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景谦……

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场抓包!!!江景鸢忍不住浮现满脸错愕,猛地后退一大步。

大街上,少女猛地转过身,背对着那白衣人影,她黑漆漆的眼眸疯狂打颤。

然后……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一步一步往远离后面那人的方向走去。

“景鸢殿下……”

身后传来江景谦幽怨的声音。

江景鸢瞬间僵在原地,不往前走了,也心虚地不敢回头。

“我就说让你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早点儿去连家的……”

法器杀境内,许卿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出声说道。

江景鸢不理她。

许卿临无力地长叹一声,没再说什么了。

“景鸢殿下……”

伴随着幽幽的话语声,江景谦绕到她身前,退后两步,低头盯着她。

斜照的阳光明艳,他一身白衣在其中仿佛发着光,朦胧了身形和五官。

江景谦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抿着嘴,幽怨又委屈地盯着她。

——因为说是没有用的。

北境那些人说是说让他跟着江景鸢、看好江景鸢,可说到底,他有什么资格呢?

就算江景鸢不带着他,他能说什么呢?没有一点儿资格埋怨、责怪。

说出来也是惹人厌……江景谦抿嘴,不看面前的少女了,只是一点点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不埋怨和责怪,只将自己的委屈摆到人面前,看的就是江景鸢的良心。

——毕竟,若是碰见一个满不在乎的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无济于事。

江景鸢:“!!!”

“我……”江景鸢抿抿嘴,艰难发出一个干涩的音。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死嘴快说啊!

江景鸢双眸飘忽游移,双手绞在一起,整个人老实巴交地定在原地,心中小人疯狂抹汗。

她可以不解释,可以直接走人,但……

只是为了这么点儿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和江景谦生疏了、撕破脸,没必要,太可惜。

这时,许卿临又忍不住开口了:

“你找点东西出来,说是特意去给他找的,态度软一点,说两句漂亮话就过去了。”

江景鸢:“……”

江景鸢心中扭曲想道:“且不说他会不会相信我真的会去专门找东西给他,就是我想态度软一点儿也做不到啊……”

她可没忘记,先前那一次她学着花思渺的样子说好话,还有前不久那一次她试图撒娇,江景渐的反应。

认个错算了……江景鸢想着,抬起头,张嘴:“我错……”

哇。

江景鸢张着嘴,未尽的话语卡在喉咙,她愣愣地望着远方天际。

她忽然很想一手拉着江景谦转个身,一手指着天,眼神慈祥地和江景谦说——

“快看,天上有个江景渐。”

然后自己转身就跑。

高高的天际,薄薄云雾汇聚处显露出一面虚幻的“破口”,仿佛通往两界的巨大镜子。

虚幻的镜子里,身形虚幻得几乎融于天色的江景渐侧着脑袋,一双墨色的眼眸斜着她。

他嘴里似乎还哼哼不断,一脸的不高兴。

江景鸢:“……!!”

江景鸢轻叹一声,心里为数不多的心虚和愧疚消失了。

“走。”她一把拉起江景谦的一边袖子,拽着他往回走。

走,找个江景渐看不到的地方给你认错。

江景谦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脚下一踉跄,抬起头,神色低落地看着前方那少女的背影。

…………

“嗒。”

一杯茶被稳稳放到江景谦面前。

对面,江景鸢一脸认真地说道:“今天没有提前和你说,是我不好。”

“没有提前和你说”,而不是“没有带着你”,其中的意思明明白白。

直截了当得不像话。

江景谦听懂了,抿了抿嘴,垂着眼眸,一下一下缓缓点头。

就像那句话,江景鸢本可以不用理会他。

而江景鸢现在的直白,已然是一种有想维系这份亲缘的诚意,已然是一种有在重视他的表现。

片刻,江景谦只是抿嘴露出一个浅笑,态度软绵绵地说道:“景鸢殿下没有事就好。”

——这就是过去了。

江景鸢颔首,看了一眼他面前的茶水,淡淡说道:

“这茶不错。”

江景谦抬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弯了弯眼眸和嘴角,回应道:

“是不错。”

两人吃着果子小糕点,喝着茶,安静无声。

良久。

江景鸢忽然放下茶杯,侧头看向窗外,似是随口一提般说道:

“不知道……平江侯那边打得如何了……”

对面,江景谦也放下了杯子,浅浅弯着嘴角,没有回应,只抬眸看着她的侧脸。

江景鸢转过头,轻描淡写地看向他。

人都送到这里了,还是赶紧丢出去干活吧。

别老看着她。

…………

霖国,城中。

“呼——”一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扭头,笑着和身后一人说,“还是诏安有谋略。在诏安面前,他们立马就无能为力了。”

他身后。

随诏安抬着长杆烟斗晃了晃,微微一笑,只是说道:“我等作为大人的左膀右臂,自然要领悟大人的意思。大人事务繁忙、忘了,我们就及时提醒。”

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闻言,脸上明显一愣。

随即,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哈哈笑起来。

他转过身,抬手重重地拍了拍随诏安的肩膀,“诏安知我。”

后方。

众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约而同唾弃:

“呸,马屁精!”

…………

夜晚,沙场的夜晚天色总是灰蒙蒙的,仿佛遮蔽着一层灰沙。

死气沉沉,抬头望天,只一眼就会不自觉陷入一种压抑又抓狂的迷惘。

灵魂尖叫着倒进血腥沙土中翻滚挣扎,肉身却好似在土里扎根了般,仍然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一个一个直挺挺地杵在黑暗中,惨白月光勾勒出一条条笔直的线条,鬼影幢幢。

渊国的营中。

繁复的银白甲胄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踏在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平江侯走进营帐,甲胄未解,坐到位子上,抬手抄起旁边的茶杯,倒起苦涩茶水就往嘴里猛灌。

“砰!”茶杯被砸在桌上,残留的茶水随之洒落。

平江侯坐在位子上,脸色黑沉。

安静低沉之中,一人抿抿嘴,终是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侯爷莫急。”

“我没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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