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悄然无声流淌进院内,庭下若积水空明,倒映出石凳旁二人独酌的身影。

夜风拂动花枝,落花簌簌,一桃红花瓣吹落进蒲葡酒里,沈戍垂眸半响,想起了那日早高处望见徐娘子取杯中落花的场景。

她先是试着用嘴唇去碰,再试着用筷子摘出,低头时,樱唇碰到那桃红时,竟比那花瓣更加柔软红润。

酒液沾上她的唇瓣,更加趁的她雪肤闪耀,肌骨莹莹。

那一刻,他几乎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喷薄而出的欲念。

赵阳冰见主公愣神,轻咳了一声:“大人在看什么呢?”

盯着那酒杯已经出神了有一会了。

沈戍回神,仰头举杯饮下盏中琼浆,连同那花瓣一同送入喉中。

牙齿细细研磨,吞吃入腹,此刻喉中却只余一股酸涩难言的味道。

“即使是御赐的美酒,风味也不及幽州蒲萄酒的十分之一。”沈戍晃了晃酒壶,语气带着些许寂寥。

赵阳冰长叹了一口气,将军孑然一生,自然无甚牵挂,他自己的妻儿都住在幽州的都城之中,自将军此次南下朝奉,也已有数月未曾相见了。

他忍不住抬头望月,似乎他们北地的月亮会更大更亮些。

二人对坐无言,只余草丛中传来几句短促而响亮的蟋蟀声。

“将军就这般确定徐娘子会深夜造访吗?”赵阳冰好奇问道。

沈戍望向长廊尽头,目光沉沉:

“她今夜一定回来。”

“将军想好了怎么向徐娘子交代?她可一直是将您视为恩人礼遇有加。”

赵阳冰不得不给自己主公提个醒。

沈戍不语,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一会儿,长廊的尽头处显一人身着披风,正疾步朝院中走来,她走的有些快,风卷袍角,微微露出一双精致小巧的珠履。

等她到了跟前,摘下宽大的帷帽,沈戍才注意到徐娘子此刻的眼睛微肿,眼尾仍有些淡红。

就这般不想嫁他吗?沈戍扯了扯嘴角,没有一丝笑意。

赵阳冰起身,极恭敬的行了一礼道:“见过徐娘子。”

徐若依抬眸望向他,此刻她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在,她低头行了一礼:“赵郎君别来无恙。”

赵阳冰一下就听出了她嗓音中的沙哑,应是今日接到圣旨后哭了许久了缘故。

他瞬间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后背一股凉意袭来,赵阳冰自顾自的寒暄了几句,便火速逃离了现场。

此时,院中只余徐若依与沈戍二人。

“沈将军,我求求您,您能不能让圣上收回这道赐婚的旨意?”

徐若依忽然下跪,双膝直接砸在冰冷的莲纹地砖上,发出一阵闷响。

沈戍立刻上前,蹲身扶住:“娘子快起。”

徐若依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对面高大的男子,当他蹲在自己的面前时,仿佛一座小山一样,将她完完全全的藏匿在其中。

她刻意忽略掉自己臂膀处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灼热触感,他手心的温度烫的有些惊人。

她低头饮泣道:“沈将军,我一向视您为自己的恩人,您对我的屡屡照顾我都铭感于心。我知您一向仁心善义,此事您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圣上收回旨意?”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却发现沈将军的眼底一片纯黑,面容此时此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冷酷。

与平日里温和宽厚,经常说笑的他相比,判若两人。

“娘子是嫌弃我出身低微吗?”沈戍单膝跪地,双手扶住她的手臂,轻声道。

徐若依摇了摇头:“双亲养育我数十载,我还未来得及在他们膝下尽孝一日,报答恩情,又怎能舍下双亲远嫁北地?”

“也就是说,娘子并不排斥嫁我这件事本身,对不对?”

沈戍牢牢的盯着她的脸,不放过此刻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小女子对您只有尊贤敬德之情,并无半分男女私情。”徐若依深深的叩首下去。

沈戍自嘲的笑了笑,他早就该知道的。

他仍就保持着半蹲于地的姿势,左手握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她的脸,在月色下细细端详着。他看到她发红的眼尾,微颤的眼皮,因为被他的动作吓到,往日柔和似水的杏眸里此刻充满了慌张害怕。

这般无助的祈求他,却又害怕他的靠近。

怕他做什么?

沈戍右手顺着肘弯向后,抚触上她的脊骨,察觉到掌下的娇躯瑟缩个不停,他不容辩驳的将一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直接低头吻了上去。

早在兴福寺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男人的舌尖直接侵袭每一寸芳香之地,按压,吸咬,啃噬,细细研磨,犹嫌不足,贪婪地启开她紧紧咬住的贝齿,察觉到她的抗拒,他的右手直接牢牢捏住脖颈,外力迫使她张开嘴,好让他进一步深入其中。

徐若依惊恐的瞪大双眼,吓得一动不动,方才哀求的泪珠还挂在她的眼睫上,此刻她眼睫微颤,一滴泪顺着柔滑的面庞流淌而下,流入了二人此刻激烈碾磨纠缠之处。

沈戍尝到了她落下的泪,有些苦涩,他顿了顿,继续不假思索的强势深入。

徐若依仿佛已经被关闭五感,她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舌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

过了许久,那人才慢慢放开了她,他的面孔又重新放大在她面前,嘴角还挂着些许晶莹丝连。

他张开嘴,舌尖将那些晶莹一点点卷了进去。眼睛却始终紧紧的盯着她,未曾离开分毫。

徐若依回过神来,脸色由白转红,此刻紧握的双手气的直抖。

“啪!”

她直接打了他的脸一下。

徐若依打完以后,望着对面男人有些阴沉的脸,愤怒还未消散,心头便涌现上害怕。

他会不会还手?

若是他动手,自己并无半分抵抗的能力。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对面的男人摸了摸自己被打的侧脸,不怒反笑,又凑上前离的她更近了些。

“娘子的手可曾打疼了?”沈戍执起女郎的手,凑到灯笼下仔细看了看。

“你放手!”

徐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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