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酒城外。
一片白茫烟云笼罩下,滂沱大雨犹然未止,只见一名孤独幽客手牵残血烈马,如一道血色残阳驮着一名血红女子艰难而行,腰间插着一截洞箫两口剑,茫然失神冷冷走过大雨狼藉血水横流的狼藉战场,颀长俊美挺拔孤傲的雄伟身影,此刻却显得格外落拓孤寂狼狈仓惶,仿佛世间绝迹如梦如画的面容,竟也枯萎破败颓然暗淡犹如死灰一抹寂寞孤单。
“偈说如梦,四大皆空,拈花在手却说花已非花梦也非梦。司空若幻,谈情何欢,风花雪夜须臾梦即是梦花即是花。偈说浮屠,司空谈情,幸会阁下,缘否相识?朋友。”一把暮沉花绘染而出的雨伞,一名雍容贵气却自认平庸的庸人,在那纷乱淅沥渐渐将住愈见朦胧的烟雨中,仿佛与这世上所有的伤心事伤心人都暌违已久,都能感同身受的朋友一样,撑着雨伞惯看不惊淡淡微笑缓缓走来。
“滚……开!!!”
“朋友,我司空谈情既然决定要交你这名朋友,那自然就不会只是空口白话说说而已。倘若我没说错的话,你一定很想救你身边的这位朋友吧?”
“是,又如何?”
“你可以求我啊?或许这世上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就只有我偈说浮屠·司空谈情了。”
“呵……”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不相信我司空谈情有这本事?”
“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此刻,她已仅只剩下微弱一息,神医再世又如何能救?若果真你能救她,求你……又有何妨!”
“这位朋友你的个性还蛮倔强特别啊?那你看这样如何?不用你求我,而换我求你给我司空谈情一个机会让我救她,也算是给我司空谈情一个机会交你这个朋友。毕竟一切也都是缘分,谁又能够确定了在拒绝我司空谈情的这一段缘分以后,朋友你就不会后悔在你决定拒绝我司空谈情这段缘分的时候,你为自己也为你身边的这位朋友她所做下的选择呢?你若果真爱她,求我……又有何妨?”
“呵呵,有趣!那我现在就求你……救她,好吗?”
“不!不好!你应该说,求我交你这个朋友,既是朋友,那救朋友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救我司空谈情的朋友。既然是我司空谈情的朋友,那我司空谈情又岂能不救?若是传了出去,那我偈说浮屠,岂非浪得虚名!”
“好!那我谢辞卿就交你这个朋友了,不管最后你能不能救她,谢辞卿与司空谈情都已是朋友。”
“哈哈!司空谈情说过的话,可绝不只是空谈。一切既是缘分,命中自有安排。偈说浮屠,司空谈情。因缘宿命,叹谁梦了落花又梦我。忍把浮名,怨谁换了忧愁又换酒。走吧,走吧,随我一同,饮酒赋诗谈情作梦去吧!”
“呵,也好。”谢辞卿笑道。
随即。
偈说浮屠·司空谈情便撑着暮沉花伞,将谢辞卿带入了一片朦胧雨雾中。
待走出来再看时。
眼前已是一片池苑楼阁,池面似乎开满了花中绝品十七色花,就连摩诘画神谢辞卿也只是曾有听闻却从未见过,如今目睹却教他也不禁油生欢喜开了眼界。
但此时此刻,他却毫无兴趣关注其他。
“偈说先生,此处便是贵府吧?观此苑静谧清幽雅趣别致,可见偈说先生倒也是个才情不俗风雅独到之人呐。有偈说先生你出手相助,谢某看来确实无需担忧什么了。”谢辞卿牵着那残血烈马走在池边小径上缓缓笑道。
“哪里,哪里,谢兄你这可是折煞了我司空谈情了。三界之中,有谁不知,虽然这世间多有名山大川仙境胜处,但却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比得上摩诘画神谢辞卿与弱水画魂楚千画,抑或该称其名为‘华胥洛神楚宓’的逍遥山境鸳鸯洞府洛虚山更美丽更难得呢?但话虽如此,我司空谈情的这一座暮沉阁,却也能算是尚可尚可略美略美还好还好不至于教人失望的。待我将楚姑娘伤势治愈,不妨的话,我再领着谢兄你随处看看详谈一二,不知谢兄你意下如何呢?”司空谈情道。
“既然司空兄都已经这么说了,那谢某又还能有什么理由拒绝呢?一切就都听司空兄的就是,只要司空兄能把她救回,我谢辞卿保证悉听尊便且绝不食言。”谢辞卿道。
“谢兄放心,只要是司空谈情答应的事,那就不可能会有任何问题。因为任何问题,在我司空谈情面前都不是问题,只除了一件事,一个人,一段恩怨,一名宿敌,一段过去,一个心结。”司空谈情缓缓将暮沉花伞收拢放在小径旁的石案上,沉静深沉的目光里看着眼前池面上那些花朵,忽然像是泛起了一丝惆怅悲哀,隐约可以听见一丝叹息无奈。
“司空兄坦诚相见,谢某又何须多言,一切就拜托司空兄了。”谢辞卿笑道。
“哈,且放心吧!不过终归也还是有些麻烦的,便只能请谢兄在此耐心等待了。”司空谈情道。
“无妨。”谢辞卿道。
“嗯,那现在我便先为楚姑娘察看伤情治疗伤势了。”司空谈情举手之间,七把霜花雪刃凌空而现,再见司空谈情手一动,便将楚千画挪移到了池面上空,霎时七把霜花雪刃结阵化界,宛如凭空造就出了一个空灵世界,但见其中飞霜落雪落地成花,片片堆叠将楚千画身躯托起浮在半空,而司空谈情则隔空诊治耐心施术不敢稍有差错分心走神。
谢辞卿也早已将那残血烈马拴在墙角,然后便守在十步之外小心护持不敢大意。
幽幽深潭,锦绣花海。
十七色中,究竟是梦是空。万叶相杀,究竟是花是梦。
谢辞卿一边焦心等待着司空谈情为楚千画治疗,一边却又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朋友”以及这座暮沉阁,十七色花开满的阁中花池深感莫名不由戒备,但他此行目的却并非是为了与其所挚爱之人缠绵温存,而是在即将到来最终战役之前的生死诀别!
在司空谈情为楚千画治疗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
黄昏时刻。
司空谈情设宴池台,与谢辞卿对饮深谈,“谢兄,楚姑娘的伤势经过我这一天一夜的精心治疗处理,眼下已无大碍,只是目前她仍必须留在这霜花雪刃的七见刀境之中,昏睡数日,便可无事。倘若谢兄没有要事在身,最好也还是留在寒舍再耐心等待数日最好。但如果谢兄另有要事需要处理,只要谢兄能信得过我司空谈情,我司空谈情也必定会为谢兄照顾好楚姑娘。等谢兄回来,再与谢兄彻夜长谈大醉三日。”
“司空兄客气了,之前司空兄说司空兄心中有一件事,一个人,一段恩怨,一名宿敌,一段过去,一个心结,让司空兄一直都耿耿于怀无法放下却又不想面对难以处理。却不知司空兄所提起的那件事,那个人,那段恩怨,那名宿敌,那段过去,那个心结,究竟是怎样一段故事,而谢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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