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萱哽住,哪里不对?

刘嬷嬷福至心灵,上前小声提醒:“小姐,现在你和世子已经是夫妻了,应当喊夫君。”

“不是演戏吗?”纪宁萱蹙眉。

江砚珩淡淡开口:“欺君之罪可不是你我能担起的。”

纪宁萱听懂了,动了动唇,夫君两个字还是没喊出口。

这厮看着温文儒雅,没想到如此记仇,想来还记着三年前赢他一箭,汐汐出的坏主意,让他对自己喊了句“姐姐”。

“殿下。”

她欠身鞠躬,“宁萱感恩王妃王爷和世子救命之恩,可我不会抛下纪府不管,一人独活,可否请殿下带我入宫?”

眼前模糊的窈窕身影就要跪下,江砚珩倏地伸手抬起她的臂膀,他没想到她会如此,收了逗她的心思,正色道:“纪将军于我父亲有恩,你我既结为夫妻,我们便是一体,你自是不会死。”

江砚珩和纪宁萱说了目前的情况,纪明盛由当朝第一女将军余白瑛的人押送回京,余白瑛忠肝义胆,铁骨铮铮,与纪明盛交情颇好,路上不会出意外。

他让她放心,晚些时日同他一起入宫。

得知陛下没有下死令,纪宁萱松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出去采买的何兰玥回来,一行人拎着精致的礼盒大大小小,送到了竹韵苑。

见纪宁萱醒了,她热切地握住纪宁萱的手,“孩子受苦了,这婚事仓促了些,待日后让珩儿给你补上。快看看,这是母亲给你买的花簪耳饰,还有衣裙,不知道萱萱喜欢什么样的,我就都买了些。”

纪宁萱面对何兰玥的嘘寒问暖,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干巴巴道:“谢谢……谢谢母亲。”

何兰玥欣喜回应:“诶。”

母亲。

这两个字她从未有机会喊过,如今喊出口心里反倒有些发酸。

何兰玥拉着纪宁萱的手说了许多,把自己儿子都晾在了一边,直到府中下人来报,说陆家小姐前来拜访,两人才断了聊天。

纪宁萱:“母亲,是我的好友陆青汐,我可以见吗?”

何兰玥柔声道:“当然可以,你现在是世子妃,以后我们是一家人,这竹韵苑的事便由你做主。”

何兰玥自知她在的话,小辈会放不开,便回了曦光苑,顺便把江砚珩喊了出去,两个女孩子说体己话,他一个男子在场总归不好。

陆青汐被人搀扶着走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房门口:“萱宝!”

“呜呜呜……我可怜的萱宝。”

纪宁萱忙出去迎,见陆清汐行走不便,提着裙摆快步上前,急切道:“汐汐这是怎的了?”

陆青汐一把扑到纪宁萱怀里,撇嘴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上山去寻你,不慎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腿脚,不过没多大事,萱宝你没事就好。”

纪宁萱扶着人进了房,把人全身上下检查一遍,才放下心来。

陆青汐从怀中掏出好几块金子交给纪宁萱,“萱宝你拿好,花销方面不要委屈自己,这可是我藏的私房钱,可不能被我爹知道了,最近京城失踪人口增多,再抓不到凶手,我爹的乌纱帽就快保不住了,趁着还有钱,咱俩多花一些。”

纪宁萱被逗笑,倏尔想起观内的怪事,京中又有人失踪,是巧合,还是二者之间有联系?只是洛云观受皇帝重视,不可随意搜查,她只得提醒一下陆青汐,让她稍话给陆宜。

二人闲说几句后,陆青汐挥着手告辞,乘马车回了陆府。

婚后的五日,江砚珩并未在府中,只托人告诉了纪宁萱他有事要忙,竹韵苑内一切事宜由她决定,若有事可寻总管忠叔询问。

五日后。

暮色四合,纪宁萱与江砚珩一同入宫觐见皇帝。

一路上,纪宁萱惴惴不安,自小体弱的她,除了跟着祖父学武出过府,大多数时间她都如其他闺阁小姐一般,待于宅院之中,后来又被送去洛云观。

现下阿爹被污蔑,大任落在她肩头上,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夫人。”

江砚珩突然开口,纪宁萱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喊她。

纪宁萱:“嗯。”

江砚珩朝她的方向伸出手,弯唇笑起来,“一会儿到宫里,切记牵着我的手,方显两人情深,不被陛下怀疑。”

纪宁萱神经紧绷,顺着他的话就把手搭上去,江砚珩换了地方,从她对面坐到了她身侧,举起两人牵着的手,笑问:“还没到宫里呢,手就牵上了?”

纪宁萱想抽回手,却被人握紧,江砚珩看向她,意味深长地笑道:“看来是真的。”

纪宁萱:“什么?”

“我救下夫人那日,夫人说做鬼都不放过我,看来是对我倾心已久,日思夜想?”

江砚珩一口一个夫人喊得越来越顺口。

纪宁萱愣住,她说过这话?倒也不是没可能,她昏迷前确实这样想过。

不过什么叫倾心他已久?

这话怎么听也是咒人的,江砚珩竟能从中听出情意?

这盛传的光风霁月的世子,在她看来怎么有点……坏?

“世子误会了,我与世子不过数面之缘,岂敢肖想……唔”

纪宁萱一扭头,鼻骨碰到坚硬的下巴,江砚珩的脸实在是近的过分。

他听到女子的痛呼声,温声道歉:“抱歉,我看不到,就离近了点听你讲话。”

纪宁萱捂着鼻子,又摸向额头,方才的柔软触感……

她清咳了一声,提高了声量:“世子的眼睛,我会负责的。”

江砚珩挑眉,“夫人该换个称呼。”

纪宁萱顿了一下:“咳,夫……夫君的眼睛我会负责的。”

“知道了,夫人。”

皇宫御书房。

房内一片暖色打在屏风上,映出两个人影对立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棋盘的棋子,黑白分明。

皇帝江黎坐于榻上执白子,视线停留许久,方才落下一子,咳了几声,“朕赢了。”

对面与皇帝年龄看上去差不多大的男子神色淡淡:“臣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苏清一面收回棋盘上的棋子,一面说着:“纪将军求陛下之事,还望陛下应允。”

江黎哼笑一声:“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敢求朕帮他。”

“你们啊,都气朕,朕的白发都多了许多,你老了,朕也老了,都老了。你看看那些官员,贪欲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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