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可以帮你。”韩长益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冷静。

三金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你有办法?”

韩长益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沉稳如潭水:“翟世伯,两朝老臣,冥国九大骠骑大将军之一,官居一品,谁敢去动他的东西,甚至拿御赐的冥祖刀来设局?这背后之人,绝不会是个无名小卒。设局的目标,看似是你二哥,但实际上,真正的目的恐怕是要给整个翟家使绊子。”

三金皱了皱眉,神情复杂:“你说得没错。毕竟,如果只是为了赌债,谁敢让你二哥拿御赐之物去抵押?一般人就算再贪财,也不敢触碰这种东西。背后的人肯定有更大的图谋。”

阿顺从旁插嘴,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愤不平:“哎~只怕二少爷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呢,别人的算盘打得精,坑了他,他还替人家数钱!”

三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隐隐透着焦虑:“这件事,远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若是换做以前,你爷爷还在的时候,哪怕太后把持朝政,皇帝也会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爹之所以敢时不时把御赐之物拿去打赏别人,也正是仗着翟家的根基和昔日的功勋。”

说到这里,三金忍不住叹了口气。他心里明白,这一切早已不是过去那个风光无限的翟家了。即使他们翟家现在依旧是权重一时,但翟寒锋老去,朝中的风向也在悄然变化。很多原本臣服于翟家的势力,如今开始对他们虎视眈眈,想要趁机削弱他们的影响力。

“二哥这次惹上的麻烦,不是普通的赌局。”三金继续说道,语气中夹杂着忧虑,“拿出冥祖刀还赌债,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的阴谋。只要这件事闹大了,不管我们怎么辩解,翟家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对我们不满的朝臣,正等着抓住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韩长益听了,默默点头,深知三金的顾虑。他心中也在思索,这场局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他抬头看向天际,星光如幕,隐约间,似乎能够窥见一张隐藏在权谋中的黑暗大网。

“这件事的确不简单,”韩长益缓缓说道,“不过,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首先,我们必须找到设局的幕后之人。这是一场针对翟家的阴谋,只有揭开幕后黑手,才能找到破局的关键。其次,我们不能让这件事在朝堂上掀起风浪。你父亲翟寒锋的声望虽然还在,但一旦御赐之物被拿去还赌债的事情被人揭发,朝中大臣必然会群起而攻之。”

三金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静的光芒:“你说的对,朝中不少人早就盯着翟家了。这件事如果闹大了,绝对会成为他们的把柄。”

韩长益转身看向院中的一片枯树,仿佛看见了背后潜伏的危机:“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出手之前,先解决问题。首先,要把冥祖刀追回来,这把刀是皇帝亲自赐给你爹的,不能出现在市井的赌桌上,绝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其次,二哥这次恐怕已经被人盯上,我们得确保他不再卷入任何麻烦,尤其是那个张原晞,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三金沉默片刻,目光渐渐坚定起来:“你说得有道理。张原晞这个人,来历不明,却在短时间内和二哥混得如此熟悉,显然有问题。我要先查查他的底细。”

韩长益眯了眯眼,轻声说道:“还有一件事,不能忽视。你们家的势力虽然在冥国根深蒂固,但朝堂上,风向变得太快。不会轻易放过任何削弱翟家的机会。你二哥的事情,或许只是一个开始。”

听到这里,三金的心情更加沉重,但他没有露出一丝慌乱。自小在翟家长大的他,见过无数风雨,也深知家族背负的重任。“韩兄,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既然这场局已经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就不能束手待毙。”

“现在呢?”禅渊坐在石凳上,微微蹙眉,声音低沉,像是掩不住的焦虑。他抬头看向韩长益,眼中藏着某种急迫,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韩长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索片刻,眼神游离在远处的夕阳边缘,似乎在整理思绪。几秒后,他收回视线,语气平静而有力:“现在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冥国十大骠骑大将军,表面上看似同心同德,守护国家,对外敌一致对抗。但实际上,内部早已分裂,三派各自为政,只是在外敌压境时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

禅渊听了这话,眉头皱得更紧,问道:“三派?怎么分的?”

