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

白玉姮还记得这人的酒量不行,有一年偷喝了她的酒醉了一天一夜,就在后山的树下睡着,她寻遍整个天衍宗都不见人,吓得她还以为他被什么妖魔捉走了,正打算去妖魔的大本营一趟。

结果发现这人在树下睡得可香了。

气得她当时就想狠狠惩罚惩罚他。

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白玉姮仔细回想了下,后面根本没有罚他,见人醉的不轻还将人抱了回去,等人醒了便见他用那双无辜又不知所以然的眼眸看着她,那担忧害怕愤怒的火一下子灭了。

她不懂如何当人师父,但自问自己对裴渊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百般溺爱。

就连其他几位长老也觉得当师父哪能当成她这样的,就不怕将人宠坏了。

白玉姮看着眼前高大的青年,一双不知情绪的朦胧墨瞳紧紧盯着自己。

她想,他并没有被自己宠坏。

相反,他长得很好,身材高大、术法也厉害,并没有因为她不在身边而荒废修为,还能稳坐长老的位置。

白玉姮笑了笑,看他眼神朦胧,便知他醉的不轻,主动拉住他的手,将人往屋子里带。

裴渊身形一僵,在触碰到她之后,喉间哽塞,反手将她的皓腕禁锢在掌中。

掌下温热柔滑的触感令裴渊生出了不知今夕是何年之感。

许久、许久没有与她这么亲密的接触了。

白玉姮没有挣脱他越发收紧的桎梏,将人摁在椅子上坐着,两只手反握住他的。

忽地发现他是真的长大了,手掌宽大,一只手便能将她双手紧紧包裹住,那一根根玉白的指骨苍劲有力,修长如玉竹,玉白之下是青苍的经脉。

白玉姮带着他进了他的屋里,哄了半日他松开她的手,这才又有了半点空闲倒了杯冷茶给他醒醒酒。

冰凉的杯沿贴上他的唇口。

裴渊拧紧长眉撇开脸。

还耍起小性子来了。

白玉姮笑了声。

见外面四下无人,只有几声急促的蝉鸣,将他的下颚钳住,喂了他喝下去。

“乖,将茶喝了,醒醒酒,好洗漱睡觉。”

裴渊双眼迷蒙,听着耳边轻柔的声音饮了下去。

喝完,没等她将杯子放下离开,便被他拦腰抱住。

“……”

白玉姮摸了摸他额,有些发烫,想多哄几声,让他清醒喝点醒酒汤。

但怀中的人不为所动,白玉姮舒了一口气。

白玉姮推了推埋在自己腹上的人,迟疑道:“师父?师父?”

半晌没人回应。

“真醉得不轻啊。”白玉姮呢喃一句,垂眸盯着压在腹上的鼻尖,浓密斜飞入鬓的长眉微蹙,卷翘的长睫不安地煽动,沾了茶水红润的唇瓣紧紧抿着……

能看出来他不舒服。

白玉姮看着他越来越紧的眉头,心软了,准备离开的脚步调转,让他抱得舒服些,指尖微动,原本大开的房门阖上,避免被人瞧见了。

“唔……”

白玉姮心尖一颤,垂下眼去看他神情,指尖温柔地摁在他的额上,轻柔地动作。

“下回不能喝这么多就别逞强了。”

煽动的长睫逐渐平稳,白玉姮叹了口气,稳不住唠叨他,即使他听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听到有人同他说话了,裴渊紧抿的唇瓣哼出几声,白玉姮俯身去听。

“师、师父……”

“……”耳边的低声呢喃令白玉姮僵在原处,摁在他额角的手微无其微地发颤。

白玉姮抿了抿唇,撇开目光,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察觉有飞蚁划过脸颊,她抬手挥了挥,沾了一手的湿润。

“……”

白玉姮鼻腔发酸,此刻夜深无人,唯有虫鸣知晓她的心绪,无数丝丝缠绕、被她无视的情绪犹如细网将她捕捉。

天罗地网,密不可分,难以忽视。

悔吗?

白玉姮在心里问自己。

她自从知道那个秘术,便没有生出一丝的悔意,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她的泪又是从何而来的?

白玉姮垂眸看着睡容痛苦不安的裴渊。

她想,她唯一悔的事便是没有将他妥善安顿好,当着他的面死了,还在死前说出那句让他等她的话。

让他这百年来过得不安。

温热的指腹想要抚平他蹙起的眉宇,心下生起细密的疼,针扎似的。

“恨我吗?”白玉姮轻声问出,声音在寂静的屋内细不可闻。

说罢,也没期待他能有什么反应,自嘲笑了声,手指搭在他的额角。

不管恨不恨,在她在的时候再对他有一些,当做弥补吧。

白玉姮揉摁的动作娴熟,无聊地扫视他屋内,又透过半开的窗看黑漆漆的夜色,半轮要落的月。

怀中之人忍不住收力,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与他的骨血交融生长。

半阖的长睫之下,一片清明。

*

“少主!!少主!!!”

一黑衣人急匆匆往里跑,嘴上还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

一道难辨男女的声音喊住他:“作甚这般慌张!?少主正在书房会客!”

那黑衣人猛地止住脚步,气喘吁吁,气都没有喘匀便急急忙忙回道:“少、少使大人,不好了!徐、徐华继他们被、被抓了!”

那位被叫少使的蒙头蒙面的人闻言,浑身一凛,他冷声道:“谁?被谁抓了!?”

“官、官府……”

少使仅露出来的眼眯起,不知在想什么,那黑衣人趁此喘匀气,道:“徐华继他们的据点被江州的官府抄了,那些贡品都被送到了江州,再送回各家……徐华继被押入大牢,至今未知生死。属下收到消息立马动身向您汇报。

少使冷着一把雌雄莫辨的声闻:“可知是谁报的官?”

虽然心底有了猜测,但他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听闻、听闻是、是……”黑衣人抬眸看了眼他,支支吾吾道,“是贤王,贤王亲临江州,让江州知州等人派兵剿了蓬莱小岛……”

说着说着,他的头边垂了下来,不敢接受怒火。

“呵。”

黑衣人听见一声极其轻蔑的哼声,将头垂得更低了。

“贤王?”少使冷冷道,“他竟也在江州?”

说着,目光瞥向了紧闭的书房内,心中鄙睨,但也并未说什么,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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