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余以若移开目光,镇定自若地说道。
“快说吧。”大鸟在一旁又激动又担忧。
激动的是不是自己受罚,这固然有些不道德的成分在。担忧就担忧在,就连大鸟这个呆呆的鸟都看得出来尉迟景会说什么,只怕大鸟这回也不好回去向青阳交差了。它被程舟怡抱在怀里,死死地盯着尉迟景,又把视线移到余以若身上。
余以若好似不在乎他会说什么般,只端起剖开的椰果喝水。
尉迟景向她这头微微靠了靠,压低声音道:“你说说什么惩罚好?余小仙子?”
“我不知道。”余以若摇头。他靠得极近,又是附在她耳边说话,冷霜般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钻到鼻尖,余以若复又低笑道:“你不就会那几招吗?”她这话略微带了点怒意。
尉迟景僵了僵。
因他们的谈话程舟怡几人是听不到的,又看他们的举动亲昵,一时间也不敢有过多的注意,只顾拉着大鸟玩起了石头。大鸟虽一心放不下余以若,但无奈程舟怡给的奖励实在是太丰厚,它也就勉强答应,暂时把余以若抛到一边。
范呈路看着,一直沉着脸注视着他们。
尉迟景朝范呈路那头不带温度地斜了过去,嘴边却和煦地对余以若道:“我倒还真想以公徇私,奈何这么多人看着。”他的视线移到余以若绷直的脸上,抬起的手无奈放了下来,却在半路绕到了她的背后,略略地摩挲着她的发尾。
“你干什么!”余以若瞪着他。
“游戏的惩罚。”尉迟景没撒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勾了勾她的发带,轻轻一拉,发带散开,乌黑的头发瀑布般垂下,落到了他的手上。他暧昧地捧了起来,凑到鼻尖,轻轻地嗅了嗅,说道:“是酢浆草的香。”
大鸟带回来的花就是酢浆草的小花,大鸟又特特地给每人都分了些,还插在他们头发上。就这么会功夫就能沾上香味,余以若打心底觉得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况且酢浆草就只有草的清香,还嗅出来有花香分明就是逗她玩的。
“如果这就是惩罚?”余以若无奈道:“那我受了。”
尉迟景笑着又把另一边的发带解了下来,直到看到两条发带都在自己手心,他才作罢。
着身葱色衣裙的少女原本扎的是丫髻,发带用的却不是青色的,而是月白色的,看起来要说不协调,也搭不上钩。但是就这么巧,坐在他们对面的范呈路不仅穿的是白衣,连发冠也是银白色的,而且也与余以若用的是同样式的发带,细细一看,连纹路都相差无二。
显然余以若的发带是范呈路给的,却是当时她上岸后浑身湿漉漉的,范呈路见着,便叫她换了的。没想到尉迟景的眼睛厉害到这种地步,觉察到这一切的范呈路不禁面皮上有些着恼。
这不是明面上给他难堪是什么?
蒙在鼓里的余以若什么也不知道,担忧误伤余以若,范呈路还是咽下了这口不快,把身子转向了大鸟这边。
“我可没说这就是惩罚。”尉迟景厚颜无耻道。
“不是?”余以若惊道:“那你干什么。”
尉迟景又从怀中拿了另一对红发带,就着这般简陋的条件替她挽着。
之前有过给她束发的经历,却怎么也扎不好,私底下便练了练手,没想到在这地方派上了用场。他左看右看,直到再没看见有别的遗漏的发丝,他才放下手,满意地欣赏了几遍这个完好的发髻以及最重要的是发髻下的她。
余以若。
风一过,两人发间的红发带蹁跹舞动,偶尔交缠,时或分离,却总归是一样得瑰艳夺目。
灿烂得教人挪不开眼。
“以物换物。”尉迟景把手里的发带对着她挥了挥,邪邪地笑道:“不是惩罚。”
余以若耐着性子问道:“那么尉迟大人,我想问你究竟想好什么惩罚了没有?我也不是三岁小儿,逗着我玩,你幼稚不幼稚?”
尉迟景把发带往袖口一收,倾身向前,“惩罚就是……”他往旁边拿起了株草,是紫红色的。
“紫云草?这个怎么了?”余以若捞起垫屁股的杂草挪得离他远了些。
在旁边玩石头的大鸟,程舟怡已经结束了好几轮了,陡然听到他们说惩罚,注意力火速转移过来,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等着他们下一步动作。毕竟这游戏人多才好玩,他们不把这惩罚进行完,下一轮就不能开始,是以就连范呈路也把身子转向他们。
尉迟景慢悠悠地说道:“把这个草找出来,这就是惩罚。”
话才落下,余以若就道:“还好,既然是找草,那容易。”
“是紫云草。”大鸟不忍提醒道。
紫云草生长条件是不用说的苛刻,但是看余以若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放弃念头,大鸟他们不知道,着实是余以若平日里下的苦功夫在起作用。蓬莱岛本就是仙岛,仙岛灵气充足,孕育什么都极好,因而就算是紫云草这样挑剔的草,也是很多的。
只不过需要更深入地到达灵池的地方。
灵池那边才有这样的草。
余以若二话不多说,拿起尉迟景身边的那株草就扭头往深处走去。
蓬莱岛人烟罕至,若干年前也是仙族圣地,外头是瞧不出什么来的,但是越往里面走,这仙岛昔日被掩盖在植被之下的光辉似乎有了些残留的痕迹。凹凸不平的山势,突然眼前又出现方阔大的景致,时而又变得狭窄斗折。景色间或飘逸好似步入仙境,间或幽冥好似踏入鬼界,但林林总总,却不脱野云孤飞的清峻拔俗之感。
灵池位于蓬莱岛的岛心,只消寻着路径就是极好的。
虽然他们被下令不可走太远,但是恰如程舟怡所言,那些宗门长老老早就因着受不了这里湿热的环境回去了。修道之士早已不受这外界环境变化的影响,想也是他们的托辞,毕竟来岛上遭遇的大风浪,连程舟怡都未能幸免。
因而修士们不能深入灵池的禁令早已形同虚设。
正想着,林间忽而变得飘渺,仿佛披着层迷离的薄纱,只余少女飘扬的发带尚且春光明媚。
余以若伸手拢了拢,倒抓了手湿雾,她想大概就在不远。
……
且说这边程舟怡众人见余以若往蓬莱岛的深处走去,心里也是无不感到担忧的,但这规矩又不能费,而且观来望去,唤谁去都不妥帖。再者,身边坐着的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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