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间,寒光一闪,贺兰悠手中多了一把匕首,尖端直逼他脉门。

萧灼下意识地收回手,继而脸色更黑,“第二次了。”

她第二次毫不犹豫地跟他动手,第一次是想用裁纸刀刺他。

贺兰悠转了转匕首,“我唤人也是一样,但你想闹成那样么?”

萧灼深深吸气,再重重地吁出一口气。

“方才你想试探我痊愈到了何种程度,可有说错?”贺兰悠嘴角一牵,“你不用费心费力了,我的一些事,你再别想探知真假;我对你说的一些答话,永远不会承认或否认。”

“为何?”

“不值当。你无论如何都想知道的事,关系重大,我为何亮家底给你?”

萧灼摆一摆手,“不扯那些,说回原先的事儿,日后别再出宫,除非你希望侍卫大张旗鼓地跟随保护。”

“何必呢。”贺兰悠望着他,目光似乎看穿了他心魂一般的沉着锐利,“假如蒋家、蒋德妃出事,对你的影响得有多大?”

“……”

“照旧各过各的,别想对我指手画脚。你不用把很多脏事儿往我和燕王身上扯,我要是想跟谁有什么,会告诉你。”贺兰悠缓声说完,忽地扬声,“来人!”

几乎就在同时,两名中年女子应声而入,眨眼间到了帝后跟前。

她们的眼眸神光充足,神色坚定沉着,身法却如鬼魅,快到可怖。

她们是绝顶高手。

萧灼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他还想管她?她随时可以谋杀亲夫,不能那样做罢了。

贺兰悠仍旧闲散地倚着妆台,言语倒是给了他台阶,“臣妾恭送皇上。”

萧灼拂袖而去。

迟一些,朝宁、暮安结伴回来用膳。

成为太子之后,暮安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境遇,人前很有太子该有的气势,但在父母跟前,他仍旧是个孩子,时时现出淘气慧黠的一面。

东宫比昭阳宫还要大,毕竟从属臣到侍卫宫人,都需要地方安置。暮安给母亲和妹妹选了一处宫室,方便她们随时过去看他,在东宫留宿——这两年贺兰悠没少住儿子安排的地方,这也是萧灼在正宫却见不到她的原因,自然,她也没少去陪着朝宁一起睡。

朝宁越大越喜欢母亲,这两年愈发亲密无间,喜欢在说笑间迎来睡意,喜欢一睁眼便看到母亲的容颜。

“父皇怎么来了又走了?”席间,朝宁问。

“吵了一架。他要我不再出宫,我不答应。”两块宝都是猴儿精猴儿精的,早已察觉出父母貌合神离,贺兰悠也便不会跟他们粉饰太平。

“所以,是娘亲吵赢了,那就好。”暮安笑道没心没肺的,给他娘夹了爆炒鹿肉到碗中,“您多吃些。”

贺兰悠和朝宁都笑了,后者还道:“娘亲手头又没什么事,干嘛墨守成规闷在宫里?皇后才是最应该随心所欲的女子呀。”

贺兰悠非常受用,“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

这一日是九月初七。

这日起,皇帝不再到昭阳宫就寝,连初一十五都不会踏足。

嫔妃本以为,他终于要改掉她们只能下旬侍寝的惯例,实际则不然。

他只是正经对皇后动了气,回正宫的日子改成了自己独睡两仪殿。

敬事房的太监不知受了哪个嫔妃的鼓动,大着胆子试探,分别于上旬、中旬请皇帝翻牌子。

第一次,萧灼让人滚,第二次赏了二十板子。

这些都是后话。

转过天来,贺兰悠再度出宫闲逛。其实原本没这打算,但谁叫那厮吃饱了撑的找茬?

她带了一册话本子在路上看,撰写之人不欲透露真名实姓,用了无名氏具名。

也正是这位无名氏写的几个话本子,京城很多人推崇备至。

贺兰悠看书本就特别杂,在宫里只顾着啃藏书阁里的古籍了,既然已经有耳闻,便会认真阅读,看一看好在哪里。

她没料到的是,一看就被吸引住了。

“去书局。”贺兰悠吩咐下去。无名氏写的话本子,昨日只买了手里这一册,而她与这人的文字有缘,少不得要将他所有著作搜罗到手。

宫里的萧灼闻讯后,寒着脸让锦衣卫暗中观望,随时报知皇后动向。

而这日的嫔妃尚无察觉,这是帝后真正决裂的开端。

-

晚秋时节,临安找到两仪殿,请萧灼为她和蔺予赐婚。

蔺予便是她的有缘人。

萧灼当即允诺,亲笔写了赐婚旨。

蔺予只是有些才名的进士,出身寒微,没有靠山,就算是人中龙凤,也得熬十年二十年才能成气候。

所以,临安这桩婚事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助力,萧灼很满意。

赐婚的事情落定,贺兰悠一段时日里不再出门,忙着给临安筹备嫁妆,期间也不忘叮嘱:“成婚之初先住长公主府,让你七哥教教他如何赚钱发家,来日将你风风光光迎进他置办的宅子才好。”

“他本就是这么想的,倒也不是书呆子。”临安笑言。

“书呆子才不会跟你走到一起。”贺兰悠说,“你是没做过出格的事,可名声终究不是白璧无瑕;尚公主在很多书生看来并不长脸,他也不在乎。可见不是那固守繁文缛节的俗人,你大抵是捡到了宝。”

“诶呀,皇嫂对他的评价可不低,真是这样想的?”

“几时骗过你?”

临安巧笑嫣然,亲昵地搂了搂兰悠,“臣妹真正捡到的宝,是你这个小皇嫂。”

赐婚临安的事,萧灼没交代婚期的事,意味的就是照常例,百日内成婚。

礼部与钦天监商量出的吉日是十月十八。

到了那一日,贺兰悠、萧灼送临安出嫁,前去长公主府喝了喜酒。

当日萧浔也在。

贺兰悠瞧着萧浔对蔺予的态度,感觉他很欣赏这个妹夫,心里愈发安稳。有他时时提点着,临安绝不会把好好儿的日子往坏处过。

十月下旬,蒋德妃每隔一两日便侍寝,别的嫔妃都不曾被翻牌子。

有趣的一点是,蒋德妃贵为四妃之一,侍寝也要去两仪殿。德妃所住的永宁宫,萧灼从不曾踏进一步。

嫔妃心里好受了些,想着德妃也不过如此。

蒋德妃却没时间考虑那些,她着急的是怀孕的事儿。

每个月都侍寝几次,她已经是妥妥的宠妃。既然是宠妃,不赶紧趁着得宠怀胎,不是太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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