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打发走了世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奶奶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世平知道,哥哥在城里,两个姐都有自己一家人,只有他在母亲身边,他还要照顾哥哥的家庭,有嫂子有侄儿侄女。担子不轻。
当时的郭任庄,生活简单质朴却也有着自己的人情世故。
世平是个倔强的小伙子,现在的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奶奶是个善良勤劳的女人,丈夫在世平五岁的时候去世,饿死的,因为饥饿,得了不少疾病,病发后,宣告不治,也无钱医治,那个年代,各种条件都差,早逝的不算啥,活下来的才厉害,自从世平的爸去世,奶奶就独自拉扯着四个娃娃长大,大姑娘出嫁,可以常回家看看,照顾照顾她,老二是儿子,也给他结了婚,有了家,有了娃,长子也端上了铁饭碗,吃上商品粮,接着是世华,也就是二姑娘,前头三个,就像瓜一样,熟一个摘一个,现在就只操小儿子的心了。
等给小儿子接了媳妇,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可以瞑目,放心地走了。
在某一天,郭任庄里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世平母亲克夫,不吉利,还说她在庄子里的一些行为不符合规矩,例如到田地里拿东西,鬼鬼祟祟的。
几个好事的村妇聚在一起,对着虎子母亲指指点点,言语间满是刻薄。世平正好路过,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世平大步走到那些村妇面前,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
他咬着牙,大声说道:“你们凭什么在这里说我妈的坏话?我妈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她比你们谁都强!”
那些村妇被世平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又仗着自己人多,不甘示弱地反驳。
世平却不管不顾,他张开双臂,挡在母亲身前,仿佛一道坚固的屏障。“我不管你们怎么想,要是你们再敢欺负我妈,我跟你们没完!”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无比坚定。
村妇们见这架势,有的开始动摇,有的还在嘴硬。
世平怒视着她们,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狠狠地划了一道线,“谁要是跨过这条线,我就不客气!”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那股倔强让那些村妇们心中发怵。最后,她们嘟囔着渐渐散去。
世平转过身,看着母亲,刚才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柔与关切,“妈,别怕,有我在,没人能欺负您。”
奶奶说:“这些妇人,头发长见识短,离开男人啥都不是,马上会改嫁。别看在背后风言风语,纯粹是闲得无聊。”
世平就像一匹头狼,十分警惕,时刻保护家人的安全,有老人,有小孩,哥哥姐姐都不在,自己不强大,就不能保护家人。
因此,他责无旁贷,一心保护自己的家,加之血气方刚,有的是力气,浑身上下都是劲儿,无处使。哥哥也常写信叮咛嘱咐他,让他多加注意,自己的一家的敌人太多,不要让外人来欺负家人,他时刻记住这一点,每天都在琢磨如何摔跤,怎样进攻,怎样防守,在当时的郭任庄,有力气有技巧人多的家庭没人敢惹。
在郭任庄供销社门前那片尘土飞扬的空地上,阳光炽**烘烤着大地。只见世平双手紧紧握拳,怒目圆睁地盯着对面外村的几个小伙子。他那结实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你们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诋毁我们任家的名声!”世平怒吼着,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地上回荡。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外村小伙挥着拳头冲了过来,世平毫不畏惧,侧身一闪,顺势用左臂格挡住对方的攻击,紧接着右拳如炮弹一般迅猛地砸向那人的腹部。那小伙“哎哟”一声,疼得弯下了腰。
另一个外村人见状,从背后偷袭世平,世平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个敏捷的转身,抬腿一扫,直接将偷袭者绊倒在地。
他顺势骑在那人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捍卫任家尊严的力量。
周围的村民们纷纷围了过来,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大声为世平助威。
世平的母亲站在人群中,目光复杂,既有对儿子的担心,又有一丝欣慰与骄傲。
世平在打斗中,衣服被扯破,脸上也挂了彩,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每次将对手打倒,他都会站起身来,威风凛凛地扫视一圈,大声宣告:“谁要是再敢侮辱我们家,这就是下场!”
世平的名声传出去,大家都知道郭任庄有个南蛮子(他曾去过南边,有富家无子户的远方亲戚想要收养他作为儿子,无奈他不干,一心想着家乡和家人,又被送回来,那个时候他三岁。)
没有被收养成功,落下了外号,正经的名字没人叫,这外号倒传播的又快又远。因为他名气大,不服气的无聊青年就过来挑战,刚才那些就是来挑战的,借口就是来贬低任家的声望,这个对世平来说,绝对不答应,必须出重拳予以打击。
因为名声远播,郭任庄请唱戏的来演出,周围村庄的人闻讯都来看戏。但,组织者很担心安全问题,现场人多,台上台下,人人都要注意安全,组织活动是好事,目的是丰富人们的业余生活。
但有一利必有一弊,丰富了人们的业余文化生活,除了看电影就是看戏。
电影的成本更大,还不容易请。
唱戏的成本小,来弥补看电影的不足。
那一年,冬日的寒风席卷着郭任庄,可一听说村头要搭戏台唱曲剧,整个村子都沸腾了。
天还没黑,村民们就扛着自家的长凳、椅子,呼朋引伴地往村头赶。
孩子们更是兴奋得像撒欢的小鹿,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嘴里叫嚷着:“看戏咯,看戏咯!”
浩楠拉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脸蛋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奶奶,咱快点,我要坐前面!”
戏台搭得简陋,几块木板拼接起来,四周用竹竿支起,扯上一块红布,就算是后台了。
可在村民们眼里,这就是欢乐的殿堂。演员们在后台忙碌地化妆,五颜六色的油彩在脸上涂抹,勾勒出或威武或娇俏的模样。
夜幕降临,戏台前早已座无虚席。
一盏昏黄的大灯泡悬在戏台上方,散发着微弱的光,却照亮了村民们满是期待的脸。
一声清脆的铜锣响起,戏开唱了。
演员们粉墨登场,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唱到精彩处,村民们纷纷叫好,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有的老人听得入神,微微眯着眼,跟着哼唱;年轻的媳妇们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偶尔发出轻轻的笑声;孩子们则一会儿盯着戏台,一会儿又被周围的小吃摊吸引,吵着要糖葫芦、米花糖。
逢年过节,若是有豫剧表演,那更是热闹非凡。
大花脸一亮嗓,声音高亢激昂,穿透夜空。
村民们听得如痴如醉,连平时最调皮的孩子都安静下来,仰着头,张着嘴,沉浸在这热闹的氛围里。
要是碰上魔术表演,现场更是惊叫连连。
魔术师从空空的箱子里变出活蹦乱跳的兔子,或是把丝巾变成白鸽,孩子们惊得瞪大了眼睛,大人们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在这文化娱乐匮乏的年代,这些表演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郭任庄村民们质朴的心灵。
为了来看演出的人都能看到戏,避免安全事故发生,避免踩踏,避免挤伤人,还有无法预料的事发生,必须要找一个能镇得住场的维持现场秩序,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只有世平最合适,于是找到世平,请他维持秩序。
世平考虑到自己的母亲、嫂子、和侄儿侄女都要看唱戏,就提出了条件,让他们坐在最好的位置。坐前面中央。
组织者一口答应下来,非常干脆。
锣鼓喧天,戏场里人头攒动,闷热的空气里弥漫着村民们的欢声笑语和期待的情绪。
任世平在人群中穿梭,忙得满头大汗。他扯着嗓子维持秩序,双手不停地比划,引导着拥挤的人群,嗓子都有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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