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冰冷,不含一丝感情。
福儿心中难受,大声反驳道:“说我骗你,那你呢?”
“好的时候,说什么都愿意给我。”
“说好的教我沉水香,却总推辞没空。”
“不就是防着我吗?”
“这梨花香是我自己制的,也是我自己摸索的,我没有学别的香料。”
“好好的手艺,为何不能开铺子?”
“你在长安不也有香料铺子吗?”
宁时毓听她胡搅蛮缠,扭曲她母亲定下的规矩,对他母亲大为不敬,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看着她一脸泪痕。
心口又像是猛蜇了一下,根本舍不得。
犹如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捏紧的拳头,重重挥出去,却只是落在了棉花上。
“穆离聋了吗,带她出去。”
穆离知道他在气头上,也不敢多言,只说了句,“主子外面正下着大雨。”
此时的宁时毓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去半句劝解:“再多一句嘴,你也不用回来了。”
福儿不相信宁时毓会这般绝情,前几日还与她缠绵于床榻,今日说赶走就赶走。
等她反应过来,宁府的大门,已紧紧关上。
无论福儿如何拍打,呼喊,哭闹就是无人理她。
直到福儿没了力气呼喊,她才不得不接受,宁时毓竟真的把她赶出了宁宅。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福儿冷得打颤,拖着疲惫的身子失魂落魄回到家中。
家中只有云哥儿和她姐姐在家。
看到她姐姐那一刻,福儿全身的力气也都用完。
只虚弱唤了句,“姐姐。”便栽倒在地。
等曼儿出来看到的,便是福儿浑身湿透,下身的裙子被鲜血染透。
她害怕极了,哭喊一声,紧紧抱着自己的妹妹。
可无论如何呼喊,摇晃,福儿就是醒不过来。
曼儿这才用力把人抱到床上,留下云哥儿一人照看乐哥儿。
神色慌张去请大夫。
福儿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中间只听到她姐姐哭泣和呼喊的声音。
她想睁开眼看看,告诉她姐姐,她只是累了想歇歇,不用担心她。
可她无论怎么用力,就是睁不开眼,也醒不过来。
期间,她还听到她爹爹和哥嫂的声音。
也不知睡了多久,福儿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床边坐着她姐姐,怀中抱着乐哥儿,眼睛都哭红了。
福儿出声唤道:“姐姐。”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哑,吓了她一跳。
曼儿见自己妹妹醒来,当即把乐哥儿放在床上。
扶起福儿,喜极而泣道:“多谢老天保佑,你终于醒了。”
“姐姐去给你端粥来。”
福儿拉着曼儿,不让她离开,“姐姐,我不饿。”
“你别伤心了,我只是淋雨染了风寒,过两日就好了。”
“我还要挣银子,养活你与乐儿了。”
说罢,还去擦曼儿眼中的泪水。
曼儿心中大痛,一把抱住福儿虚弱的身子,大哭道:“我们姐妹的命,怎么都这么苦呀。”
“都是我们母子俩连累了你。”
“不然,你也不会再进那宁宅了。”
福儿听她姐姐说连累,心中纳闷还想再问,忽然腿间一股温热的湿意袭来。
她慌张掀开被褥,见自己底裤里的月事袋已被染红。
笑道:“姐姐,我来月事了,前两日还愁总不来了。”
“以为自己身子不好了。”
“今日就来了。”
曼儿听后,哭得更加伤心了,见福儿疑惑地望着自己,抹了把泪水,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来。
“是呀,我看你裙子脏了,我才给你换上的。”
边说边用篦子为福儿梳了梳乱发,又为她添了件衣衫,“看着乐儿,我去给你端汤来。”
曼儿强迫自己离开,她害怕再不走,就会被福儿看出端倪来。
可不敢忘记大夫临走之前的嘱托。
更不敢告诉自己妹妹,前两日她刚落了胎。
这孩子是谁的,曼儿心中大概也有了数。
那人她们惹不起,福儿心思单纯,定时受了那人所骗。
如今被人腻了,就这样赶了回来。
幸好她娘亲,回娘家看她外祖母去了,家中只有她一人知道。
她爹和哥嫂也信了她的话,只当福儿摔伤了腿,回家来养病了。
不然她不敢想,自己妹妹还没嫁人就怀上了娃。
她爹娘知道了根本受不了,若是被邻里听到半点风声,只怕唾沫星子就会把福儿淹死。
曼儿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想等她娘亲回来再做打算。
福儿养了两日,身子才有了些力气。
整个人却憔悴了不少。
曼儿给她炖了鸡汤,她爹爹也给福儿买了她爱吃的酱肘子和烧鹅。
看得马氏心中不是滋味,冲罗秋生抱怨道:“往日你还不信,你爹娘最疼爱始终是你小妹妹。”
罗秋生呵呵一笑,“百姓都爱幺儿,你不也最疼云儿。”
马氏这才白了眼秋生,没说话。
福儿却没多少胃口,每顿只用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这一次,两个侄子也很懂事,没嚷着与自己小姑姑抢吃鸡腿吃。
福儿在床上趟了两日,就想下床了,她姐姐却拦着不让。
福儿又只好乖乖躺回床上。
曼儿也不知道,这事能瞒福儿多久。
直到这日,铺子断了几日的货,伙计找到尤翠翠。
她到宁宅一问,才知福儿没在府上。
怕福儿出了事,到家中来才知实情。
尤翠翠一向有注意,曼儿才敢把此事告诉她。
想让她想想办法。
尤翠翠气得,当即就要去找福儿的主子。
被曼儿拦了下来,“表妹,此事冲动不得。”
“去找了那人,福儿只怕这一辈子名声都没了。”
“等她养好了身子,你再为她找门亲事可好?”
尤翠翠气愤道:“曼儿姐,这哑巴亏我们不能忍。”
“往日,我看福儿说得有模有样,便真信了,才愿意帮她。”
“哪晓得是这个结果,我也有责任。”
曼儿不知她后两句的意思,可看她大着肚子,没两个月就要生了。
见尤翠翠不管不顾的样子,当即就慌了,“翠翠你别动了胎气,这事不能伸张。”
“那人大不了赔些钱财,受苦的可是我妹妹呀。”
尤翠翠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见家中没有旁人,云哥儿也出去玩了,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
“岂是钱财就能解决的事,我们得让他给福儿应有的名分。”
“哪有这么便宜事。”
“福儿被他破了身子,如今还落了胎,他就想把人赶回来不要了。”
“做他娘的白日梦。”
“曼儿姐你放心,我不会大闹,当然私下……”
“哐当。”
尤翠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屋外的陶罐落地的声音。
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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