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可耻地得逞
看到雪代这副样子,兰文轻声问:“吓到你了?”
雪代出声:“你......”刚说出一个字,就觉得嗓子干涩的要命,于是低头轻咳两声。
再抬起头时,一杯温水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
“刚睡醒嗓子是会不舒服,喝点热水吧。”他关心道。
从雪代醒来后到现在,都没有见他离开过床榻,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度正好。
就好像他坐在床边,只是为了在她清醒后,第一时间递上一杯口感适宜的温水。
雪代的状态好了不少,也有心力同他掰扯清楚一切了。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很普通的问题,但兰文听到后却有些惊讶,“我以为你知道。”
知道?她该知道些什么?
雪代摇摇头。
“那,你还记得自己昏倒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吗?”
如果说不知道那就太假了,但雪代暂时不想,也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想说。”
“好吧,没关系。”兰文贴心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你是被执法者送过来的,送来时伤的很重,我还以为是某种......”兰文组织了一下语言,“某种刑讯逼供。”
执法者......
雪代想起自己在窗台上看到的那个身影。
“是蛰川吗?”
兰文对这个名字很陌生,“谁?”
“今天来找你的那个。”
兰文却并没先回答这句,而是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知道?你下床了吗?”
他一脸埋怨地看向雪代,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你的身体还没有好转,要好好静养,不要去操心那些不相干的人或者事,好吗?”
雪代并没有因这扑面而来的一连串关心而绕进去,“所以,是他吗?”她刻意加重了音调,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
兰文叹了口气,看着她就像一个不听医嘱的调皮病人一样,“是他。”
“他送我来时有说什么吗?”雪代追问。
“没有。”他从床铺上起身,“是不是饿了?我给你下了点面,好久没下厨了,不知道手艺怎么样?”
“你没有问他?”
他边走边说:“问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他走到桌子前,端起上面的保温箱,又走回雪代面前。
“知道你可能不方便下床,所以我趁你睡觉的时候去申请了保温箱和伸缩桌,正好可以用上。”他笑着按了一下床边的按钮,一支银色机械臂滑出床沿,它伸展到合适的高度后,顶部迅速展开,咔哒一声,便化作一方平整小巧的桌面。
兰文将保温箱放到了桌面上,轻按了一下顶盖,整个箱面像花瓣一样打开,又缩成了底部的托板,而托板之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吃一些软和的东西比较好,或者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可以做给你吃。”他坐到床边,将餐具仔细擦拭干净,又将手掌放到面碗上方,大概试了一下温度。
雪代接过筷子,“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他笑容僵了一瞬,“呆在这里不好吗?”
“就算我想呆在这里,那位执法者恐怕也不会愿意的吧。”雪代不想为难自己的肚子,她低头夹起面条尝了一口。
味道出奇的不错。
看着雪代吃饭,兰文面上的表情又柔和下来。
“为什么不能呢?”他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抓夹,转到雪代的背后去。
“有我在,你可以安心地呆在这里,没有人会再伤害你的。”他自然地伸出手,用指腹代替梳子,轻轻将她吃饭时垂落到前面的几缕黑发向后拢顺,再将理顺的发丝在颈后拢成一束,另一手拿起抓夹固定。
雪代没有理会兰文在她背后的小动作,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服侍”。
她嚼完口中食物后,“所以呢,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帮她扎起头发后,兰文就没有再触碰她了,但雪代即使背对着,也仍能感觉到他在看她。
甚至因着她的不回头,那视线变得毫无顾忌,贴着她身体的轮廓,肆无忌惮地一寸寸舔舐着。
雪代放下筷子,她有些吃不下了。
“我们来谈谈吧。”
“怎么可以不吃饭呢?”他语气中满是不赞同。
雪代很诚实,“你看着我,我吃不下。”
她半侧着头往身后看去,“你可以来前面吗?这样我说话不方便。”
“当然。”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搬起一把椅子放到床边,坐下。
“你想同我说些什么?”
“你跟萨嫚什么关系?”雪代开门见山。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的,我是她的叔叔。”他并没有因雪代这几乎可以称得上不礼貌的询问而生气。
“所以,你也是萨缪尔家族的了?”眼见珀尔修斯的线索又断了,雪代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和萨嫚的合作关系。
“唔......算是吧。”兰文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你问这些做什么呢?小姑娘?”
她原本不想再铤而走险的,可看兰文对她,以及对待执法者的态度,让雪代不由得想再赌上一赌。
反正除了性命,她什么也不在乎。
她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帮助她摆脱暴君的人。
“我......”
要说吗?一旦说了,就回不了头了,更糟糕的是,万一他只是一个伪装好的,但实际上跟暴君差不多的男人呢?
他真的能够帮助自己吗?
雪代虽然心中有了想法,但她仍在游移不定。
兰文看出了雪代此刻的犹豫,但他仍持着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对她循循善诱道:“不必着急,我一直都在,你什么都可以对我说,小姑娘。”
“无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我想要摆脱一个人。”
还是,说出口了。
在脱口而出的一瞬间,雪代甚至产生了某种自弃的心理,为了摆脱一个人而要去求助另一个人,这样做真的对吗?
但她并不是会在这种情绪中沉湎太久的人,雪代很快就调整过来,组织好了语言,“我想要摆脱的那个人,是暴君。”
“暴君?”
他果然对这个名字有反应,雪代趁热打铁道:“你不是问我身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吗?就是因为他。”
“他怎么了?”
雪代现在仍能回忆起他将匕首扔到她面前时的样子,亦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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