韩长益点了点头,眼神凝重:“首先,幽冥古冢,那是皇家禁地,冥国最为重要的要塞。这里的防卫力量不容小觑。四位封号将军长年坐阵,分别是封号‘魂祭魔将’的血月祭魂,‘鬼影疾风’的幽冥绝影,‘暗影战神’的夜无痕,还有‘幽冥裂骨’的骨裂地。他们自称是中立派,几乎不干涉朝政,只有在国家存亡之际才会现身。他们并不关心这个国家的皇室姓什么,所以这次针对你们的局,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韩长益的语气虽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仿佛沉甸甸的砸在禅渊心头,透露出深刻的无奈。朝堂的局势已然复杂到如此地步,就连冥国最强的几位战将,也无法左右其中的暗流涌动。

三金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些许自得之色,接过话说道:“再者,就是我们这边,以韩爷爷为首的‘太子党’。”他提起“太子党”时,语气中透着一股浓烈的自豪感,仿佛在向人展示着翟家的荣耀。

“我们太子党,忠诚于真正的皇室,支持太子的正统地位。除了韩爷爷,‘龙渊守望者’韩守冥、我爹‘雪域战神’翟寒锋,以及‘流沙迷城’的迷城幻影将军沙断天。沙断天是骨裂地的胞弟,实力强横,一直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

禅渊仔细听着,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冥国武力巅峰的存在。他在心中默默计算,这些强者的阵营和力量,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他忍不住问道:“那第三派呢?”

韩长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第三派,就是太后党。”

一提到“太后党”,空气中仿佛弥漫起一股寒意,禅渊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太后侯绿萝自从掌控朝政以来,便一直是冥国政治的风暴中心。她手下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太后党背后站着几个重量级人物,”韩长益继续道,“其中最重要的是‘南岭棺山’的南岭幽棺,封号云棺子的高手。他是太后的心腹,冷酷无情,手段极其高明。还有‘龙脉密境’的龙脉守护者龙渊昊,外加一位封号‘霜雪战神’的寒月影。”

“寒月影?”禅渊突然挑起眉毛,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三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说道:“是啊,就是寒月影,曾经还追求过我爹。不过,我爹一心只在战事上,对她那点心思是视若无睹。”说到这里,他不禁摇了摇头,似乎对父亲的木讷感到无奈,但又忍不住露出一丝自豪。

韩长益没有理会三金的插科打诨,继续说道:“太后党势力庞大,他们不仅掌控了内廷,还暗中控制了不少地方军队和资源。太后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彻底铲除所有阻碍她掌控冥国的人,而太子党,显然是她的眼中钉。”

禅渊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目光深沉,缓缓问道:“所以按照你们的说法,韩爷爷去世之后,太子党的势力就岌岌可危了?”

三金眼中的自豪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痛和无奈:“没错。虽然韩爷爷在世时,太子党一度是朝中最强的势力。甚至除了古冢那几位不问世事的强者之外,冥国真正的顶尖战力就是韩爷爷第一,我爹第二。可自从韩爷爷去世后,太后党和她的势力就按捺不住了。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想方设法削弱我们,拉拢我爹、孤立太子党。如今,局势已经变得非常危险。”

韩长益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补充:“太后党早已在暗中积累力量,等待时机。我爷爷在世时,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党的疲态,特别是你爹这些年来身体也大不如前。朝中的那些人,等着看太子党的笑话。”

禅渊的心情越发复杂,眼前这些风起云涌的权谋较量,远比他想象的要险恶。他知道自己此时还只是个局外人,但家族的命运已经与他紧紧联系在一起。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应对这局面?”他看向三金,试探性地问道。

三金咬着牙,眼神中透出决绝:“还能怎么办?我们要用尽一切力量,保住太子党,保住翟家的根基。这不仅仅是为了我爹,也是为了整个冥国的未来。如果太后党彻底掌控了冥国,冥国的江山必然动荡不安。”

禅渊凝视着三金的眼神,心中默默下定决心:在这场即将来临的风暴中,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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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悄无声息地从院外涌进,院内茶香依旧袅袅,几盏茶碗尚有余温,却无人再提。三金的目光如火,倔强地盯着眼前的茶盏,嘴角微微翘起,显然还在为刚刚所说的话而感到自豪。

“可如今,皇帝重病,卧床不起,朝政难明。”他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奈,仿佛在叹息。接着,他话锋一转,神色微微一变:“我爹虽然身居将军之位,但地位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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