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其玉的死,真正的把陆英推到了风口浪尖。
周其玉是在大理寺牢狱中换了刺史的官服,在大理寺上的马车,院里大理寺卿、大理寺少卿和其他官员都看见了,周其玉绝对是活着的,到大理寺门口与禁卫司接应,一路到长街,期间没有任何人接触过,虽有一个刺客,可这个刺客距离马车甚远,绝对做不到匕首行凶,一击毙命。
听闻消息后不久,户部尚书龚今良把自己灌的不成样子,才大着胆子跟薄延说:“二殿下,周其玉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可实际是您的人,现在周其玉检举陆相,在别人看来,就是太子殿下向您施威。圣上未追究陆相的贪污之罪,放周其玉去松州,可他死了,他居然死了,周其玉一死,他的命就得您和陆相背。圣上想不追究都难。”
薄延垂着眸子,面颊疲惫,说:“这桩桩件件冲着本宫。”
“殿下,臣有一个拙见。”
“说。”
龚今良打了个暗嗝,鼓起勇气说:“殿下还记得上次咱们聚在南楼,多了个谁吗?”
薄延阴沉着脸缓缓抬起,窗棂如意木纹由着外面涔涔雪光映在他脸上,说:“战王。”
龚今良被薄延盯着有些发毛,硬着头皮说:“殿下,战王回京之前,三殿下是什么处境,咱们都知道,议和这么要紧的事,圣上交给太子殿下,按照东宫的脾性,怎么可能假手于人?可这位边关回来的王爷,竟然和太子见了一面,就让太子改了主意,让三殿下全权负责这事,此事里蹊跷的很呐。现在虽是发了议和诏书,可边关三城的兵未撤,打不打很难说,三殿下办这事,那就是现在大理寺少卿办陆家的案子一样嘛,硬着头皮不得不上,办了也吃力不讨好,您说这事谁受益最大,依着臣看,战王是早就归顺了太子,别人不说,李家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刚开战那会儿,李将军连输了两座城,圣上气的要杀李家一族,那是皇后娘娘和张家站出来保了李家,这么些年虽没听说两家往来密切,可那战王是李渊的徒弟,他和太子殿下不可能干干净净!”
薄延心里很清楚,若是战王归顺太子,那凉州那五万兵也算太子的,自己在这长安也真没了立足之地。他抬眼睛看着龚今良,问:“龚大人,说什么话,直说便是。”
龚今良站起来拱手,腰弯的极低,说:“殿下,臣愚见,周其玉的死得有人背,与其和陆家绑在一起与太子抗衡,不如舍了陆家,另谋出路。”
薄延哼了声,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说:“是挺愚见的。朝野上下,除了右相,谁有老师权势高,舍了陆家,没了左相,哪里还有出路,本宫瞧你是吃醉了,想清楚了再说。”
龚今良说:“殿下,没了陆家,还有内阁。”
内阁长史王琦,是周其玉的老师。
周其玉死了,陆家背锅,王琦还能给陆家好脸色吗。王琦不明面上支持太子,但一直是以皇帝的想法为先,皇帝偏宠太子,王琦无论如何都不会舍了太子支持薄延。
薄延只当龚今良真是喝多了酒,连回应都没有。
龚今良低着头,没看见薄延的神情,继续说:“臣知道内阁王大人一向不爱党争,但是臣这里有一个把柄。一个能让战王和王大人都支持殿下的把柄。”
薄延手指轻点杯身,可算有了点兴趣,但是他没有心急,说:“把柄?本宫先不问把柄,龚大人居于户部多年,管着国库这么大的摊子,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现在拿王琦的把柄跟本宫交心,”薄延笑了笑,低头盯着他,“龚大人想要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更大的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了?”
龚今良突然跪下,伏在地上,“战王的人去了湖州,调查湖州军粮转运一事,查到臣头上了。”
薄延哼笑,“哦,真是你干的。怪不得上次在南楼他咬着你不放。”
“殿下!这事是臣授意的,上面施压,逼边关开战,好几个月了战王都未有动作,臣被逼的没办法了才停了军饷和军粮,若是这事让陛下知道了,臣这尚书之位惶惶,能保住命就是祖宗显灵了!殿下!只要您能出面压下这事,臣一定助殿下把战王和王大人从太子门下游说过来!”
薄延点了点头,也没说应不应下,淡淡道:“什么把柄。”
“南夏刚发诏书时,圣上心意不明,内阁曾通过兵部向边关发过一封催战的密信。”
薄延手指骤然收紧,目光冷洌,想说的话涌上来,又咽了回去,反复几次,最终说:“王琦的意思?”
“据臣所知,不是王大人的意思,但是是王大人压下来的,做这事的人还不知道是谁。”
良久,薄延站起来,看着窗外落叶纷飞,缠乱相斗,似是松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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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王府一向冷清惯了,留了些还算可靠的人。
平常连烧火的都得插空去扫院子擦桌子,不过好在几个人的工钱给了一个人,所以府里的下人倒也没什么怨言。
姜满连衣服都没换,双刃别在腰两侧,一身黑衣裹着姣好的身材,瘦长的腿随着走路能依稀看出轮廓,她从长街出来,先是找了个没人住的破院子躲了几个时辰,看着日头落了,才来了战王府。
她已经和薄屹寒约好,完事之后等风波过去就来战王府,所以她从东墙翻进去,穿过一片密密麻麻的已经开始枯黄的竹林,从假山钻了几个洞,终于是见了王府的亮光。
一跃而下。
薄屹寒早早等着,笑开了怀。
“假山后钻出个小美人呢!”
姜满脸色一红,没去看他,把衣服的湿外袍随手脱了,双刃别在纤细的腰间,弹了弹裤子上的泥,愤愤道:“以后这事别找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主子呢。”
她这动作把自己的身段一下子露了出来,这种夜行服为了方便行动,几乎是包身的,再没了外袍,更显得整个人纤细柔美。她很瘦,但是该长肉的地方一点没少,否则上辈子也不会只是打翻了酒,就让薄屹寒红了脸。
薄屹寒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领着她往姜姒的院子里走,边走边把身上的白玉蜀锦斗篷脱下来,压到姜满肩上,终于满意的笑了,“这不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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