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最近发生了一系列新鲜事。

新奇到所有妖都觉得他们可能要在画本届崛起了。

毕竟每一件都那么匪夷所思。先是统治这里将近一千年的腾蛇贺怀醒突然被杀,天界玉华仙君的仙宠昭明仙君夺取王位,取消和九重天维持了近百年的合约,将一半的九死还魂草抢回了自己宫中。

然后是这位新王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思,居然将仙君玉华绑进了蘅芜宫,严严实实的藏着,像是要搞一场轰轰烈烈的强制爱。

妖界有点文采的妖都开始了自己的创作之旅。

但画本子还没写一半,魔尊声势浩荡地杀了进来,跟被抢了老婆的寡夫一般,将烛龙杀得措手不及,不到半天就收服了妖界,现在据说正在重建蘅芜宫。

据妖界最靠谱情报局,市井巷口嗑瓜子小分队说,这一切都是因为玉华仙君是魔尊的妻,是他上不周山挑衅了一千次才求来的宝贝。

所有市井百妖们啧啧称奇。

写话本子的那一群表示:“这说明强制爱是没有前途的。”

他们转手开始写痴情魔尊????病弱可怜美人仙君……

手底下妖精们闹成什么样子应照并没有那么想要知道。

毕竟大部分都把自己写的像舔狗。

但奈何记忆错乱后的林眠喜欢听,或者说非常感兴趣,所以他也只能每天让暮南情出门把所有新进的画本子都买一遍,整理成册,带进宫里,供玉华仙君吃着点心慢慢看。

自己则每天摇着尾巴溜进宫里抱着美人亲上两口,然后顶着巴掌心如死灰踏出殿门。

像头丧家之犬。

某那天之后就赖在这里不走的狐狸精慢悠悠点评。

魔尊气得想要砍了她。

但没有可能。

玉华仙君每天都要来看一遍这头狐狸。

然后将昨天应照告诉他的所有事情,所有人名通通忘记,抓过身边每个人的手,一遍一遍不知疲倦地询问两个问题。

“你们有看到我先生吗?”

“你们找到那个长着龙角的人了吗?”

……

记忆深处,林眠从一块记忆碎片中跌出,握着碎片,怔怔坐在这片虚空中。

他已经处于这个空间将近五天了,却还是没有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只知道自己不断穿梭在不同的记忆中,如同一个旁观者那样,看着画面中的人做出不同的举动。

有些是善,譬如那个一统江山只为了让百姓吃饱饭的孩子,比如那两只守护在龙族最后一个遗孤身边,寸步不离的狐狸精,比如很多很多年前,在雪夜里放走了龙崽子的……仙人。

虽然都看不清脸,但一定很帅气。观看这些片段时他心想。

好人有好报嘛。

但还有一些是恶的,譬如设计造出疫病的仙人,譬如杀害男人的龙,譬如高高在上却心生歹念的……神。

神。

林眠咀嚼着这个词,扶着虚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尽量文雅。

无数次出现在记忆中的人。

但似乎,最初和最后出现的,并不是一个人。

——或许是人格分-裂吧。

林眠这样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尖。

那里伤口已经结痂了,鲜血凝固在耳垂,形成一个又一个难看的疙瘩,他曾经试图去扣,但指尖只是轻轻碰到那里便疼的钻心,几次过后他便不太敢去动了。

至于伤口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又是什么时候结痂的,他都没有印象。

这么多天下来,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要找一个人。

我要找一条龙。

我要……给他一个东西。

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新的碎片出现在脚边,莹润的,温暖的,雪亮的白光穿透毫无神采的眼瞳撞入神识。林眠撑着虚空慢慢站起身,跺了跺自己酸胀疼痛的腿,摸索着走进了新的回忆碎片中。

……

现实之中,蘅芜宫里,玉华仙君睁开眼睛,眼神茫然,神情懵懂如稚子。

身旁照看他的暮南情习以为常地蹲下身,准备被他抓着手问出那一句听了无数遍的话,然而下一秒听到的,却是一声不太确定的呢-喃:“暮……暮南情?”

