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元镜的担忧也随之一天天加重。
柏玉左大臣待她一日比一日亲密。
最开始她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几乎都见不到他的影子。他公务忙碌,只有在偶尔想起述子的时候才会踏足后院,严肃地与述子交谈,顺带着向她关切一下述子的近况。
然而,自从那夜相见之后,柏玉左大臣对她的态度就逐渐耐人寻味起来,不仅频频送好东西到她院中,还经常在白日当值的时候从宫中写信回家,专门写给她。那些繁复的汉诗和歌翻译得通俗些,无非就是慨叹“今日宫中的樱花开得真好啊”或是问她“你在做什么,可有什么有趣的事吗”之类的。
偏偏这样闲来无事的信件,元镜若不回,会显得十分无礼。
她只能抽空提笔回信,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措辞才既不冒犯又可拉开两人的正常距离。
若有空,柏玉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元镜见面的机会。
他原来还会礼貌地坐在帘外隔物对谈,现在却绝口不提此事,只当这回事不存在一样厚着脸皮叫元镜直接去他的屋子。
元镜对此头疼不已。
她只能旁征博引,用礼节规矩一类的大道理,徉怒斥责了他一番,逼他不得不让步,重新在二人之间设下屏障。
对此,一向体面宽和的柏玉左大臣并没有说什么,见元镜不愿便遂了她的意老老实实地坐在帷帘之外。
可元镜却能敏锐地察觉到他其实是生气了。
所以他撤换了若君,另外派来了许多元镜并不熟悉的侍女、女童过来在她身边管理她的生活起居。原先跟她一起来的若君反而空闲在一边没了事做。
他总爱在下值后深夜来访,在元镜处流连许久不肯离去,或谈景致或谈往事,弄得元镜烦不胜烦,但又不方便次次赶他走。
甚至有时他还会不耐烦地盯着面前密不透风的屏风帷帘,试探地笑着问她:“你我是有宿缘才成就今日的父女之情。我虽未年长你太多,但也有一份爱护你的真心。许是你看我太年轻不够做你父亲,并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如此防备我的缘故?不然何必设下这样
重重的阻隔呢?
元镜听了心中十分厌烦。
但柏玉并不死心。他终日见不到元镜的**,便一遍又一遍反复地询问,意图昭然若揭。
元镜在这里所亲近的人无非只有述子和若君。
柏玉左大臣是述子的亲叔父,她绝对没有那个脸面把这种事告诉述子那孩子。她只能在实在承担不住这么多心事的时候,疲惫地对若君抱怨一二。
若君却问:“姬君为何不喜左大臣呢?
元镜一愣。
若君:“其实左大臣如此身份,又一表人才,连日以来更是体贴地将我们院中上上下下关照了个遍。原先咱们这里无论是衣料还是吃食,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连院中的花儿都是枯败无人打理的。自左大臣叫人关照以来,咱们这里什么不是最好的?连最低等杂役的衣裳都比一般人家的小姐像样些。他日夜牵挂,书信不绝,实在也是个专一可靠的人。他既如此待您,您又何必执意抗拒呢?
元镜看着若君,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并不是她认同或不认同若君的话,而是她自己脑子里也因这段话升起了短暂的迷茫。
是啊,她为何不假思索地拒绝呢?
她与柏玉左大臣之间有保护与被保护人的关系不假,若是他们当真有点什么,也确实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会被外人所议论。
但说到底,议论归议论,这事并不是全然不可行。若柏玉左大臣不顾非议执意要向她求爱,那么世人的非议也不过沸腾片刻就冷却了,并不是不可跨越的阻碍。
而柏玉左大臣本人无论样貌身世,人品性情,又都没有什么缺陷。他这样身份的男子总难免流连花丛,绯闻缠身。但他偏偏出淤泥而不染,向来没有任何情事上的传言。正如若君所言,可靠,且专情。
就连元镜自己抽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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