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祝星序被裴榭伺候得舒舒服服。
睡至深夜,祝星序被热醒,有些口干。
她迷迷糊糊地起来,跨过睡在外边的裴榭,下了床。
刚站好,裴榭便坐起来,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到祝星序的衣袖。
“要去哪?”
他觉浅,祝星序醒来时,裴榭也跟着清醒了。
祝星序回身握了握他的手。
裴榭心中帐然若失的感觉才消散。
祝星序道:“有些口渴。”
说着,她便走向桌前,准备倒茶。
提起茶壶,却是轻飘飘的。
她走到屋外,打开门,准备唤仆从进来倒水。
院子里闪过一道身影。
祝星序揉了揉眼,什么都没有。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吧……
裴榭见她半晌不动,起身走到她身后,给祝星序披了一件大氅。
“夜里冷,我去吧。”
他接过祝星序手里的茶壶,朝外走去。
祝星序便在椅子上等她。
待裴榭回来时,祝星序多看了几眼他的表情。
裴榭神色如常,端着滚烫的茶壶进来。
敏锐如他若是都没发现,那就应当是自己看错了。
喝了茶,他们便继续睡觉。
隔日,裴榭很早就出门了。
临出门前,他和祝星序说着:“外头冷,尽量少出门。”
祝星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点头。
裴榭走之后,她原本还想再躺会,但有仆从在外面敲门。
“王妃,这里有一封书信是给您的。”
裴榭在的时候不来,他一走就有人送信,很难不让人认为这件事是有预谋的。
她起身,穿好衣服,又随意挽了个发髻,这才打开门。
取过信,祝星序打开来看。
写信的人是她的熟人。
祝若怡。
上面写着她早已知道祝星序会来,有点事情想和她说,并约在了如月楼。
祝星序问过裴榭,这如月楼是麓城最好的酒楼,许多人谈事都会约在那里。
若是以往,她肯定会欣然前往。
但如今,祝若怡已经是太子那边的人,祝星序不免要对此次出行的安全与否打个问号。
祝若怡不会把自己掳了,然后用以威胁裴榭吧?
……很有可能。
祝星序将信搁下,走了出去,准备再次探索府内。
时近傍晚,裴榭处理完事情回来,却没见祝星序在屋里。
听仆从说,她并没有出门,想必是在府里的某处。
裴榭进门,目光落在桌上的信封。
他眸色一暗,快步走去,迅速看完。
这时,祝星序也从外面回来,拢了拢外袍。
“咦,你回来了。”
她看见裴榭,很是惊喜。
看完信的裴榭应了一声。
“祝若怡给你写的信?”
上面并没有写祝若怡的名字,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她的语气和风格,更何况,祝星序在麓城并不认识谁,只有祝若怡才会写信给她。
只是,她没料到裴榭居然也看出来了。
祝星序看了一眼:“是的。”
她没打算瞒着裴榭。
相反,她还想问问裴榭,自己要不要去。
裴榭走过来,关上屋子的门,将冷冽的寒风都隔绝在外。
“你可想去?”
他伸出手,抚摸着祝星序的脸。
祝星序在室外待了好几个时辰,脸有些凉,在这个时刻,竟和裴榭指尖的温度相同。
裴榭的心中不免产生一丝愉悦。
祝星序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她上下辈子加起来三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裴榭看出她的犹豫,建议道:“那就去吧。”
随后,他接着道:“刚好看看她想和你说什么。”
祝星序抬起头看他。
裴榭目光柔和,有着说不清的缱绻和爱意。
从来到这里,裴榭就重新为祝星序安排了暗卫。
她的一举一动,皆为他所知。
祝星序会害怕的吧。
这样被人监控着。
但裴榭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不想再尝到之前失去祝星序的滋味。
而且,监控归监控,裴榭并不打算让祝星序待在府里不出门。
这样太无趣,他想一直看着她的笑脸。
祝星序想了想,决定听从裴榭的。
既然他都说了可以,那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裴榭不会让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
祝星序去赴约的那一日,麓城又下起了雪。
裴榭说,这才是冬日麓城的常态。
有时,接连下了半月的雪,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要拿起工具铲雪,为道路开拓能畅行的空间。
祝星序还没见到这一盛况,但看样子,应该离这个场景不远了。
裴榭没有陪着她,说是他来了的话,祝若怡便不会出现。
她坐在马车里,心生忐忑。
不知道等会见到祝若怡要和她说什么。
你好,请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还是……
你别和太子在一起了,没前途的,我是穿越者,我知道谁当了皇帝。
都不好……
等下被祝若怡当作得了失心疯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间,马车停下了。
“王妃,如月楼到了。”
车夫在外面提醒。
下车时,祝星序回头看了一眼车夫。
极为普通的样貌,是那种扔进人群里都不见的那种。
见祝星序看他,车夫露出憨厚的笑容。
“王爷吩咐了,我就在大厅里等着王妃。”
祝星序也回以一个笑容,随后走进了如月楼。
天气不佳,如月楼里坐着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位番邦的旅人,还有两位正聊着天的汉子。
如月楼的小二似乎知道祝星序的身份,来到她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王妃请随我来。”
祝星序跟着他上了楼,来到雅间门口。
推开门,坐在里面的是许久未见的祝若怡。
她穿着番邦人的衣服,肤色变黑了许多。
最让祝星序在意的是,她梳的是妇人发髻。
和她一样。
祝星序沉默着走进去坐下。
“大姐姐,好久不见了。”
祝若怡一边给她倒茶,一边感慨道。
祝星序不知道怎么接,但不说话又不好,最后还是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你和太子……”
祝若怡点头,笑了笑。
那道笑容,竟让祝星序察觉出了几分幸福。
“就在离家不久,我们在部下的见证下结为了夫妻……不过,他已不是太子,还望大姐姐慎言。”
祝若怡回忆起当时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
夫妻……
这裴桦真是禽兽啊。
有正妻,又有孩子,现在还来诓骗她十五岁的妹妹。
祝星序装傻:“可太子妃不是还在牢狱里吗?”
是的,裴桦走的时候,把老婆孩子都扔在了监狱里,没有带走。
提到这个,祝若怡的笑容淡了几分。
“那是他的那位父亲给他安排的,他当时别无选择。”
祝星序无语。
所以,不喜欢人家,还要跟人家生小孩?
“那你就不怕他之后也会像抛弃太子妃那样抛弃你吗?”
祝星序企图唤醒她的理智。
祝若怡却摇摇头,深信不疑道:“他不会的。”
失败了。
祝星序就不该尝试,浪费口舌。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她没成功,许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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