时候心里苦苦的。

其实这一切都少一个答案,少了师父是否喜欢邱梧这个答案。

如果他喜欢邱梧,那容珠觉得事情有了结果,便不会总一日日的思考自己喜欢师父正不正确了。如果师父喜欢邱梧,那这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一定会在一起,她喜欢师父又能怎样呢,这件事没人知道,只有她知道,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那自己也不喜欢就好了……

她绞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很不是滋味,忽然又想起魔龙蛊惑她的提议,随即脑子一麻,拼命摇头,两手撑着脸架在桌上兀自出神。

“唉,容珠啊,你难道还盼望着应白喜欢你吗?他那么优秀,还是你的师父啊,这怎么可能……”容珠在心里自嘲,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愧。

过了好一会,邱梧端着两碗药进来了,容珠问邱梧哪碗是自己的,正准备喝的时候,邱梧道:“你那碗还烫,先给应白喂完再喝吧。”

容珠摸着是有点烫手,倒是应白的那碗是温热的。

“你扶应白起来,我来喂。”邱梧拿起碗,用勺子作势舀了舀,容珠还没喝药便已觉心内酸苦。她看着邱梧一勺一勺将药喂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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