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这种事轮不到别墅里的任何一个学生去做,听到声音不过是恰巧,谁都没管。

时野继续说:“今天就到这里,散了。”

“时哥,我们不能散,按正常比我们根本不会输。要不是特招生打晕赵泽阳,怎么可能终止招新。”

时野压着眉寻找说话的人,抬手选中,扭头吩咐管家,“记住这个人,以后不要放他进来。”

那男生愣住,“什、什么?”

“脑子被狗啃了?这件事跟特招生有半毛钱关系?”

男生喃喃,“我又没说错。”

齐元:“时哥,他就是心急,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末了,又敏锐察觉时野在帮温绒说话,紧盯着时他的脸补充一句,“时哥是觉得特招生无辜吗?”

“废话。”

齐元没想到时野这么坦然,本能迫使他旁敲侧击,“时哥你好像对特招生改观了。”

时野不反驳,起身拽着男生的领子扯到跟前,“特招生当网球社社长了吗?”

男生慌张摇头。

“他参加投票了吗?”

男生继续慌张摇头。

“一直把矛盾转移到跟赵泽阳有仇的人身上,你什么时候给赵泽阳当狗了?”

男生:“时哥我我我没有。”

时野甩开他,“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男生灰溜溜跑走,众人惊醒。

“时哥说得对,投票这件事跟特招生完全没关系,这人好像一直在提特招生。”

“确实有问题,我感觉其他人也有问题。我们八十几个人,怎么时哥只有四十几票,赵泽阳有五十几。”

“应该有人眼馋GMI,跟赵泽阳私下联系。”

……

逐渐喧闹的议论声里,齐元跟管家的声音一同响起。

“时哥,我刚才只是好奇。”

“少爷。”

齐元自觉闭嘴,管家走到时野旁边,手挡着嘴耳语说了句话。

怒火冲天的时野听完后明显愣住了,转身拿毛巾在脸上迅速擦过,跟京剧换脸似的,神色瞬间恢复自然。

随即他跟管家低声说了句没人听得清的话,一边用手拨弄头发,一边朝别墅后门走。

齐元想追上去继续解释,管家拦住他,“夜深了,我让司机开车送您。”

安保室

温绒拘谨坐在沙发三分之一的位置,捧着安保大哥给的水,因为空气太安静而时不时抿上一小口。

“小同学,你别担心啊,运气好的话等会儿你就能见到少爷了。”

温绒:“……”

我就是怕见到他!

“我只是送个箱子过来,箱子放在您这里,等会儿能不能帮忙转交给他。”

“不行的不行的,小同学我做不了主,等少爷回话吧。”

温绒蔫了。

说把投票箱给时野,温绒以为是学长跟自己一起行动,结果学长的意思是他、自己、去。

别墅里那么多人,根据前两次的教训,温绒知道进去绝对是自寻死路,所以他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把要说的话写纸条上,连带着投票箱一起放到大门口等时野自己发现。

计划失败的原因是他太无知了,根本不知道别墅里竟然有安保,刚靠近大门就被安保大叔带过来“听候发落”,走也走不掉。

好消息是大叔人不坏,还给他接温水喝。

坏消息是这次不知道又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才能脱身。

咔擦

听到动静,温绒“唰”一下站起,神经紧绷地望过去。

时野低头穿过对他来说并不宽敞的门,抬手将灰色头发全数抹到脑后,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

温绒松了口气。

“少爷,这位小同学带着个箱子来找您。”

时野:“以后不用管他,就他那身板打得过谁。”

安保人员顿了下,“好的少爷,我去给您朋友接杯水。”

时野侧身让安保出去。

门重新合上。

墙面上的九张屏幕正播放着整栋别墅各个角落的实情,刚才温绒被“逮捕”的大门涌出人群,陆陆续续朝外走。

他们走去的方向停着一辆老爷车,莱昂学长在驾驶座上等他。

“你大晚上来找我干嘛?”

温绒听到声音,才想起来正事,“给你送投票的箱子。”

时野搓了搓脖子,低头压下嘴角,“那种破烂也值得特地跑一趟?”

“不是破烂。”

“垃圾桶?”

“是你跟赵泽阳投票用的箱子。”

时野沉默地用舌尖顶了下腮帮子。

“我看了票根,其实写你名字的票根比他多,现场可能有一些——”

温绒认真解释着,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散。并且,他打断他,“你是说,其实我的票数更多?”

温绒抬眼正看见时野眸子里闪过锋利的冷白,像月亮在刀上留下的一道寒光。

他情商不高,但在感受杀气方面很有经验——时野现在气炸了。

苍白的指节用力蜷缩,纸杯吭哧吭哧作响。

温绒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我是来做好事的,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还有1点积分可以保命……

“说话。”

温绒紧紧盯着时野不敢动眼珠子,脑袋缓慢上下摆动。

“确认吗?”

“你是89票,他是11票。”

时野脸色猝然剧变,转身一拳打在门上,“艹!”

由于太过用力,手臂看起来比刚才更粗,背心描出肌肉的起伏。

“艹!”

他又骂一声,拳头抵着门下滑,残留三条促目惊心的血痕。

虽然很多时候温绒都无法理解时野的行为,比如让他骂他、打他,但此刻温绒猜得到时野拿拳头砸墙的心情,每次自己遭到不公平待遇的时候也要用力掐身上的肉才能中和掉那种痛苦。

温绒慢慢挪到沙发后面蹲下,让自己跟暴怒的时野之间至少有阻隔物,才有点勇气劝说:“你别太难过,比起建立一个新网球社,或许换掉网球社的社长更容易。你要不要尝试一下。”

“你懂什么。”

时野血淋淋的手摸进运动裤口袋,莫名其妙又骂了句“艹”,回头想找温绒要手机打电话骂周谢,恍然看见四处无人,沙发后面冒出半颗脑袋。

头发乌黑,眼眶眼镜,牛皮沙发也是黑色的,衬得皮肤惨白惨白。

“你躲在那干嘛?”

温绒眼睛都要躲到沙发下面去,“我……我理解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你有点凶,我怕你揍我。”

时野奇怪道,“我揍过你吗?”

“开学那天,你踢我屁股。”

“……”

“第二天你又踢。”

“……”

“所以你是揍过我的。”

“…………”

空气沉默得可怕。

时野像个泡了水的炮仗,完全燃不起来了,还很茫然。

我揍过吗?

好像……这么说的话,算、算吧?

那该怎么办?我揍过他了。

时野用力搓头发,甚至因为太烦恼,把自己要打电话骂周谢的事情彻底抛到脑后。

早知道当时就不踢他屁股了。

不是,他一直都在意这件事吗?还能数得出第一次第二次。

莫名的沉默令时野烦透了,破罐子破摔,“我让你踢回来行吗。”

温绒用力甩头,由于躲得太靠下,只能看到头顶旋转。

“屁股够不到的话你打我一拳?这次是胸口,还是肚子?或者你咬我?”

“不要。”

“你不是说我揍过你吗?为什么不要。”

温绒小心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光映在眼镜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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