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没有来。第二天,没有她的消息。第三天,萧于欢总是花了很多时间陪着宁泱泱,没有提及贵妃、皇后之类的话题,静默地看着她。第四天,萧子依变得额外得瑟,彷佛宁泱泱与他是天生的仇敌,他的笑容中总是透露出一副大仇得报的快乐。第五天,萧子依有些不想陪着宁泱泱了,却被萧于欢威逼利诱地留在宁泱泱身边,那是萧于欢唯一一次硬气的表现。第六天,宁府的一大家子居然都来了,真的彷佛是要见她最后一面,或许是人之将死,原本那些本世界的小反派此时此刻也是表现出怜悯的模样。

南宫羲听到宁泱泱中毒的消息的时候还未离开大幽,她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便直接快马加鞭重返京城,第一天萧于欢下令封锁宫门,她还没有赶到京城。第四天,宫门重开,她却想起了宁泱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让她逃走,她却自作主张重回狼窝。可是七日寒那是无解的毒药,这也是她的最后一天。

第七天恰好刚上宫中广选宫女,这是一个赤裸裸地陷阱也是见宁泱泱最后一面的机会。南宫羲跟着掌事的嬷嬷一同熟悉宫中环境直到来到了她所在的启祥宫,便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溜达进去了。启祥宫里的守卫不算森严,但是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在这里。作为一名小宫女,南宫羲很快便来到了宁泱泱的病榻前,今日运气很好,此处只有宁泱泱一人,侍奉的人都被宁泱泱赶到了门外。

宁泱泱听见了开门声,原本是想要呵斥不要再来叨扰她,直到闻到了那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草药味。宁泱泱想不出来那草药中究竟混合着什么,柠檬应当是占大多数,还有一些苦涩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

果然,最了解女主宝宝的还是变态男主,南宫羲还是回来了。她还是失败了,她翻过身去不想与她说话,宁泱泱自己心里清楚她这是在恨铁不成钢。

南宫羲一步步靠近那张被药气与死寂笼罩的床榻。浓烈到几乎令人作呕的熏香之下,一股若有似无、却更加令人心悸的铁锈腥气顽固地钻入她的鼻腔,并且随着她的靠近而愈加浓烈清晰。那不是外伤的血,而是生机寸断后渗出的绝望气息。她的心猛地沉下去,像是坠入了万丈冰窟。

床榻上,宁泱泱的身影在厚重的锦被下显得异常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这景象比任何刀剑都更刺痛南宫羲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她,让她几乎窒息。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向前一步,几乎是跌坐在了冰冷的床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带着一种被强行压抑却濒临崩溃的嘶哑:

“泱泱……这就是你替我换来的……这七天吗?”

她的质问像投入死水的石子,却没有激起预期的回应。宁泱泱只是将身体更深地蜷缩进被褥里,仿佛要将自己与这残酷的世界彻底隔绝。那细微的颤抖,清晰地传递着深入骨髓的寒意——七日寒,最后的冰封时刻正在吞噬她残存的温度。

南宫羲看着那如同琉璃人偶般脆弱的背影,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堵在胸口。她伸出手,指尖在离被褥寸许的地方停住,最终只是无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这是最后一天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疲惫,“就让我这样……陪着你吧……”这不再是询问,更像是一种明知是绝路却依然固执的陪伴。

话音刚落,宁泱泱如同被这句话刺痛,被褥猛地一动!

她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想要坐起,枯瘦的手带着一股决绝的恨意推搡向南宫羲。然而那力道轻飘得如同枯叶,非但没有推动南宫羲分毫,反而耗尽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力气,身体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南宫羲下意识地张开双臂,那个冰冷、轻得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便跌入了她的怀中。

瞬间,那股被熏香极力掩盖的血腥味汹涌地扑来,浓烈得让南宫羲眼前发黑。怀中的人儿冷得像一块寒冰,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破碎的杂音。

“咳…咳……” 几声压抑不住的呛咳从她埋着的颈窝里溢出。紧接着,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的血沫:“这后宫……任你来去自如……这是天大的陷阱……为何……为何还要来?这都是……咳……都是我自愿的!” 最后几个字,她用尽力气嘶喊出来,带着一种被辜负的绝望,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却又被南宫羲的手臂死死锢住。

南宫羲紧紧抱着怀中这具正在迅速流失生命的躯体,那冰冷的触感和浓烈的血腥味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强行渡过去,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嘶吼,冲口而出:

“可是我不要!宁泱泱,我不要你的命换来的自由!”她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滚烫的泪珠砸在宁泱泱冰冷散乱的发间,也砸碎了两人之间那层名为“恨铁不成钢”的薄冰,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痛苦。殿内只剩下压抑的啜泣和宁泱泱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痛苦的喘气声。

最后一抹凄艳的光涂抹在宫墙琉璃瓦上,空气里浮动着浓重的药味与晚风带来的萧瑟。萧子依一身墨色劲装,外罩玄色披风,身形挺拔如孤峰劲松,与这雕梁画栋的宫苑格格不入。他手中稳稳端着一个青花瓷碗,碗中是刚从太医院首席手中近乎“夺”来的续命药汤,药汁浓黑似墨,苦涩的气息裹挟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温度升腾。他指节因用力而绷得发白,沉静的眼眸深处是压抑的焦灼,步履带风,直冲寝殿正门。

就在他即将踏上最后一级汉白玉台阶时,一道颀长的明黄身影无声无息地自殿门阴影处踱出,恰好挡住去路。萧于欢负手而立,声音温和得如同淬了蜜的刀锋:“且慢。”他目光精准地落在那碗药上,唇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这药……一路端来,怕是凉了。不如先热一热?。”话语是体贴的,眼神却如冰冷的蛛网,缠绕着萧子依,带着无穷的算计。

萧子依的脚步钉在原地。他微微抬眸,那双锐利眼眸,此刻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他沉默了一瞬,唇角缓缓扯出一个冰冷刺骨的弧度,声音低沉,字字如冰棱坠地:“陛下,” 他刻意加重了这疏离的称谓,斩断了那虚伪的“表弟”亲缘,“臣在此陪陛下演这场‘兄妹情深’的戏码,已整整七日。”他的目光如实质的刀锋,刮过萧于欢那张精心修饰的脸,“够了吗?”

“够了吗”三字落下的瞬间,仿佛一个无声的信号!

萧子依端着药碗的手腕似乎因“悲痛”而微微一颤!

“哐啷——!”

一声刺耳欲聋的碎裂声骤然撕裂了黄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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