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纸翻着苦涩的药味,潦草的字迹勉强可以认清大致的模样,吕遇看了几遍,就把纸给司遥了,她实在看不懂纸上面写的是啥,佩服司遥居然能认清。

“佩服我?”司遥一脸不可思议,紧接着摆手,“倒是不用佩服我,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写字的。”

她就不是一个爱读书的孩子,当年阿娘看她字太丑又不肯花时间练,狠下心来打了几下,手心被戒尺磨得通红,司遥痛得不行,眼泪哗啦啦掉。

后来的字还是在宫里面练的。

这人住的地方九曲十八弯,司遥绕了好久,找不到地方,吕遇走的脚都要痛了,伸了伸懒腰,嘴里面嘟囔着。

“我服了,究竟是哪个男人身体如此脆弱,居然要买这么多壮阳的药,虽然换位思考我能理解,是药三分毒,这么吃真的不会气血旺盛而亡吗?”

她已经能脑补到一个体虚无力的人在逆天而行,其中的执着毅力让她啧啧称奇。

反过来一想,能用这么多药,肯定是病入膏肓,靠着药草吊着一口气,这样迫不得已被拘束在一个地方,就如同无形的锁链锁着心脏,该有多难受。

拐了一个又一个巷子,这条路像是看不到尽头,一直在向前延伸,前面就好像没有尽头,路边有一棵桂花树,司遥想解开发带绑在树上,伸手拨弄发现发带不见了,索性拔了簪子在树干上划了一刀,眉头微瞥:

“这里的路真奇怪,我们像是在不停的绕圈圈呢?”

被司遥提了起来,吕遇心里突突作响,哪里顾得上找什么十三香,拉着司遥连忙往回跑,她相信人的感觉,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就跑,自小学会的奔跑让她此时像风一样穿过巷子。

司遥跟着后面,剧烈跑后嗓子发痛,咬了咬牙,额角血管暴起,卯着尽往前冲,冷汗莫名其妙出现在后背上,转角处,二人心里突然缺了一块。

一棵带着划痕的桂花树就好像在阴冷地笑,它身上的划痕正是司遥刚刚划下的。

“撞鬼了?”吕遇大叫,“不是,这怎么越来越诡异了,我们刚刚来也没有觉得此处凄冷荒芜,一路上没有行人也没有猫啊狗啊,为什么我们俩个没有觉得不对劲呢,就算我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可为什么我们俩个人都没有觉得此处寂寥呢?”

真是奇也怪哉,司遥环视了一圈,眼里带有安抚,“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没有来时的记忆了?”

“怎么可……”

能字还未说出口,吕遇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她的脑子里面居然真的搜寻不到来时的路,她们俩个怎么过来的,她们结伴而行,应该会说话才对呀,脑海里面没有一丝记忆,甚至她都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而且,记忆在慢慢消失。”她已经想不起来俩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是为了什么呢,“你记得吗?”她努力回忆,却依旧回忆不起来。

吕遇被问住了,呆呆摇了摇头。

手上的纸被风吹散,司遥又问,“我们怎么会到这来?”

吕遇被问住了,呆呆摇了摇头。

俩个人像陷入了循环,一直在原地旋转,脚底不知从什么时候生出了白雾,雾气弥漫,二人起初还能视物,白雾升起,迷了眼睛,俩人担心走散,手拉手。

到了第六圈时,司遥停住了步子,“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转呢?”突然起来的停住步子让吕遇一头撞上了她的肩膀等回过神,吕遇被问住了。

“为什么我脑子里面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司遥想了想没有结果。

白雾一层又一层升起,司遥和吕遇呆在原地,已经不想在围着一棵树转圈圈,地慢慢开裂,司遥无意看了一眼角度,一条裂缝以她们为中心,不断开裂。

司遥大叫,“快跑!”

裂缝似乎发现了俩人已经察觉出危险,开裂的速度迅速加快,地就像破了盖的井,连人一块陷了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连声音都没有。

影子一直在屋外作祟,司樾心里一直安不下来,双手紧握利剑,肚子里面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母亲的不安,变得安分了不少,她现在没有怀孕时有的反胃无力,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谁半夜搞鬼?”心中责怪这家酒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有人在外面晃悠居然也没有人上来管管,她利声喝道。

那人影消失了,不一会又折了回来。

司樾拔剑,屋子里面传来铁剑出鞘的呲呲声,门外的影子似乎察觉到了害怕,颤抖喊了一声姐姐。

听到回应,司樾手软了,剑险些被收了进去,她心中的惧意到了极点,门外的影子方方正正,就像鬼一样,故作甜美的声音怎能和小遥相比,还有漂浮的影子,她狠心咬牙,口腔里面穿来一股血腥。

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可那影子却像见鬼了一样,喊来喊去,耳边一直萦绕着呼喊的声音,司樾一直在心中念经,身体却一步又一步向门外走去,手中的剑也被扔在了地上,剑柄被砸了一个坑,发出框当一声。

一步、二步、三步……

手放在门上,司樾浑身大汗,究竟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她脑海渐渐模糊,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地上又为什么会有一把剑?

门被打开,外面不是灯火通明,载歌载舞、觥筹不决的客栈,而是一座荒凉的山,司樾定定站在哪,喃喃道:“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哪里呢,她为什么要跑到山上,自己还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为什么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地面慢慢出现裂缝,缓缓陷入。

月亮悬在天上,远方传来狼嚎,池春水出来了好几趟,依旧没有看到回来的影子,石楠打了一个饱嗝,挠了挠头,“说不定是玩迷了,忘记时间了,仙人街本来就是晚上玩才有意识。”

“她答应我夜未黑前回来。”池春水脸上不安,“阿楠,我……突然感觉很不安,心里前所未有的难受。”

面对不符合池春水风格的话,石楠一下子愣住了,他举起颤抖的手,垂着俩排的睫毛发颤,池春水道:“我在害怕。”

风在呼啸,一阵一阵撩起风沙随意翻滚,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微小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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