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戎马半生,护佑百姓安宁,绝不可能通敌叛国,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只愿父亲平安。”
江黎不知对此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只把免死金牌还给纪宁萱,慢悠悠喝了口茶,纪宁萱心下一紧,陛下这是何意?
只听江黎道:“用免死金牌保人多没意思,近日京城有一案弄得人心惶惶,大理寺还未曾查到线索,朕命你与砚珩协助大理寺查清真相,若能在七日之内查清真相,朕便给你父亲一个机会,在此之前,你们纪家不能有一人离开牢狱,倘若真相未查明,死罪难逃,哪怕你是世子妃。”
“你,可敢接下?”
苏清刚想开口,纪宁萱便应下:“臣女遵旨。”
江黎点点头,“好,那朕送一个赐婚于你们二人,就当新婚贺礼了,既情深似海,有了这圣旨,你们若私自和离,便是对朕不满。”
纪明盛所求不过是女儿平安无虞,江黎这圣旨一下,纪宁萱自可安心待在景王府,受景王府庇佑,如此一来,也算是完成纪明盛所求之事,也是对二人的警告,不要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耍小把戏。
苏清也知晓江黎必不会对纪家如此狠心,毕竟如今江黎能够稳坐江山,纪家功不可没。
“陛下,赐婚圣旨哪有婚后赐的?”
江黎摊摊手,“朕是皇帝,谁敢说个不是?”
苏清对这个时而任性的皇帝无奈,只得笑笑。
江砚珩扶起纪宁萱,先一步接下圣旨,“谢陛下。”
事毕,纪宁萱握着江砚珩的手,二人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回府途中,纪宁萱时不时看向坐在对面的人,目光直勾勾看着她,若不是知道他现在看不清事物,纪宁萱都怀疑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她瞥了一眼放在一侧的圣旨,心生歉意,她本想着救出父亲后,两人自可和离,现在看来,好像不能了。
“抱歉。”
江砚珩知晓她在说何事,没有正面回应,只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夫人不必担心。”
纪宁萱其实还有一事不明,陛下并没有立即下令满门抄斩,那便是不信父亲通敌谋反,又为何大费周章让自己查案换来替父亲洗刷冤屈的机会?
“陛下为何如此?”
江砚珩侧耳听她说话,纪宁萱见状坐到他身侧,又问了一遍,“陛下好像是相信父亲的,为什么让我去查案才肯帮父亲洗刷冤屈?”
江砚珩解释:“外邦虎视眈眈,边关战事一触即发,纪将军征战多年,与将士们同生共死,此时生出谋反之事,军心不稳,若敌国此时袭来,后果可想而知。”
“但纪将军若是遭人污蔑,此事背后之人便是居心不良,才是真正意图谋反之人。”
纪宁萱垂眸沉思,她在洛云观三年是不知这些事的,听江砚珩一番分析,她便明晰了,皇帝信纪明盛,也不信纪明盛。
皇帝是在给自己留退路,若是有人谋反,凭纪明盛的威望,将士们必会听他号令,拿下乱臣贼子。
若真的是纪明盛谋反,待边关战事胜利,他自可再行处理纪家。
江砚珩接着说:“这五日我与苏御史在整理各地州府贪官之事,下面的小官尚且如此,陛下对现在的朝臣已生疑心,大理寺又迟迟查不出京城人口失踪一事……”
下面的话不必江砚珩再说,纪宁萱已明白,“但是我为了帮父亲洗刷冤屈,必定会全力以赴查清真相,陛下这是一石二鸟。”
江砚珩轻笑:“夫人聪慧。”
马车行驶至景王府门口,江砚珩被纪宁萱扶着刚下马车,后面又有一辆马车缓缓赶来。
纪宁萱朝马车看去,下来的正是方才在御书房的苏御史。
她福身行礼:“苏御史。”
苏清看着这张白净的脸,失了神,螓首蛾眉,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太像她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灵动,幸好没有继承纪明盛五大三粗的样子,不然好好一个姑娘就长歪了。
见苏清迟迟不说话,江砚珩喊了句:“老师?”
苏清这才反应过来,朝纪宁萱笑起来,“小萱,我与你父亲也有些交情,查案中若是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
江砚珩挑眉,交情?情敌也叫有些交情?老师怕不是对交情有些误解吧。
纪宁萱对苏清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但还是道了句谢:“多谢苏御史。”
苏清笑得慈祥,像看自家女儿一般,满眼的喜爱快溢出来了。
他张了张口,想问纪宁萱愿不愿意当他的干女儿,转念又一想,有些唐突,便告辞回了府。
晚间,纪宁萱与江砚珩一同用膳,她看着桌上的各种补品,珍馐美食,自从她来到景王府,一顿三餐少不了各种补汤。
她默默看了眼江砚珩,习武之人不该如此虚才对啊。
晚上沐浴完,她开始有些苦恼,江砚珩今晚是要和她住一起?要睡一张床吗?这院子虽说是世子夫人的住处,江砚珩若要睡在这,她总不好把人赶走,说自己要独占这张床,而且二人是夫妻,同榻而眠很正常。
他的眼睛又不方便,自己还承诺会负责,夜里他要是口渴,也不方便,纪宁萱胡乱想着,思绪纷飞,期间雪翎把制好的草药送来,叮嘱纪宁萱注意用量后,回了自己的住房。
纪宁萱一想到要和江砚珩同枕而眠,就浑身不自在,长这么大,她只与落雪睡在一起过,猛然身旁多了一个男子……
她愈想愈紧张,坐立不安,干脆去院中走走,吹吹风。
刘嬷嬷恰巧路过,看见纪宁萱在外面散步,忙上前讨好:“小姐……啊呸,瞧我这记性,如今该唤世子夫人。”
“夫人怎的不回房?这新婚虽说仓促,洞房花烛夜总归要有的,小姐不必紧张,待明日老奴给夫人寻本书来看便懂了。”
洞房花烛夜还要看书学习?纪宁萱读的书不算少,四书五经,甚至兵法方面的书籍她也略有过涉及,唯独从未见过教人洞房花烛的书籍,她不禁有些好奇,是什么书。
也不怪纪宁萱不知道,自小没有母亲,又在观内祈福三年,看的读的都是正儿八经的书,偶尔看些话本子,整个人干净如白纸,出嫁仓促,也没人教导她,她自是不知其中不可言说之事。
但刘嬷嬷可是身经百战,熟的不能再熟了。
纪宁萱又想起查案正事,问道:“嬷嬷,观内那道士是何来历?”
提起此事,刘嬷嬷慌忙跪下,吓得心惊胆颤:“夫人,先前是我糊涂,受了蛊惑……”
“嬷嬷,此事翻篇,但凡再生二心,我便将你发卖了。现在我问嬷嬷什么,嬷嬷只管如实回答,解药我会让雪翎给你。”
纪宁萱扶起她,刘嬷嬷擦擦额头冷汗,在王府几日,她感受最深的一点便是景王妃喜爱夫人,若是被王妃知晓她曾想谋害夫人,怕是小命不保,现下最紧要的是抱紧世子夫人大腿。
她把知道的事情细细道来:“那道士名为庄三,好像还有个养子,他是个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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