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钦碰到尸体之前,宋晚“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用手摸尸体,这手不想要了?”

贺钦被宋晚的眼刀一扫,悻悻的摸摸鼻子,指指丹奴的脸:“她的鼻子上有东西。”

因着还未从花醉死状的阴影里走出来,云珩本来不想看丹奴的尸体,但听贺钦这么一说,便好奇的巴望。

果然见丹奴的人中出多了一条透明状的东西。

见宋晚捏起来查看,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宋晚也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她眉头微蹙着,细细打量,突然想到刺入丹奴颅顶的那枚银针。

她立刻跑到丹奴的颅顶处,翻开头发,果然在原来插入银针的地方,也发现了这种透明的液体。

“到底是什么?你看她脑袋做什么?”云珩着急,追着问她。

贺钦拦住他:“让阮娘子好好看看,万一有新线索呢?”

云珩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宋晚道:“我知道丹奴怎么死的了。”

云珩和贺钦齐刷刷的看向宋晚。

宋晚正愁怎么告诉云珩丹奴是死于颅顶银针,眼下正好有了机会。

她道:“丹奴人中处这一条透明状的物体,是脑髓。”

“脑髓?”云珩整张脸都皱巴了,“脑髓为什么会从鼻子里流出来?”

宋晚展颜一笑:“因为丹奴死于颅顶银针!”

云珩愈发的听不懂了。

宋晚叫他走到自己身边来,扒开丹奴颅顶的头发:“看这里。”

云珩和贺钦看过去,果然见那处凝固着一小团透明液体。

宋晚当着他们的面把那层东西拿开,那处赫然出现一个小洞,像是被针扎的一样。

宋晚解释:“当时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丹奴的死因是什么,其实是因为凶手将凶器拿走了,并掩盖了伤口。但是由于现在天气炎热,丹奴的身体开始腐坏,脑髓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云珩手指托着下巴,点点头,又问道:“那脑髓怎么会从人中处流出来?”

“这个我知道。”贺钦自信满满,“人的百会穴是死穴,只要刺入颅顶之物足够长,就会一击毙命,并导致脑袋里的骨头破裂,此时,脑髓就会从鼻子中流出。”

“没错。”宋晚微笑,“所以,只要找到凶器,就能缩小寻找凶手的范围。”

云珩抿唇:“银针到处都是,寻常谁家没有个针线?这个范围很大呀。”

宋晚摇头:“方才贺公子已经说明,那银针需要足够长,最起码也要三寸左右。”

“那就是医馆所用之物?”云珩眼睛一亮。

宋晚道:“医馆用的可以,江湖中亦有银针一样的暗器,最出名的便是玉蕊针,那种也可以。”

闻言,云珩一拍手:“我这就让他们先去排查医馆!”

“可以普通人也不能将银针刺入颅骨。”贺钦两手一摊,“颅骨之坚硬,非常人能刺入,除非是武林高手。”

云珩眼睛一转,问他:“你能吗?”

贺钦微微一笑:“从小到大还没有这样的机会去试一下,不若行之弟弟给我这机会吧。”

说完,他面上露出诡异又阴森的笑,一步一步的朝云珩走过去。

云珩被他吓的嗷一嗓子,拔腿就往外跑,贺钦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追出去。

宋晚看着这两人干着正事又玩闹起来,无奈的摇摇头,给丹奴盖上敛布,从燃着苍术和皂角的火盆上走了两遭,这才跟出去。

出了门,就见贺钦抓着云珩吓唬他,千寻挡在两人中间,艰难的生存着。

不远处的走廊前拐过来一行人,穿着飞鱼服,行动间利落非常。

打头之人,是李臻。

宋晚见他行色匆匆的走过来,很是不解:“李大人,这般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正是。”李臻面带惭愧。

听到两人说话,云珩和贺钦也停了玩闹,走过来问他:“这是怎么了?可是案子有了新进展?”

李臻摇摇头,道:“泸州水患严重,已致数万百姓丧命,被泸州知州房策隐瞒。今日早朝,圣上大怒,命下官即刻赶往泸州,拿下房策,主持大局。”

“那房策竟然如此大胆包天,连这等要事也敢隐瞒?”云珩气愤不已,对李臻道,“既然如此,大人便快快前去吧。”

李臻轻叹一声,自怀怀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他:“此案下官恐怕不能陪公子审了,这是我命人查到的一些事情,或许对你们有帮助。”

云珩连连谢过他,送走后,这才在贺钦的催促下将信封拆开。

里面足足十页纸,记录着月婵的生平。从她何时在江湖崭露头角,到因何躲入含春楼,再到她被抓入狱前,十分详尽。

看到最后,三人齐齐一震。

月婵竟然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暗器,玉蕊针的发明者!

三人面面相觑。

良久,云珩才喃喃道:“难道月婵就是杀死丹奴的凶手?”

宋晚垂眸,目光落在信纸上,上面写着,月婵为泸州人士。

又是泸州。

“走!我们去含春楼搜一搜!”

云珩一把捏住信纸,目光带了些狠意,大步往外走去。

贺钦走了两步,见宋晚没有跟上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回来拉她:“走了走了,先去看看含春楼有什么线索。”

宋晚被他险些拉个趔趄,赶忙回神,大步跟上。

到了含春楼,直接叫千寻踹了门,大步往四楼跑。

管事薛清原得了消息,赶忙追上来,见云珩阴沉着脸,怒火中烧的模样,陪着笑脸问道:“二公子这么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不若您告诉小的,小的也好替您排忧解难。”

“带我去看看月婵的房间。”云珩站在四楼的楼梯口,环顾着这一整层的房间,沉声吩咐。

薛清原先是一愣,随即才应下来,走在前面带路。

此时,云珩才真切的觉得宋晚说的是对的。

即便是他,来过含春楼数次,也不能准确的找到月婵房间的门在何处。

能在人来人往的含春楼,人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丹奴和花醉,还能全身而退的,只可能是含春楼中人!

“公子,就是这一间了。”薛清原站定,伸手推开房门。

云珩又看了一眼这关闭时,不知是门扉还是窗牗的东西,大步迈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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