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还在查,左不过是那些人。”
新帝眉目下垂,扫过女人因着用力有些发白的指尖,温声道:“母后莫要着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会有个结果。”
秦般若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就没了着落,倏然颤了起来,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低哑柔软:“小九,国家大事,哀家本不该过问。只是张贯之这个人,于公有大用;于私......哀家曾数次用他,欠他良多。”
“他不能死。”
晏衍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她良久,慢慢坐到女人对面,点头应道:“母后,如今满朝文武中肯为岭南之事奋不顾身的,也就是张贯之了。”
“朕不会想他出事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半讥半冷道,“就算出事,也该在事情办完之后。”
秦般若一下子住了口,沉默了良久:“那皇帝如今有什么打算?”
晏衍偏眸对上她的视线:“岭南之事必须要在年前处理了,拖久了必会酿成大祸。既然这些人敢对文官出手,那么这一次朕就让澹台春领兵过去。顺便,寻找张爱卿的下落。”
“至于朝上这些人,先按兵不动。如今还藏着的老狐狸,怕是不肯轻易露出尾巴了。那咱们就比一比耐性,也掏一掏老底,等翻了年再出手清洗。母后以为如何?”
秦般若看着他轻描淡写间就将几方一同都扯了出来,勉强笑道:“皇帝考虑周全,这样就很好。”
晏衍叹了口气,语气低下来:“母后不要怨怪儿子就好。岭南之事,是朕做主让他去的。倘若张爱卿真的不好了,母后怎样惩罚儿子都行。”
秦般若扯了扯嘴角:“哀家怎么会怪你呢?皇帝也是为了哀家,为了岭南百姓。他也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倘若他真的遭此不幸......也是他命中有此劫数吧。”
晏衍望着她沉吟片刻,忽然笑道:“如今一切未知,母后也别太过担心,说不定化险为夷双喜临门呢。”
秦般若愣了一下。
晏衍继续道:“听说江宁侯府家的三姑娘痴恋张爱卿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了这亲事。哪成想又遭了这桩事,不过这三姑娘当真是性情中人,一大早就点了一队扈从去寻夫了。若是上天垂怜,让那三姑娘找到人,可又是美谈一桩了。”
秦般若怔了好一会儿,才咧着嘴笑道:“倘若那三姑娘能够找到他,哀家合该为他们赐婚的,再送出一份嫁妆,将这桩婚事办得隆重和美。”
晏衍却慢慢收了笑意,目光沉沉的看着秦般若。
秦般若也渐渐抿住了笑,不说话了。
整个暖阁静得发寒,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了一些东西,可没有一个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直到滴漏声响起,外头夜色已经沉得厉害,秦般若才喑哑着出声:“皇帝用过晚膳了吗?”
“没有。”
“那就在这用吧。”
外间侍女悄无声息地捧着一应菜肴上了桌,又悄无声息地退下。两个人仍旧相对而坐,半天没有动作。
秦般若叹了一声:“当年若非张贯之......”
晏衍笑着打断她:“母后不必介怀也不必解释,当年儿子年幼什么也做不了。若不是有他在宫里能帮上母后几分,也没有儿子的今日。”
秦般若咽下剩下的话头,点点头起身:“去吃点东西吧。”
晏衍当先起身,扶起秦般若。
秦般若扶在他的手背上往外走去,少年肌肤滚烫,倒让她将旁的心思倒灌出去:“对了,哀家想着让康王妃去慈云寺清修,就以为国祈福的名义封为妙善慈法师,免去一切俗礼,你觉得如何?”
新帝无可无不可道:“母后决定就好。”
“康氏性子刚硬,又受不了半分委屈。若是继续留在宫里,最后陨了性命,就是咱们母子的过失了。”
“母后仁慈。”
秦般若斜着乜了他一眼,半责半怒道:“你们这些男人,哪里知道后宫女人的苦?生与死都握在高位者手中,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就连皇帝跟前的太监也不如。枯等半生,最终一头华发殉了葬。这一条命啊,太轻了。”
新帝抿着唇沉默了良久:“儿子知道。”
男人将秦般若扶到桌前坐下,后退一步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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