他猛地僵住,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眠,却对上他空洞而毫无神采的双眼。

林眠朝前伸出手:“过来。”

暮南情立刻抬手握住,拿指尖在上面慢慢地写:“我在。”

“应照……应照在哪?”

“他有点事,正在外面处理。”

“方便叫他过来吗?”

“嗯。”

林眠点了下头,垂下眼,苍白而病弱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谢谢你。”

暮南情动动手指,一笔一划地写:“不必道——”

“大师兄。”

掌心上那个谢字猝然歪倒。

林眠伸手扶住那两根微微颤-抖的手指,语气温和而自然:“谢谢你,还愿意来见我。”

“……”

手指顿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继续在掌心缓慢的描画。

“不要……道谢。”

“我很想你,玉华。”

一分钟后,殿门砰地一声弹开,应照摇着尾巴滚进来,带来屋外清冽好闻的桂花香味。

林眠若有所觉地抬起头,自然伸出手,他便毫不犹豫单膝跪地,捧着他的一只手凑到自己脸旁磨蹭。

“老婆……”

林眠皱了下眉:“我听不见你讲话。”

应照立刻捏着他掌心开始写字。

“但是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闭嘴。”

应照:“……”

他从来没有见过林眠这么凶,一时表情恍惚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但林眠没有管他的反应,在对方呆住的一瞬间就猛地抽出手,摸了摸应照冰凉的脸颊。

“你是他吗?”

短暂的沉默后他忽然问:“还是说,你是谁假扮的骗子?”

“……”

应照怔了一下,很快熟练地将脸凑过去,温柔地和林眠接了个吻。

“现在呢?”他边细细亲着林眠漂亮的眉眼,一边在掌心写道,“现在确认了吧?”

唇-瓣被吮吸的疼痛让林眠有些恍惚:“嗯……”

他垂下眼,默认了。

“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

林眠没有回答。

过了许久,他才摸索着往前靠了一点,牵住应照,拉上腿-根。

“我想要你。”

……

床榻之上的空气是燥热的,应照揉着林眠的头发将他按进自己怀里,意识到自己浑身烫的吓人,简直像是个被点着的火炉。

林眠故意的。他想。

真是个混-蛋。

所以合该被做到下不来床,哭不出声。

只能被自己抱着去任何地方,连跑都跑不动,只能依偎在自己怀里,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

最好连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本来就是个小瞎子,现在连最后一点沟通能力都没了,只能依赖自己给他做翻译。

半分钟都离不开自己。

应照抓紧不断挣扎的脚踝,在蒙着一层细汗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吻。

那样最好了。

他心想,俯下身和林眠接吻。

那样你就永远都跑不掉了。

意识快要被情海淹没,林眠咬着下-唇想压住声音,但被应照掰着下颌撑开,于是所有的橦洗和酷影都一点点从缠绵的唇齿间流出来,挠得应照心理发痒。

他于是更用力,把人磨得什么都发不出来,然后抓过对方汗津津的,沾满水的手,在上面一个字一个字慢条斯理地写:“喜欢吗?”

顿了顿,继续:“喜欢就点头。”

林眠哑着嗓子低低骂他变-态。

应照刻意往前蹭,看着怀中人面红如滴血,笑着继续写:“不回答就不停,当然,可以用别的方式告诉我。”

林眠于是一巴掌扇在他头顶,因为看不见,擦过眼眶,留下大片红肿。

“滚……”

沉默片刻,又伸手过去把人搂得很紧,凑上去依偎在对方的脖颈里。

“再抱紧一点。”

……

疯了。

林眠附身坐上来的时候应照烫成一摊浆糊的脑子冒出这个念头。

要么他疯了,要么自己疯了,总之两者之间,肯定有一个神志不清。

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美事呢?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任何动作,乖顺地靠在床头,任由林眠扶着他肩膀坐下,再打着颤直起身。

泪水金子般从眼眶滴落,在半空闪烁着格外莹润漂亮的光泽。应照下意识伸手去抹,恶趣味地涂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林眠发出低弱的呜咽,垂下眼帘,没有半分神采的眼瞳中倒映出应照的面庞,和自己完全湿透的手指。

他的身体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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